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一起回来了,还有些心有余悸。
胡三朵问他:“哪个缺心眼的在马车顶棚上装铁棒啊?这平时没什么,要是下雨打雷,现在还空旷,是想遭雷劈吗?”
话音刚落,只见眼前黑影一晃,一匹马急速的冲了过来,马上那人冷声了一声:“胡三朵?”
“马瓒?”
“正是本公子。”马瓒说着,手中出现一颗夜明珠,露出他的脸来,只见他发丝凌乱,衣衫上沾了灰尘,衣袖上似乎还被烧焦了一断,十分狼狈。
“那是你的车……你还真是”颗奇葩。
马瓒坐在马上,那马前前后后小步走动,他神色郁郁道:“都是李从堇那个贱人,肯定是他对本公子的马车动了手脚。”
他提到李从堇,金满和老赵顿时神色一肃。
胡三朵也听童明生说起过这个名字,听说这人十分行事诡谲,现在看来倒是一点不假,他居然想得到引来雷电行凶,若是马瓒稍微行动缓慢一点,恐怕就被雷劈得焦黑了。
马瓒却不说了,而是道:“上回本公子救了你,这回该你报答了,把马车借给我用用。”
金满怒道:“你是什么东西,用我们夫人的马车!”
马瓒扫了眼金满,又看看老赵,疑惑道:“夫人?胡三朵你又嫁人了?哪家的夫人?”看胡三朵没有回答的打算,他又摇摇头道:“看你这样的,说了我也不会知道是哪家小门小户,你还是别说了。现在,你的马车我征用了,这一锭银子给你。”
胡三朵看他像是看一个傻瓜,再看看他手中的银子,道:“想得美!”
马瓒正要说什么,她赶紧道:“最多借你一条毛毯,你看着办吧,上回你也就借了我几根钢丝而已。”
马瓒嫌恶的看了看她递过来的毛毯,再回头看看已经支离破碎的马车,车上的东西都毁了,现在他除了钱,什么都没有了。
微微冲身后扬了扬下巴,便有护卫过来要接过来,却被金满拦了下来,心里默默替童明生叹了口气,道:“我们夫人用的东西怎么能给你,我这条,你爱要不要!”
说完拿了个毛毯递过去,马瓒“哼”了一声。
胡三朵赶紧对金满道:“上回他也是帮了我一回,这条毛毯是买了还没用过的。”
马瓒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收下来了。
这时,又有马瓒的随从过来,说东西已经收拾好了,马车是用不成了。马瓒从马上下来,道:“原地修整。”说完就离开了。
被吵吵闹闹到大半夜,这冰雹才停了,胡三朵沉沉睡去。车外的金满和老赵却整晚都没有合眼,如猎豹一般扫视四方,李从堇居然在这里出现了,这位可不是好惹的主,行事古怪狠辣,李家一夕败落,不知道他会不会更疯狂。
虽然童明生都是幕后行事,身份还未暴露,但是也不得不防着。
第二日天一亮,胡三朵就醒了,一掀开车帘,清新的空气入肺,整个人都清爽起来了。只是满地如挂着白霜的盐碱地,地上还有些没有融化的冰雹有些煞风景。
“嫂子,今天晚上就能到哈密了,我已经跟商队说了,咱们轻装上阵先行一步。”
胡三朵点点头,心里却想着,童明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赶上来,要是他在,晚上也不用那么冷了。
等三人启程离开的时候,马瓒又黑着脸跟了过来,金满纵然十分不满,也不能将他如何,大路朝天各走半边,马瓒似乎也打定主意跟着他们了。
胡三朵也无可奈何,他们的马车虽然毁了,但是马还在,也不至于太狼狈。
到中午,正是烈日炎炎之时,突然又生事了,马瓒的那匹马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卸了铁掌,居然无一人发现,走了这么久,那马掌都薄了,速度缓慢下来,马瓒才觉察到不对劲。
自是心疼的不得了,这是他打算参加跑马会的,现在虽说没有让人将马扛着走,但是也不敢骑了,还从别的马上卸了一副马掌给临时钉上了。
而他则死皮赖脸的坐在了胡三朵的马车头上,至少那还有一个棚顶可以遮挡阳光,又因为他的小厮认出了金满,马瓒更不下马车了,当初他虽然弃城逃走,但是还是有官职在身的。
拜他这一拖拉,路上又耽误了一些时间,行至一处三岔路口,突然马车失控,一道经由折射的阳光刺了一下马车的眼睛。
马瓒不由分说的指着一处石坡大骂:“李从堇,你这个贱人,你给我死出来,有本事单打独斗,每次使阴招,你给我……”
胡三朵也不敢出马车,就怕真有埋伏的,她出来纯属添乱,只见一处石堆上,有两点光闪烁,她算是服了这幕后之人了,居然将他们到来的时辰算的这么准,能够利用阳光的光线反射来使乱子!要是他们稍微早一点或者晚一点,那就不能得逞了。这人要是在现代,应该就是个技术达人吧?
好的不灵坏的灵,这时还真遇到了埋伏,一共二十多人,不由分说拿着刀就冲过来,眼看马瓒那边的人顶不住,又有人冲着马车而来,老赵下车厮杀,金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