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是被栽赃的,我连这些东西是干嘛的都不知道!求求你们相信我一次!心慈就算是再糊涂,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何况我一直都呆在北院,根本就不可能拿到你们的头发和指甲,这些全都是骆心安设计好的!”
骆心安嗤笑一声,冷冷的说,“妹妹,你每次害人之后被发现,就会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次次都是如此,不觉得腻吗?而且你都被贬斥到北院了,我犯的着跑那么远去那里害你吗?而且父亲,老祖宗,你们可以去查,我骆心安和归晚居里任何一个下人,可有一个人踏足过北院半步!””
“况且,二妹你是不是刚才撞了一下脸,把脑子也给撞糊涂了,刚才你可是亲口承认衣服和首饰是张姨娘给你送的,那她完全可以借着这个幌子给你送这些伤天害理的东西,别忘了她可比你早出来好多天,这一段时日又在这墨香苑跟老祖宗同吃同睡,想要拿点指甲和头发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一句话提醒了在场所有人,张姨娘平白无故给洛心慈送这些衣服和首饰就很可以,如今这么看来,母女俩借着这个幌子害人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老太太气一口气上不来,直接咳了血,再也不听洛心慈的哭泣,一巴掌狠狠地抽了过去,“我带你们母女俩不薄啊,你们就如此恩将仇报!”
“不是这样的!老祖宗,这木头人和指甲头发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听我解释啊……求求你了!”洛心慈和张姨娘两母子百口莫辩,跪在地上碰碰的磕头,把脑袋都磕出了血也没有人理会。
站在旁边的骆心安听到这里,在心里淡淡一笑,是啊,你们当然不会知道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像你们明知道这件事是我做的,也拿不出任何证据一样。
当初在看到紫萝藏在她衣柜里那一包放了骸盅的白芍时,她就已经猜到紫萝背后的主子一定就是这母女两个。
白芍的作用是舒经活血,行气止痛,正适合老太太中风的病情,所以这药肯定是她最近一段时间常吃的东西之一,所以如果是她对自己下手,有上百种的方法置她于死地,绝对不会在自己可能喝进嘴里的药里做手脚,她这么怕死,犯不着也没必要。
所以这洛府里剩下的人里面,可能对她动手的就只剩下张姨娘、洛心慈和洛婉婷。
洛婉婷虽然心思狭隘,但是性子直接,人还不聪明,就算真的要害她估计也是正大光明的害,不会想到这种环环相扣的连环计,所以只可能是洛心慈这母女俩。
反正她们的恶毒骆心安早有领教,这样的做法也符合她们的一贯作风,所以她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你们在我身边安插奸细,我就用同样手段回敬。
谅你们就算想破了脑袋,也绝对想不到同住在北院的喜鹊已经被我收买。
当初在知道紫萝是奸细的时候,她就计划好了一切,包括对喜鹊的那场威逼利诱,当初宝珠还私底下问过她为什么会选喜鹊这个曾经害过她的丫头,骆心安当时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实际上正是因为这一点她才必须选喜鹊当这个内应。
既然喜鹊害过她,在洛心慈母女俩心里就会自然把她当成自己这一边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这句话放在任何情况下都适用,洛心慈可能会警惕任何人,但绝对不会警惕一个住在自己身边的盟友,所以喜鹊才会悄无声息的把那些自己特意替这母女俩准备的木头人和生辰八字埋到了洛心慈的院子里。
至于那些头发和指甲……当然是骆心安从自己身上剪下来的。
反正她压根不信指甲头发里有魂魄这种鬼话,而这里又是古代,没有dna也没有显微镜,谁知道她剪下来的东西是谁的,只要会忽悠,假的也能给他说成真的。
想到这里,她暗自抿嘴笑了一下,突然感觉到一股炙热的目光落在身上,抬头一看正好对上聂暻的目光。
他饶有兴味的看了她一眼,狭长的剑眉一扬起,漆黑幽深的眼睛里罕见的露出一抹明显的笑意,被这样一双眼睛盯上,骆心安觉得自己的所有心思都被一下子看穿了。
你这家伙就不会稍微收敛一下自己的眼神么!长得帅就可以这么光明正大的耍流氓么?
骆心安干咳几声,有点尴尬的挪开视线,不再跟聂暻对视,跟这种长相的男人对视太久,眼睛会被闪瞎……阿弥托福。
这一幕被聂暻捕捉到眼里,他当即勾出一抹肉眼几乎察觉不到的笑容,王妃一定是因为本王特意跑来洛家提亲而娇羞了,瞧瞧,连看都不敢看本王一眼了,真是让人无可奈何啊,不过这样本王喜欢,要记得一直保持哦。
整个大厅里一片死寂,没人注意到两个人的眉来眼去。
洛骁不敢置信的站在原地,死死地瞪着张姨娘和洛心慈两个人,一个是与他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妾,一个是他从小疼宠的女儿,结果却只是因为他下令把她们关进了北院,这两人就用如此恶毒的巫蛊之术来诅咒他和老祖宗,这是何等的险恶用心,一想到自己跟这样的人同床共枕多年,另一个还呵护备至到这么大,他就一阵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