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山上,你要是不去找,家里以后生活怎么办?马上就要大雪封山,再不上去,恐怕牛群就得冻死了,这损失谁来承担?”
那藏区老乡也真是没办法,自己所有的财产都在那搁着,又不敢上去,被我们鼓捣了一阵子,终于也算是豁出去了,答应跟我们上去瞅瞅。我和班长那兴奋劲就不用说了。上山的路不好走,只能牵着马徒步,花了大半天时间终于到了山顶,天都已经开始放黑,顺着牛群的脚印,果然在山顶的背面,我们见着了一头牛,老乡说这是一领头的公牛,牛群想必就在周围不远,我们要乘着天黑之前找到,不然一会儿又该走散了。
还没走几步,我们顺着牛蹄印来到了山背面,牛的尸体遍布方圆二百平米的面积里,那老乡一看,自己的牛全死在这里,这还了得,举着猎枪立马就冲了过去,我跟班长一看,这儿竟然有我们社会主义的敌人存在,提着八一杠,拉开枪栓,就跟着撵过去,走近一看,那些牛身上竟然看不出伤痕来,远处有几头倒在地上的牛还在那喘气,所有的牛都有一个共同现象:牛的肚皮上不停的有东西在抽动,老乡一看这场面,下意识就往后退,说什么也肯再报仇了,拉着我们就要下山。我和班长不解,这都死了那么大一片的牛了,你怎么不仅不去报仇,还忙着下山呢?那老乡跟我们比划着说这里有魔鬼,这些牛都献给魔鬼了。
我跟班长那会儿都是唯物主义者,虽然尊重藏民的信仰,可是骨子里依旧不信真有魔鬼,看着远处那几头还在喘气的牛此刻也已经消停了,想着这回老乡损失可惨重了,心里不服气,就想搞个明白。班长靠着一头死牛蹲了下去,指着那不停蠕动的肚皮跟我说:超子,你看,这牛死了,肚子咋还在动呢?我说那你划开看看呗。
这小子比我还要楞,拔出刺刀,溜一声,就给划开了,里面顿时冲出一堆白色的虫子,其中有一只就咬到班长的刺刀上,那可是纯钢打造的,后来我们检查,居然在刀口上留下了一个牙印!
其中有一只爬到了班长的小腿上,他小子痛得“啊”的一声大叫,我赶紧用刺刀去挑,怎么都拿不下来,最后还是他狠心,扯住虫子使劲一拉,你们猜怎么着。连着一大块皮肉,都被扯了下来。
那老乡自从见了那虫子之后,嘴里喊着魔鬼,牵着那头公牛,扭头就跑,也不管我们俩了,刚给班长包扎完毕,一看,刚才的死牛群,现在大半都成了骨架子,一摞摞的白色虫子向我们俩这围了过来,我顺势扫了一梭子子弹,打在那些虫子身上,喷出的浆汁,糊了一身,看着越来越多的虫子,无奈之下,我也只能背着班长往山下跑,等在山脚遇到那老乡,他又给班长腿上的伤口敷了点草药,还没回到连队,班长就开始发烧,昏迷和呕吐。连队指导员连夜把他送到拉萨军区医院,最后医生说亏得那点草药才保住了性命,但班长还是被截肢了,他永远的失去了一条腿,我记得那虫子的模样,就跟它!”,超子指着查文斌跟前的那一只“跟它,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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