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享受,当太监,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李渔沉吟半晌,回过头,用目光示意自己的长子李熊,让他代自己把话说出来。
李熊会意,躬身向李渔施礼,走出来站在殿上,朗声道:“父皇有旨,近日圣体违和,本是受阴人妨害,今日定当揪出这阴人,予以处置!”
此言一出,众宫妃公主尽皆大惊失色。李小民也吓了一大跳,暗自骂道:“敢骂老子是阴人,你活腻了?不好,这老太监是怎么知道是老子给他下的黑手,这可不太妙,看来这宫里呆不下去,我得趁早脚底抹油了!”
正在打着开溜的主意,忽听周皇后上前禀道:“皇上,这是何意?所谓阴人,又是指什么人?”
李渔却不答话,只将目光看向一边消瘦枯干的老道士。李熊向周皇后躬身施礼,恭声道:“启奏皇后娘娘,这位东颖子仙师,法力通天,这次出山前来金陵,便是为父皇分忧,揪出那暗害父皇的阴人来的。父皇有旨,教他可在宫中便宜行事,一定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才行。”
那老道士慢条斯理地走出来,微一躬身,向李渔道:“陛下,请问当初病初起时,又是在哪位娘娘的寝宫中?”
李渔手持酒杯,微微皱眉,犹豫地道:“好象是在云妃的寝宫中。”
大殿中所有人都向云妃看去,吓得她花容失色,拜倒在地,娇躯颤抖,心里已经暗暗猜到,一定是那个会妖术的小太监做下的勾当,现在却又要自己去替他顶缸了。
她的目光向一旁看去,看到小民子那闪闪发光的双眼,丝毫没有惊慌之意,登时便将口中的话咽了下去,不敢开口告发小民子的卑劣行径。
被李小民睡了这么多天,云妃早被凌虐得怕了,处于小民子的积威之下,不敢说出半点不利于他的话。何况自己若揭发了这妖监,他临死前反咬一口,道是自己已经失贞,自己无论如何,也逃不过被赐死的命运。
东颖子凌厉的目光,穿过大殿,直射到云妃身上,看了半晌,冷笑道:“不错,此女身怀阴煞,怪不得能妨害皇上!这不要紧,请皇上将此阴煞之女交与贫道,贫道定将其身上阴煞逼出,让她不能再度害人!”
他这么云山雾罩地说了一番话,众人都听不懂,只是满怀敬畏,知道这是仙家术语,他们这些凡人自然不能明白。只有李小民在一旁暗骂:“这老鬼,又在装神弄鬼,想骗谁啊?什么阴煞,都是瞎编的!我跟她睡了这么久,她身上每一处我都看过摸过玩过,若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难道我还不知道?”
李渔面现怒色,颤声道:“原来果然是你害朕!仙师,你把她带去,是死是活,都由你了!”
东颖子唇边微微现出一丝得意的微笑,低头领命。
看李渔一言便决定了云妃的命运,众嫔妃都吓得面如土色,拜伏在地,不敢出声,生怕惹来什么祸端。
只有秦贵妃出身武将世家,胆量甚大,抬头道:“皇上!这阴煞之说,谁也没听说过,只怕其中有些奇怪之处,还请皇上暂且收回成命,待事情查清楚,再行处理!”
李熊却在一旁冷笑道:“请问贵妃娘娘,是父皇的圣体重要,还是身怀阴煞之女重要?贵妃娘娘置父皇圣体于不顾,又是何道理?”
秦贵妃被他这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俏脸现出怒色,却被他大帽子扣下,无言以对,只能怒视着李熊,目光炯炯,怒中含威。
周皇后见状,也要上前进谏,李渔却一摆手,喝道:“不要争了!仙师你说说看,还有什么女人对朕的身体有妨害?”
东颖子眯着双眼,举目四顾,视线缓缓从满堂美人脸上掠过。众宫妃公主尽都惊慌低头,心中惧怕至极,生怕被他看上,让自己落到云妃那样的下场。
东颖子缓缓看过来,突然眼睛一亮,伸出手臂,直直地指向一个宫装美女,沉声道:“此女不除,国无宁日!”
众人大惊,举目看去,那被他指着的满脸惊慌的美女,却是萧淑妃。
李小民在小门里面捶胸顿足,心中惊怒交集:“你这死老鬼,敢随便污蔑老子喜欢的女人!她那么好的气质,温柔婉约,娴慧无比,肌肤嫩得能掐出水来,你竟敢说她祸国殃民!真是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病猫吗?”
萧淑妃一时震惊之后,迅速镇静下来,向李渔盈盈拜倒,平静地道:“皇上,若说臣妾祸国,不知可有何根据?”
东颖子冷笑道:“你身怀邪煞,今日尚还未显,他日若显露出来,只怕宫中便要死伤无数!陛下,今日须得赐死此女,免得大患!”
说罢,他又鼓动唇舌,将萧淑妃身上所怀邪煞说得恐怖至极,又道今日不除,过得几日,说不定便会养成大患,那时宫中死伤大量宫女嫔妃还是小事,只怕皇上的龙体也要受到损害。
他说得天花乱坠,中间还夹杂着仙家术语,弄得李渔迷迷糊糊,不由得不信,摆手道:“就依仙师所言,赐死吧!”
众妃都是惊呆了。只凭一个道人胡言,便赐死宫妃,这样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赐死的命运就会落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