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的母子鬼栖身的地方后,我、王俊辉和薛悠三个人也是冒着小雨连夜又赶回了赵正军的家,因为鬼遮眼的副作用,他和他的媳妇都还在那满是油烟味的房间熟睡。
回去之后,我们先是各自回房换了一身干衣服,然后再去把这夫妻俩给叫醒。
被叫醒的赵正军和他媳妇满脸都是诧异和惊恐,显然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到这个房间的,当然他们要互相残杀的事儿,我也是没有他们,免得这夫妻俩更加的害怕。
我能告诉他们的,就是他们昨晚被鬼遮眼,然后梦游到了这里,至于我们三个则是冒雨追了一夜的母子鬼。
听到我们说完,赵正军就有些害怕问我们:“三位大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那个女人要害我们了吗?之前她可从来没有来过我们家的,会不会是她知道我请了人收拾她了,然后她就来报复我们?”
赵正军的媳妇就说:“我就说吗,请什么人,每天少挣几块钱怕什么,这下好了,把脏东西惹闹了。”
赵正军也是一脸的懊恼地没说话,从他的表情上来看,似乎也是后悔请我们来了,我在旁边就笑了笑说:“就算是你们不惹闹它,依着你们和那母子鬼的接触频率,再过一两个月你们就会开始身染重疾,轻者下半生就在床上度过,重则直接死掉也是有可能的。”
听我这么说,赵正军和他媳妇也就不说话了。
我怕他们不信,就让王俊辉把母子鬼的危害给这俩人讲了讲,等着王俊辉说完,赵正军就忽然咽了一下口水说:“你说,那个女人背后被的那个小鬼长大后,会把我们这个镇子变成一个怪病镇?”
王俊辉点头,薛悠也是在旁边帮腔说:“这还能有假,你们刚才没听我师兄说,他曾经处理过类似的事儿吗,要我说,你们还是幸运的,的亏是碰到了我师兄。”
好吧,这薛悠是直接把我忽略掉了。
幸亏王俊辉还有些良心,就补充了一句:“还有石大师。”
赵正军和他媳妇虽然是做生意的,可在“鬼事”上却是彻彻底底的外行人,所以分分钟就被我们三个行家给说懵了。“
于是赵正军就乖乖地问我:“石大师,那你说我们接下里该怎么办?”
我就道:“看这雨的形势,这一天怕是停不下来了,你们今天也就出不了摊,这样,你今天就跟着我们去镇上,以及四周的村子打听一下,把这事儿弄清楚了,我们才能着手下一步的计划。”
赵正军好奇地问我,是啥事儿,我深吸了一口气就说:“关于做个坟头的事儿。”
接下来我们没有回答赵正军啥问题,就让大家先各自回房休息,因为这离天大亮还有好一会儿,所以折腾了大半夜的我们就很有必要再回被窝里补上一觉。
等我们再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早起七点半,赵正军的女儿已经吃过饭去上学了,所以此时饭桌上吃早饭的也就只有我们五个大人。
在饭桌上,我也就把我们发现坟头的大概位置告诉了赵正军,同时问他有没有印象那坟头是谁的,赵正军想了想说:“我们镇子附近沿着省道旁边的那片麦田里坟头很多,说不定就是沿途那个村子的,这还真不好说,你说那个坟头不明显,那可能是老坟了,因为我们这块在九几年的时候搞过一次‘平坟还耕’,被平了不少坟头,后来上头管的松了,一些家里就把之前被平的坟头又给堆了起来,不过规模也就没有之前的土堆大了。”
听赵正军这么说,我心里也是开始思索,既然是老坟,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就排出‘墓生鬼尸’的可能性了,因为柳师父说过,墓生也是十月怀胎,然后生下死胎,可这已经过去多少年?
我这么想,心里也就轻松了很多,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要找到坟头主人在世的家人,然后再征求他们的同意后把坟给掘开彻底检查一遍。
吃过早饭,我、王俊辉、薛悠和赵正军四个人就一人撑了一把伞,开始一路往西,我们先要去那个坟头看了看,让赵正军先看看这是属于那个村儿的地,然后我们再在这个村儿逐一打听。
此时已经到了白天,雨也没有夜里大了,所以我们只用了不到夜里三分之一的时间就到了王俊辉标记的坟头地段。
只不过我们是沿着省道走了,要去坟头跟前,我们还要下到麦地里,踩着泥泞过去。
我、王俊辉和薛悠三个人没有带替换的鞋子,我们穿的还是夜里那双湿漉漉的泥疙瘩鞋,所以我们也就没那么讲究,再次直接下了麦地,至于赵正军,他就好多了,穿的是黑皮胶鞋,肯定比我们三个还舒服好多。
沿着麦田往里走了几分钟,我们也就到了那块坟头处,王俊辉直接捏了一个指诀,然后俯身蹲下去,从泥土里撤出一条红线,然后念了一个“收”字,封魂针和一段红线就被他从泥土里扯了出来。
因为在来之前,他已经没我们每个人身上都绑上了红绳,所以我们身上的气息跟那母子鬼相近,只要我们不使用打鬼的神通,那母子鬼也不会觉察到我们已经站到它“家”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