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骆心安被皇上亲封了“巾帼贵女”之后,她这一向门可罗雀的归晚居就热闹了起来。浭噺苐1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虽然她是洛府的嫡女,按出身应最为高贵,但因为不受宠的关系。吃穿用度照洛心慈那翠玉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以前大夫人还没死的时候,就住在这间屋子里,所以这归晚居的样子和气派都是最好的,但是自从洛心安这位亲娘过世之后,这里就只剩下一副空架子。猛地看上去似乎比其他几位小姐的屋子都要宽敞豪华,可实际走进去。里面的装潢都是十几年前用旧的,甚至好多地方都已经剥漆,窗户也透风漏气,跟老太太说了多少遍也没见有人来修理。
而以前的洛心安又是个安静懦弱的性子,平日里只因为她占着嫡女的位置,就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更不用说让她主动去跟家里的人结交,所以这归晚居是整个洛家除了北院以外最冷清的地方,甚至是过年过节都显少有人来探望,倒是洛心慈这位二小姐,日日被一圈人围绕,别说是窗子漏风,就是碗筷摔了,都有人立刻抢着给她换。
可是。眼前所有事似乎都颠倒了,自从洛心慈被贬到了北院,以前热闹繁华的翠玉瞬间变成了“冷宫”,所有人路过这地方都恨不得绕路走,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她连累。也被洛骁惩治。
而骆心安这里却突然就热闹起来,每天人来人往,跟上班打卡似的,一有空就跑到她这归晚居来串门子。
好多八竿子都打不到的亲戚也过来凑热闹,以前连话都没说过的人,这会儿全都自来熟似的凑上来。一会儿问她那天如何跟红莲教周旋,一会儿问她有没有进宫见到皇上,还有她的伤情如何如何,拿到的赏赐如何如何……总之是嘘寒问暖,热情周到,要不是知道以前这位大小姐过得是什么样的鬼日子,骆心安还真以为自己的人缘有多好。
说起来,她其实不是一个乐意到处结交的人,与其日日见人说人话见人说鬼话,她更愿意自己一个人呆着,所以对于这些突然凑上来巴结的人,一开始她还有些头疼,但幸好在娱乐圈混了将近十年,再大的阵仗她也见过,更何况是应付眼前几个古代人。
几句话就四两拨千斤的把这些人打发走,等最后一波来串门子的人离开之后,骆心安长舒一口气,整个人都摊在贵妃椅上,“应付这么老娘们儿简直比开记者招待会还烦,这八卦是不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怎么到了哪里都断不了?”
想当初在娱乐圈,随便拍个电影,男女主角都会被记者莫名其的爆出绯闻,如今这些人比狗仔队更厉害,她不过就是走了狗屎运才误打误撞被皇上封了个“贵女”,这些络绎不绝上门来的人就已经完全脑补出,她背地里一定抱上了哪个大金主的粗大腿,所以才有人给她开了后门得了这些好处,甚至yy出她已经与老皇帝暗度陈仓,日后一定飞黄腾达的狗屁戏码。
问题是,就算她真的是有贵人相助,那这个人也只能是那个聂暻,但他只不过是宫里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头头,又算得上哪门子大金主粗大腿?
更何况,他那副小白脸长相,就算是暗度陈仓也该是我包养他才对。
脑袋里莫名其浮现出聂暻当初在红莲教死瘫着脸却红着耳朵的样子,骆心安摸了摸下巴,端起茶杯啜了一口,遮住了脸上的表情。
“小姐,小姐?您想什么呢,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旁边的宝珠轻轻推了她几下,骆心安这才回过神来,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搁,下意识的摸了摸嘴角,一脸诧异的眨了眨眼,“我笑了吗?我怎么没感觉出来?”
两个小丫头早就习惯了自家小姐平日里这幅嘻嘻哈哈的样子,也越来越敢敢跟她开玩笑,这会儿宝珠直接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的说,“岂止啊,小姐您的嘴角都快裂到耳朵根了,明白的是知道您在发呆,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在想情郎呢。”
一句话让骆心安猛地呛了一下,一口茶卡在喉咙里,差点上不来气,剧烈的咳嗽几声,抬手就拍宝珠的屁股,“你这小兔崽子翻了天了,连小姐我也敢拿来寻开心,我明天就去跟老太太说,把你指给后厨那个杀猪的,你俩凑个双‘猪’合璧。”
宝珠不以为意的吐了吐舌头,嘿嘿一笑,“小姐您这是恼羞成怒了吧?您不信就问宝珍,刚才是不是笑成一朵花了?而且啊,自从您在红莲教手里逃出来以后,发呆的时间越来越多,而且每次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就突然笑起来,奴婢都看的瘆的慌。”
宝珍听了这话也跟着偷笑,冲宝珠眨眨眼,“心里知道不就行了,干嘛把实话说出来,看吧,现在把小姐惹生气了,我可救不了你。”
连一向稳重的宝珍都这么说了,骆心安惊讶的张了张嘴吧,忍不住挠了挠头,不会吧……真的有这么明显吗?
她也没有总是想到那个死瘸子吧……最多一天一次,好吧,好像是一天三四次……
这可不啊,大大的不……
她没事儿总想那个脾气又硬又臭,脑回路清奇的男人做什么,那个家伙天天一幅面瘫脸,好像全世界都欠他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