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了?几十年,还是上百年,甚至更久?”
货郎哥笑道:“搭档?他还不配,只是一条狗罢了,今天落在你们手里,我也没话说,至少你让我完成了前辈们没有完成的遗愿。”
“可以说来听听嘛?”
“我是第一个找到龙脉的人,无论我能不能出去,都会有人知道这条龙脉确实存在,只要它在,我便是成功了。”
查文斌转过身去用手指着那些红色的线条大声质问道:“这些龙脉就是你杀人的理由?”
“这些足矣!”
“可笑至极,真以为光凭龙脉就能天下易主的话,何止只有这二十四条?”查文斌指着后面的那些线条,不多不少,刚好二十四条纵横交错,他继续道:“风水是能左右运势,但风水不是万能,以德方平天下,无德无能者,即使有龙那也呆不住!你们为了这条所谓的龙脉,滥杀无辜,作奸犯科,伤天害理,早就把‘仁德’二字丢在了帝王梦之外,以为真龙还会庇护你们嘛?我告诉你,金井进的来,出不去,要想出井,唯独乘龙!”
货郎哥的眼皮一跳道:“你什么意思?”
查文斌大笑道:“龙无形无相,又岂是能用一口井所能困得住?以金井贯通地脉接龙气是为造福一方,盖日月星光是为了让龙沉睡。星月星光为天道仙家都要遮避,你我这等凡夫俗子进了金井又怎么可能不惊了龙?寻龙、点穴、开井,此为借气。自古从来就没有人能霸占龙脉,龙气只能借,且要以德向天借,像你这般私心只会为自己招惹杀身之祸。”
货郎哥笑道:“臭道士,你敢杀我嘛?”
查文斌低头道:“死不悔改,无药可救。”便由着那货郎哥独自狂笑,不再搭理,转身研究背后那副图去了。
啊爸在那个进来的水潭边转了一圈回来道:“我们怎么出去?这里水流很急都是往里冒的,根本游不动啊!”
而查文斌放佛根本没听见阿爸的话,只是用手触摸着那些线条,其中最下面的那条南龙极为特别:一条粗壮的红线行至一半过后一分为二,隔了一会儿过后两条线又重新归一。查文斌用手指作为量尺仔细计算着每一段的长度,然后打开罗盘一看,指针朝着南方的一个位置停留着。
查文斌手托着罗盘走到了那水潭边,蹲下身去,用手轻轻沾了几滴水往罗盘的面上一撒。那指针迅速的往回一拨,在转圈的过程中,指针在某一个方位轻轻停留了一会儿又迅速归位,而此时罗盘上的水滴迅速的汇集成了一个大滴停留在了北方。
用手轻轻擦去罗盘上的水滴,查文斌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老夏,等会儿我俩绑在一起。”
“啊?干啥?”阿爸问道。
查文斌把罗盘轻轻放在地面道:“我要放了这条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