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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望月叫道,那群大汉也都收住了即将要砸下去的枪托。“这件东西既然被卓先生说得如此珍贵,那就尽量不要破坏它,小心点打开。”
接到命令后,几个大汉就尝试着徒手拆开船篷,这木船看似没有用一个钉子却是怎样用力都打不开。望月看着没进展,批准他们用匕首去撬,这下倒好,连找个插进去的缝隙都没有,虽说是用木头造的船,实则比现代用钢板焊接的还要密封的到位。
望月目光一转,停留在瘫坐于皮划艇中的卓老汉身上,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卓先生,您精通木工,一定懂得打开它办法,那么就请您帮我们这个小忙吧。”
卓老汉哪里肯去,他心里想这东西八成就是传闻中漂尸水葬用的鬼船,本就是个胆小之人,加上带着日本人进这古井更加是对祖宗的大不敬,现在要让他去开棺,他又如何肯答应,连忙推却道:“老祖宗的不少手艺活,早就失传了,老汉只会打些粗制滥造的家具,这种东西也从未见过,不晓得如何下手啊,依我看,反正也打不开,不如我们还是赶路要紧吧。”
“噌”,几缕头发晃晃悠悠的从卓老汉眼前飘过,除了桃井姐妹,谁都没有看清望月一木是如何拔刀、收刀。
望月怀抱着童子切安纲,对卓老汉做了一个手势:“请!”
卓老汉挣扎着爬起来,在两名大汉的搀扶之下,跨过微微颤颤的皮划艇,临上船前,还回头看了一眼,望月一木用冷峻的眼神告诉他要想回头,人头不保!
把心一横,老头只能登船,周边的大汉纷纷退下,回到自己的皮划艇里,在旁边给他照着灯,白晃晃的船体此刻在他眼里就是一座小坟包,而自己正是那个掘墓人。
卓老汉明白就算自己今天打不开,这船啊迟早也得被那群日本人给砸咯,既然如此倒不如动动脑经,也好给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保个完整,就沿着那木船仔细看了起来。
这船通体都是用‘雪柏’打造是已经被他证实了,‘雪柏’这种木头纹理极为紧密,同样也是十分结实,正是因此才会成为绝佳的防腐材料。
老汉用手拍打着船体,里面传出“咚咚”的回声,心想果然是空的。在没有发明钉子之前,木匠用来接连木块,都是用榫头来完成。而这个榫头如何卡进去刚刚好,也就成了衡量他手艺水平的高低,从这艘木船的用料和做工来看,想必打造这艘船的人也是当时的能工巧匠。
不过像这种搭积木组合而成的木制品都有一个活榫头,这是用来拆解制成品的唯一机关,除了通过找到这个活榫头之外,哪怕你就是拿撬棍也别想完整的打开它。卓老汉现在就在这艘船上搜寻这个活榫头,只要找到了它,一切问题就会迎刃而解。现在这艘船通体又都被树浆所包裹,从肉眼还真看不出这个榫头在哪。
沿着船头到船尾,卓老汉仔仔细细的用手摸过每一寸木头,凭借着经验搜寻任何一个线索,一直等到望月都不耐烦了,还是没找着。
“卓先生,我看还是不麻烦你了,你们几个上去给我砸了那船。”。说完那几个彪形大汉就准备接替卓老汉的工作,举着家伙就准备登船,还没等卓玉贵下来,其中一人已经举起了枪托朝着船篷砸了下去,“”的一声传来,像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咦?”卓老汉收回即将踏出的那只脚,“怎么会有玻璃声。”
刚才那大汉一枪托砸的位置正是船篷的最顶上,望月听见声音也觉得奇怪,问道:“什么声音?”
一个大汉走近一瞧,船篷的中间已经被他砸的微微有点凹陷,从中流出一丝红色的液体出来,众人都闻到了一股腥味,很浓的血腥味。
那人试着用手按了按说道:“家主,这里有块陶片,被我砸碎了。”
有陶片?这船明明是用‘雪柏’所制,怎么偏偏顶上有陶片呢?卓玉贵正想回去看看,后面的桃井千雪惊叫一声“小心!”
听见千雪的尖叫,卓玉贵因为站在船舷上,一个没注意,“扑通”一声跌进了冰冷刺骨的水里,好不容易挣扎着爬了起来,准备让上头的人拉他一把,一个巨大的花纹斑状三角蛇头此刻正出现在那艘船的船顶之上,把他给吓得死死扣住船舷,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砸开陶片的那大汉,听见警报,还未来得及转头,脖子一凉便瘫软到了地上,转眼间七窍流血,脸色乌黑。他的颈动脉处,留下两个筷子粗细的伤口,奇怪的是那伤口流出的血在短短数秒之内就已经结疤,甚至没有一滴落到木船之上,只是血的颜色是乌黑色。
几乎是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就有一人毙命,其它人也都还未来得及反应,抬头一看,那花纹毒蛇已经不见了踪迹,几人纷纷掏出mp5,正欲向头顶开火,一个硕大的蛇头从天而降,血盆大口就像吞噬生命的魔鬼一般狠狠的咬住了一人的头颅。
不等他们有任何反应,蛇身子一卷,连带着嘴里咬的那人跟弹簧一般。“嗖”的就消失在视野中,不到数秒,“轰”的一声,数十米外的岩石壁上,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