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一刻我才忽然担忧起自己的处境,出了院我该何去何从?我问古浔:“方彦呢?他还好吗?”
古浔这些天唯一露出了讥讽的表情:“好,当然好,方总有不好的时候吗?”
他的话让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然而我把疑问咽了下去,办完出院手续,古浔说接我去他家,我拒绝了,我不想再让我们两之间的关系不清不楚,我心里既然只装着方彦,我就不能和古浔走得再近。
我温蓝蓝虽然不聪明,可是从绪澈闪躲的话语和古浔讽刺的表情中还是知道方彦恐怕做了什么事,而那件事如果我知道恐怕会受不了,所以我没有回去,而是直接去绪澈家,绪澈把他的房间整理出来让给我,我就静静的在他家休养,不看手机不看电视与外界的一切彻底切断。
我知道这次我是从鬼门关回来的,因为我清楚的见到了温杏,我也知道这次的车祸我伤得非常严重,因为出院时我看见医生一直和绪澈嘱咐了半天,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但是上次的手术离这次本就没多长时间,我一副身躯能经历几次劫难,恐怕能捡回一条命已经万幸了。
在生与死之间走过一遭的人可能看待事物真的会改变,我对很对东西都看得很淡了,我也还是会想到之前和方彦在一起的时候,不过总感觉像是上辈子的事与我已经毫无交集了,这样的心境有时会让我很难过,不过很快又淡然了,如此反复。
绪澈每天会给我喝一种汤,那味道很鲜美,我之前喝过,是上次小月子期间方彦带我去的那家饭店里的。
我没有问绪澈这个汤是哪来的,他也没说,我知道方彦不想让我死,可是似乎也仅此而已了…
一个月后我的身体感觉已经恢复如初了,可以高抬腿也可以出重拳,我没事在绪澈家替他们两个大男人收拾收拾屋子。
忙碌到阳台时瞥见楼下停了一辆白色的车子,我放下拖把下了楼,直接拉开车门坐上去:“来多久了?”
古浔的椅背被平放下来,他躺在上面看着我:“1个多小时吧。”
“神经病啊,你以为你高中生?干嘛不喊我?”
古浔撇过头不看我而眼神直直的盯着车顶:“喊你干嘛?我又不是来看你的。”
我拍了他一巴:“你和绪澈…我告诉你,他是我兄弟,你休想!”
我说完这话他把椅背一调高喜笑颜开起来:“我总觉得最近心神不宁的一直找不出原因,经你这么提醒,我才发现是自从这两次和这个哥们打完交道以后才出现的症状,嘶…这不会就是爱情吧。”
我不理他看向别处,他又说道:“你呢?打算怎么办?还回去?”
我不明白他说的是回方彦身边还是回天石,我自己都不知道打算怎么办。
“我还没想到。”
他拿出手机一边划一边说:“我很好奇你说你这次要真是没命了他还能这么潇洒吗?”
说着他把手机往我腿上一扔,一张薛浅拐着方彦进入天石大楼的照片,标题是:方彦正牌女友现身公开秀恩爱,据了解该女子已正式签约天石。
我拼了命想躲的东西古浔还是随随便便就放到了我的面前,我以为我可以多骗自己一阵子呢,为什么可恶的古浔非要把答案活生生的放在我面前。
我叹了口气,却并没有哭,仿佛释然了,我打算怎么办?我早说过了,选择权永远不在我手里。
我把手机还给古浔:“这是我的命啊,你知道吗?我以前从不信命的,我认为命运是掌握在我自己手上的。”
我喃喃的说着,古浔却冷冷的开口:“装什么装,要哭就哭,大不了衣服再借你擦一擦。”
我却摸了一把一个礼拜没洗的油头拍了拍古浔:“我不想哭,真的,我一点都不想哭,你说对于一个既定的结局有什么好哭的,难道你认为方彦他真能亲手为我披上婚纱?我自己都不信你叫谁信去?”
古浔终究没再劝我只是和我说想和我谈笔买卖,绝对稳赢。我看着他一副死样,就想抽他,严格意义上讲我也是才被人甩的,不请我到哪大吃一顿怎么话锋一转要找我谈买卖呢,我说他摆什么文艺在楼下假装等我,原来心里又不知道打什么糊涂心思,想榨取我的剩余价值!
“免谈!”说着我拉开车门人就走了出去。
“蓝儿,这事情你擅长的,咱们连手准能…”
“得了吧得了吧你!拜拜!”我赶紧打断他的话匆匆上了楼。
本来我是打算不管怎么着在不在天石都得去公司一趟,看看方彦准备怎么打发我,我想他总不能有了女友把我开了吧,不过后来我接到一通电话打断了我的想法。
电话是我爸打来的,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他打电话给我我还有点诧异,他电话里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我才知道是我妈生病住院了,这个消息突如其来就如上次接到家里电话说温杏的事一样,都让我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看来我妈这次应该病得不轻,否则我爸根本不可能打给我。
挂了电话我直接拨通了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