己才会陷入险境的。
“傻子。”我甘之如饴。郑晓东没把后半句说出口,只牵动肌肉苦笑了下。“他们这么算计我们,一定是有所图的。只要我们还有价值,就不会有危险。”他分析道。
江南看着从两辆车里下来五六个黑衣黑镜的打手模样的人,心想,原来电视电影里没演错,杀手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江南和郑晓东并没有多做挣扎,来人也不多为难他们,只说借他们几天时间,就蒙了二人的眼睛,用胶带封住嘴巴,绑了手脚,带到他们的车上去了一个地方。
江南试着动了动,发现这些人真专业,把她捆得那叫一个严实,根本动弹不得。身体动不了,她便乖乖地蜷着,开始动脑思考整件事情。有个线索仿佛呼之欲出。
她接到的那个电话就很奇怪,警察竟然不厌其烦地打了N次给她,似乎迫不及待要告诉她郭郭的事情。并不是说警察过于敬业,而是不符合常理。况且,凭什么就断定郭郭出了事要通知她呢?郭郭手机里那么多联系人,警察就那么准,一下就选中了她?江南哀号,是她太不警惕了,一听到郭郭出事便失去基本的判断力了,什么都不怀疑的。也许郭郭什么事情也没有,只是用来引她上钩的一个饵罢了。
但事实是,郭郭此时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给警察录笔录。
她只是轻伤,左臂被划了一道,其他便没有见血的伤口。但对方是下了杀手的,不然沈喜宝不会……
郭郭把脸埋在双手里,泣不成声。
她被三个人围着,其中一个混混模样的人,手里飞快地耍着一把刀,斜眼觑她,不屑地说:“算你点背,谁让你惹到了不该惹的人,管了不该管的事呢。兄弟们,上!”说完三人便缩小圈子朝郭郭扑来。
意料之外地,身上并没有利器划过的疼痛感,原来是沈喜宝突然挡在她前面,用胳膊替她挨了这一刀。沈喜宝憨憨地冲郭郭笑了,说:“别怕。”
之后的事情,像是电影回放一样,清晰却不真实。
郭郭打了110报警,沈喜宝边护着她边和那三个人肉搏。但毕竟是以一敌三,喜宝又是赤手空拳不比对方有刀在手,逐渐落了下风,只能硬拿身子去挡刀子。郭郭哭着喊他说:“沈喜宝,你走!我不爱你,我不用你管我,你给我滚!”却根本不起作用。沈喜宝用尽全力护着郭郭不让那三个人近的她的身。远远地听见警铃声,那领头的混混恶狠狠地啐了口,抓过郭郭的皮包,就领着他的人跑走了。
郭郭视线已经红了一片,满满的都是沈喜宝的血。她抱着他,拼命捂他那些止不住流血的伤口,说:“沈喜宝,不带你这样的,你说话呀!你别吓我……”可是她的喜宝却没再回应。
沈喜宝,没有呼吸,没有心跳。
“郭小姐,谢谢你提供的线索,我们会尽快破案的。最近局里正在严打这类恶性事件,有进一步消息的话我们会尽快通知你的。”警官听郭郭讲完事情经过,又对几个细节提问了下,便结束了笔录走了。
郭郭自己躺在病床上,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发呆。她忽然想吃巧克力,就是小时候的几块钱一大板的那种,就是沈喜宝第一次和她搭讪时买的那种。她翻了个身,侧躺着看自己手臂上的伤口。细细的红红的一道,连绷带都不用缠。那他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刀口子,是如何的血肉翻飞呢?郭郭闭上眼睛,泪水哗啦啦地涌出来,在枕头上开出一朵花来。
江南和郑晓东直到吃晚饭时候才被撕开胶带,解开眼罩。手脚依然被捆着,由两个蒙了面的人给他们喂饭。
说是喂饭,其实就是胡乱塞几口面包,灌几口水。郑晓东犟得很,头一偏,不接受这种待遇。江南叹口气,由着那个人喂了。
那两个人喂完江南就关门走了,屋子里也没有了光亮。
江南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打量了四周一下。这是一件空屋子,没有窗户没有管道,唯一的光源就是从门缝透过来的微弱灯光。这房间简直就是为了存放人质而设计的。她用脚碰碰郑晓东,说:“下次喂饭的时候记得多吃些。”
郑晓东没有说话,江南就继续说:“他们肯定用咱们换大钱,吃他们点咱就少亏些。”
黑暗中郑晓东笑了,他说:“江南,你严肃些,人家这打劫呢。”
“你说,他们用咱们去找谁要钱?”
“肯定是江聿森。”郑晓东轻哼了声。
江南有些黯然:“他会答应吗?他最不喜欢别人威胁他了。”
郑晓东张了张嘴,没有回答江南。在江聿森的资产负债表里,她是最名贵的资产,值得他背上天大的债务、牺牲地广的权益。
而此时,江聿森正在办公室里,对着面前的那页纸和江南的车钥匙怒发冲冠。
他的眼睛狭长,眯起来的时候像一把刀,凌厉且寒光凛冽。
对方的要求相对于其握在手中的筹码来说,并不苛刻,简直是相当实惠了。第一,放弃辰翔公司与DG公司合作的IT项目,第二,带一千万人民币现金来赎江南和顺手牵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