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他们看到自己的同伴玩的很开心,心底早就按捺不住了,很快查文斌便觉察到另外两根线上也分别传来了抖动。
三个孩子围坐在竹筏上,身上不停得滴着水,从发梢到泡的发白的脚掌,他们互相争抢着玩具,互相嬉戏打闹,如果他们没有死,这本该是属于他们的童年。
查文斌的手开始慢慢的向上提着,只要这三个纸人被完全拉上来,这三个孩子将永远都回不到水中,前提是在他们不知觉的情况下。只要不出意外,桥上那已经张开口的乾坤袋将是他们最后的归宿。
要说不巧吧,很多事情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几乎全村的人都知道今晚此处在做法,所有的人也都被通知回家不要出门,可偏偏有一人漏掉了。
学校食堂里的那位大爷因为这事出了之后便丢了工作,他不是那个村的人,儿子待他不孝顺,家里呆不住。原本以为找份看门的活可以一直过到死,不想却出了这档子意外。
人这心里一烦躁,就喜欢买醉,一旦买醉就容易忘记回家的路。
他在这个学校已经干了八年了,他早就把这儿当做了自己的家。劣质的白酒喝多了容易上头,大爷迷迷糊糊的就顺着脑子里的印象摸到了这儿。
那位大爷唱的一口好京剧,平日里就在学校里哼哼,这会儿喝醉了哼得跟个蚊子似得。
东倒西歪的大爷一手提着酒瓶子,一手在空中比划着,摇摇晃晃的冲着这桥便过来了。查文斌的眉头已经皱的很紧了,这种关头是决计不能被打扰的,可是现在他却不能喊,一旦喊了惊动下面那几个孩子,下回想要再钓可就难了。
不过也就还有五十公分的距离,三张纸人就能到手了。
也不知是那大爷感觉自己快要到目的地了,还是心里实在憋得慌,突然“嗷”得一声撂起一嗓子,大半个村子里的人都被他给叫醒了,一时间村里的狗们开始狂叫,不知情的人们纷纷披着衣服准备出门,以为是法事现场出了问题。
那三个孩子生前本就是归这大爷管的,一听是这大爷的声音,以为自己还是在学校呢,丢下手中的玩具就准备跑。查文斌见势不妙,双手拽着细线猛得向上一拉,却赫然发现到手中的纸人只剩下两个。着手中另外一个光溜溜的线,查文斌探头一看,只见其中一个纸人摇摇晃晃的落入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