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这个棺材还是空的!天助我也!冬爷踩在棺材最顶上,对着同一个位置连开了几枪,直到把弹夹打空!
这样,穿入钢丝绳的小孔就也有了!
快快快!我眼睛都充着血,冰壳上正式出现了大缝隙,浇灌进来的海水已经形成了小瀑布的趋势了,几个方块都是摇摇欲坠的,可我们的人却都跑到了森林边缘去!
“干!根本推不动!”
怪人呲牙咧嘴的大骂一声,冬爷和他都撅着腚、满脖子青筋的想把冰棺推到我这边来,那些钢丝绳都是藏在冬爷腰带里特制的,一折叠、再留出足够方块穿进去的长度,剩下的绳头根本也不足两米了,如果耗子在冰棺原有的位置钻进去,绳长不够啊!
看着他们俩的费劲样子,我心说完蛋,照这个进度,剩下的几十秒绝对是来不及了,他们再不回来,自己也得困在这儿了!
“啊——啊——”
耳边突然传来高小雅刺耳的一声尖叫,我急的没时间去顾忌她在干什么,一侧头却突然看到那个如同粘了502似的冰棺竟然活动了起来!就跟装上了轱辘似的,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推到我旁边来了!
“这……”
耗子都呆住了,他长大着嘴巴昂着头,然后赶紧挥手让冬爷、小王爷、怪人归位。
我昏昏沉沉的又被抱在了怀里,视线受阻,我看不清到底是哪里发来的神力如此眷顾我们,我只知道耗子悬在我们头顶的那根钢索圈套被抬高了一些,像是被调整到了一个更好的位置。
我在想,冰棺的顶板那么高,耗子如果再爬上去将绳头穿过冬爷的弹孔中,那不知道还要多费事,而时间真的已经来不及了……
“来了!”
距离我们最远的冬爷应该刚刚站住脚跟,随着他的一声大喊,我的后背像被泼了一大缸冰水似的,浑身又冷又怕,脑子都僵了!
完蛋完蛋啊,耗子怎么办,他一个人搞不定冰棺的!我们的辛苦又白费了!
“谢谢你……”
我只听到了耗子的这一句话,接着我被怪人有力的臂膀狠狠向内一夹——
方块终于掉下来了!
我紧闭着眼睛,还以为脑袋会被那种依靠冲击力而进入的底板砸的生疼,可我只感受到怪人把下巴抵了上去,替我挡了一下,然后耳边“呼”的一声,那些水流的声音全被隔绝了。
我的大腿感觉到自上而下的千百个小冰珠的涌动,然后地面颤动起来,我在怪人呼吸起伏的怀抱里平稳上升了!
耗子呢?耗子怎么办!我被挤的连转身的空间都没有了,只好又从怪人的咯吱窝里拱过去,勉强的露出一只眼睛,拼了命的往下看——
奇怪,那具沉重的冰棺已经晃荡了两下后,牢牢的挂在我们脚底了,我的目光穿过几层半透明的冰板看到里面有人!
耗子哥成功的跟着我们走了?!
我心里又激动又疑惑,怎么做到的?刚才是谁帮我们推动了冰棺,谁把那根钢丝线穿过弹孔的?
“他也许,不能算是‘坏人’。”
我听到怪人这话,终于明白过来:居然是那个东王公帮了耗子!
在我模糊不清的视线里,有一团白色原先是在斜下方的位置一动不动的,随着我们的渐渐升高、慢慢走远,那团白色才转身远去。
我想起了小妖童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对他说了声:再、见。
他已经熄灭了我们丢弃在井边的手电,堙没在寂静漆黑的森林中了。
大帽子塔顶上浮的速度比我们想象中慢了许多,由于耗子的冰棺是另加的,所以很难跟原先冰壳上留出的豁洞对齐!
眼看着耗子的冰棺被卡在那里进退两难,而他的钢丝绳是勒在我们头上的树根链条上的,我想到耗子曾经说过他可以用刀刃斩断树根,那么就算树根再有韧性,也是可以被利器破坏开来的,那如果我们就这样任由大帽子一下下的向上拖拽,而冰棺始终拔不出来的话,几根重合在一起的钢丝绳势必会把拴着我们的树根勒断,那我们三个人就又只能沉没了!
我那颗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谁能帮我们一把,将耗子的冰棺推出来啊?
“我看到有只丑鸟的爪子上缠着一小截树根……”怪人一直努力收腹,好给我留出空间,说起话来很费劲,“那个查……查尔斯是怎么走的?”
我心说这两句话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可转念一想,我们之前认为这鸟根本就不是海里的生物,它只是像鱼凫那种动物一样,可以憋着一口气潜入水中捕食罢了。如果说这鸟虽然现在在海里活动,可当它肺中的空气消耗殆尽了以后,就得要返回海面呼吸,那它可真是一个绝好的运输工具啊!
鸟爪子上缠着树根,六芒星缺了一个角,这样看来,查尔斯就是利用了这种大鸟的特性,他一个人操纵不了大帽子的起浮,却可以诱引那只鸟缠上第六个方块的牵引树根,在它的空气消耗到极限的时候,带着自己一起冲回水面去!
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