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有一种绝活,就是甩绳套,他用的是极细的钢丝,大宝的身子即将跌落的瞬间,玄的绳套已经套住了他的双肩。
就这样,大宝被拖了下来,他依旧在挣扎着。袁敏闪过去一记手刀劈在了他的脖子上,把他敲晕,也只有这样才能暂时让他安顿下来。
侏儒已经没气儿了,他的眼睛瞪的很大,眼球向外凸出,嘴巴微微张成了“0”形,这是被吓死的症状。袁敏给抚了好一阵子才让侏儒闭眼,但是那嘴巴却怎么都合不上。
查文斌蹲在袁敏身边看着侏儒那张开的嘴说道:“他是有话想说,没说完,走的太急了。”
“你不是道士么,不是能通灵么,你赶紧问问他啊!”
查文斌叹了口气道:“没用的,他三魂七魄都散了。”这侏儒是怎么一回事,他是有些明白了,很有可能侏儒做了一回牺牲品。
几个人围坐一团休息了一阵子,此处上楼没有楼梯,只有一根圆柱子从中间通上去。塔的内部也不是八角,而是被人为的休整成了四方形。这是一个典型的天圆地方,古人认为天是主,地是次;天为阳,地为阴。两者相互感应,生成了天地万物,其中人又正好是天地的精华物质所构成,因此被视为天地万物之灵,能够感通万物,最灵者也。
按照查文斌的理解,这几层塔代表冥界,是地,则头顶上三层为天,自然是圆形。他认为侏儒出事是有先兆的,过通道的时候他先被黑猫摄魂,人丢了魂之后重新归还本体是有一段恢复期的,很多人在受到惊吓后通过各种喊魂的方式找回了丢掉的魂魄,但这个人在短时间内的身体依旧不会很好。这一点从他们自己身上就体现的很清楚:每个人现在都觉得自己很吃力,扎褐和卓雄这会儿都打起了呼噜。
查文斌点了一根清香,放在大宝的鼻子下面来回的熏了几下,这香也叫安魂香,受了惊吓或者刺激的人闻了是最好的。香,最初的时候就是拿来安神用的。
“醒了、醒了,他醒来!”袁敏的叫声把其它打盹的人都给惊醒了。
“没事吧,大宝!”“好了,终于醒了。”
大宝眼珠子里头有些泪在不停的打着转儿。
第五层塔,当所有的香都燃尽的时候,大宝喊了袁敏、喊了玄,也喊了查文斌的名字,没人回应。他一个人呆在这儿着实有些害怕,他想走,宁可去追那些被查文斌称为行尸走肉的队友。
摸到了地上的手电,打开,一束白光亮起,一张滑稽的面孔正贴着自己头皮不到两公分。
大宝楞了片刻钟后,立刻操起沙包大的拳头砸向那张脸:“我操你娘的,你想吓死老子啊!”
这是在受到刺激后打出的一拳,格外的用力,带起的拳风“呼呼”作响,要搁在平时,这一拳真能砸死一头牛。
可是大宝并没有觉察到自己拳头和肌肉碰撞在一起的那种力量感,而是像打在了空气中一般。他的拳头直接穿透了侏儒的整张脸,而那厮此时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大宝下意识的用手再去摸,他的五指毫无阻力的穿过了侏儒的脸,而侏儒却半点反应也没有。
“鬼啊!”大宝转身就跑,他已经受够了惊吓。
侏儒平时是喜欢跟他闹着玩的,跟着一直追到了第六层,接着他便看到了另外一个侏儒。如果他不跑,如果他不害怕,他认为侏儒是不会被自己活活吓死的,他认为所有的错都是自己犯下的。
查文斌摸着大宝的脸,叹声道:“不是你的错,命该如此,他前辈子欠你的,今天还你了。”
大宝哽咽道:“是我害了他啊。”
“你二人虽一人为地,一人为黄,但天玄地黄本就是两人,而不是四人。天玄地黄,宇宙洪荒,轻清者上升为天,阴浊者下降为地。”查文斌指着袁敏和玄道:“你二人合为天玄,意天道之象,天道高远,玄之又玄,合称天玄;他们二人则是代表着地道深邃,人死了以后归于黄泉,合称之为地黄。黄泉道我们已经走上了,过了鬼门关便是,入地者,必先舍其肉身,以其魂亲身叩开通向地道的大门。”
查文斌继续说道:“之前我一直未曾留意过几位的八字,也是大意了,现在看来你们四人应该是有人刻意按照生辰八字和出生方位所寻,原本我以为给你们取名的人只是图个代号,其实不然。”
“如何?查先生请详解。”
“你们四人应该是各自出生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大宝和侏儒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且均为八字皆阴;你和小哥亦然,只是八字皆为阳。如果这个阵让我摆的话,还缺少一个中位,凑齐四象五行的话,才是完整的,而且此人必定命无生辰,且有极为纯正的归宗血脉。”说到这儿,他多看了扎褐一眼,那傻小子这会儿正趴在窗台上看风景呢。
上下四方皆有,如今缺少的只是一个轴,没有轴,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方向,查文斌的心头有一个不好的预感,这些人恐怕此行全都要栽在这儿,他们的命似乎就是为这一次进山破阵而特别准备的:入地界,地黄中折了一人,抬头看看那根圆柱,再看看袁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