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心安心头一跳,她没法否认自己也是个凡夫俗子,对于美好事物都持欣赏态度,在娱乐圈里混了这么多年,她的眼光早就被那个圈子给养叼了,她见惯了各种各样皮相好看的男人,不管是狂野不羁型的,还是帅气阳光美少年,又或者是被媒体吹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各种“男神”,都没有一种是眼前这男人的长相。
并不是说他的脸有多么出色,而是他身上有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仙气,就像古代话本里那些踏云远游的散仙,即使此刻痛苦的身体蜷缩起来,也没有让人觉得脆弱,反而从骨子里透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凛冽和冷硬。
此刻他似乎被什么病痛折磨着,整个人都瘫在椅子上一动不能动,汗水像不受控制似的往外冒,沾湿了白色的衣服,一张脸苍白如纸没有丝毫血色,惟独那张微微张开的嘴唇带着一抹很淡的红。
在这荒山野岭废弃的屋子里,莫名其出现这样一个男人,怎么想都有些诡异,如果他是前来祈福的王孙公子,为什么会跑到这种偏僻的地方,如果只是个道士,看他这一身不凡的打扮似乎也说不过去。
正当骆心安疑惑的时候,视线里走过来一个衣着bao露的女人,她像条全身都没有骨头的水蛇一样软在男人身上,双腿分开,一只手搂住男人的脖子,柔弱无骨的低语,“公子,您又何必忍着,奴家是真心仰慕公子,就让奴家伺候您一回吧……还是说……您嫌弃奴家不美吗?”
说到这里女子几乎眨眼间就噙上了泪,她半偏着头靠在男人胸口,一只手顺着男人的脊背极其有技巧的煽风点火,在骆心安的角度,这女子柳叶弯眉,一张红唇轻展,举手投足间全是风情,的确称得上个美人。
可惜男人似乎完全不吃她这一套,几乎是厌恶的推开女子的手,冷冰冰的说,“滚……别让我重复第二遍,我对你没兴趣……”
他每说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虚弱的不停地咳嗽,明明身体已经被情嘲折磨的微微发抖,态度却冷漠的像块石头。
女子哪里肯轻易离开,一见他态度如此强硬,干脆脱掉自己的衣服开始解男人的腰带。
骆心安再也看不下去了,一张老脸控制不住红了半截,虽然她都是年过三十的成年人了,而且以前还是个无法避免亲热镜头的演员,但是在这荒郊野外,人家孤男寡女之间到底愿不愿搞那种事儿的问题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她怕自己要是再多看几眼,回去一定会长针眼。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迫不及待,这可是在道观里啊,也不怕冲撞了神仙。
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她吐了吐舌头,小心翼翼的转身往外走。
就在这时,屋子里突然传出一声女人的尖叫,在寂静无人的后山里显得尤为刺耳,刚走了没几步的骆心安毫无防备差一点被这一声刺穿了耳膜。
要不要这样激烈啊……
骆心安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加快了脚步声,这时又听屋子里传来“砰”一声,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厢房大门一下子打开,刚才里面那个女人衣衫不整的跑出来。
刚才她还一脸娇嗔春se,这片刻间那张艳丽的脸上已经一片惊恐,眼睛瞪得老大,脸色苍白如纸,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完全一副受到巨大惊吓的样子。
“不……不是我干的……我什么都没干……这、这跟我没关系!”
“跟我没关系……我没有杀人,我没有!”
她嘴里不停地念着这两句话,连穿衣服都顾不上,露着两条脆藕一般的长腿和一截白嫩的肩膀慌乱的往外跑,仿佛再在房间里呆一秒钟就会性命不保。
骆心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蒙了,一见那女的跑出来就赶快找了根柱子藏了起来,否则在这种场合被人撞见,真是有理也说不清。
幸好那女人太过慌乱,惊慌失措的就跑了出去,根本没有注意到厢房外面还有人。
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只剩下雪地里隐隐反射出来的一层白光,整个后山漆黑黑的,眼前这片废弃的厢房更是显得可怖森森。
骆心安盯着那女人离去的方向,再往刚才的房间看了一眼,里面此时黑洞洞的没有一点光亮,里面死一边宁静,已经完全听不到任何活物的声音。
联想到刚才那女人惊恐的表情和她嘴里嘀咕的话,骆心安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她很明白这一切压根跟她屁关系也没有,她借尸还魂到这个地方只是为了报仇不是来管闲事的,可是闭上眼睛,眼前全都是刚才那个白衣如雪谪仙一般的男人。
他剧烈的咳嗽声犹在耳边,还有那双目光似潭的深邃眼睛和苍白如纸的脸色……
“我真是吃饱了撑的!”
骆心安暗骂一声,在原地踌躇了几秒钟之后自暴自弃的快步跑回了刚才的屋子。百度一下 '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爪机书屋' 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