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正是这个原因,所以我的呼吸循环也会慢一些?
钻戒的尖头非常尖锐,我很容易就划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形状来,耗子哥仰头吸入了棺材中最后一口气,沉下来举着工具箱,对着我划好的方形用力一推——
有戏!我能感觉到那块地方活动了!
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我觉得,这颗钻戒之所以出现在匣子里,原本的用途就是给它的主人切割冰层用的!
这样一想,二战期间来到北极的这群洋鬼子,是一开始就对这儿的情况有所了解的,我记得谁说过来着,纳洛酮纳洛芬这种东西,一般的队医不会带在身上,黄雀的查尔斯不用多说,我们却在林医生即将崩溃的关键时刻,从红十字皮箱里也找到了救命的那种药剂,现在我手里又有可以切开冰层的特制切割器,这也太巧合了!
看来不仅是中国的黄雀和锦夜,在国外还有一帮洋鬼子也窥探到了一些北极的秘密!
怪人拍了我一下,从我身边游离开,他拔出匕首开始切割那些链条状的树根。他肺里的空气支撑不住了吗?我抬头一看,冬爷和小王爷正在更靠上的位置,他俩似乎在捣弄着那些乱糟糟的钢丝绳,傻掉的高小雅和脖子脱臼的林医生已经被他们送到外面去了。
就在耗子的力气即将用尽、我也头晕眼花的快要抓不住棺材沉没之际,一股水流冲出来,棺材上切了一半的方形终于是被他推掉了!
我们俩紧紧攥着手,却都没法再往上浮了,我迷迷糊糊的觉得谁用一根绳子把我的腰捆了起来。浭噺苐1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我以为我在下沉呢,可突然我的腰部受到了一股非常强劲的力量,它拖拉着我往反方向的海面上急速的冲刺了过去——
我吓得原本都快要静止的心脏猛一颤,睁眼一看,我、耗子哥、还有怪人都拴在那条结实的钢丝线上,纠缠在树根和冰块上的那些牵绊都被割断了,此刻在带着我们飞向上方的,是那只被我缠住了身体的大丑鸟!
在海中这么久的时间过去,它肺里储存的空气也消耗光了,一直处在要死不活的状态,现在一旦脱离了大帽子塔尖的束缚,它比谁都更要心急火燎的想去呼吸外面的空气!
我瞥到冬爷给我们比了个“ok”的手势,小王爷的秃头很亮堂,然后,炫目的金色阳光就快速的在眼前被放大,我只觉得我被湍急的冰水冲击的快要吐出来了,鼻孔里在不停被倒灌着气泡,我难受的不行,就在我觉得吾命休矣的时候,我耳朵里的水“哗啦”一声流了出去,我居然听到了风声、鸟鸣、和海象的吼叫!
我靠什么情况,我觉得身体四周的水都被瞬间抽干了,我的身体轻飘飘的,但头发上的水珠两秒钟就凝起了小冰晶。
我张开嘴向外呸了几口,一睁眼看到了耗子哥惊恐的眼神还有怪人一脸兴奋的表情,我完全懵掉的脑袋突然豁然开朗,我扫了一眼天上的大太阳,心头一紧:
擦,我们三个飞起来了。
那只大丑鸟快被憋疯了,它果然像我们预料的一样飞出了水面,并且,它直接就冲到了高空中去了……
一呼吸,我的胸膛险些被冷空气给刺穿。我们三人很重,那只不知道能不能被算作是“鲲鹏”的大丑鸟能够扯着我们飞起来,完全是由于那股垂死挣扎的莽劲。
我们不用担心怎么回陆地,丑鸟的拼搏劲头就很快过去,它连盘旋的力气也没了,看准了一块突起的小冰堆就停靠了过去。
我们三个快要被冻成雕塑的苦难兄弟像荡秋千似的来回摆动了几下,终于是边拿脆弱的屁股撞击着冰堆,边长舒一口气停了下来。
怪人小心翼翼的扒着旁边的碎冰爬过来,手指头抖的跟触电似的,总算是把我们从腰间的捆绑中解救了出来。
我们并排着躺在白色的冰雪大陆上一动都快不能动了,太阳那么好,我们却依然即将被冻死。飞了那么长一段距离,也不知道此时此地我们到底是位于北极的那个地方了。我扭头看看怪人的脸,简直不敢相信在之前的那段日子中,我在这片海洋的深处都都经历了些什么。
我听见脑袋后方有个什么东西在靠近,它喷着热气,我马上就要冻僵的身体对那个感觉上好像很暖的家伙非常敏感。
我记得以前听说过,如果一个人躺在海滩上不动,是会有海豹扑过来用自己的体温来拯救这个人的。
这儿的海豹不要太多,难不成小可爱们成群结对的都要扑到我们仨的怀抱里来了?
我觉得很幸福,抬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怎么那么多毛呢?
我的头发都被冻在冰面上了,很难转头,我把手伸回来放在眼前一看——
奶白色的长毛?
“等死吧……好像是北极熊……”耗子倒抽一口气,小声的说道,“道哥,你的匕首这会还能拔出来?”
“冻在一起了……”
我感觉到一个热气腾腾还长着倒刺的大舌头正在舔我的脑门,我心说这可真是天命难测啊,难道今天无论怎样,注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