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阵阵让整个天地三界都为之晃动的爆炸声中,一团团五色光芒如燃烧的怒火在向外喷涌,在那怒火中,依稀有一个人影,头顶混沌钟,脚踏天地印所化的九龙车,手持那轮回杖,正是玄木岛主、人族圣父李松,在一杖一杖的朝那个亘古横贯的佛字砸去。
李松每砸一杖间,便见那佛字上腾起一片金光,托住这轮回杖,似要阻挡李松,又似要将李松的力气全部顶回。
好在李松头顶有那混沌钟,每每李松一砸间,混沌钟便是一声钟响传来,垂下那丝丝混沌气息,牢牢的将那佛字金光阻挡在外。
饶是如此,以李松肉身之强悍,也是被震得双手发麻,好一阵气血翻涌。在如此紧要关头,李松却是仍然没有动用那混沌至宝鸿蒙剑。
这等硬抗之战,最是损伤气力真元,对李松尚且这般,于那佛教一众佛陀简直便是灾难了。
“轰……”
那十八罗汉率领的三千佛子当即便支持不住,三千佛子只觉身边彷佛有一股巨大的气劲在猛然袭来,心神巨震间如遭雷击,瞬即便觉得脑袋的思维在不复有,仅来得及发出一声声的惨嚎,身子便被那股气劲带起飞入半空,只听得一片骨骼嘎嘎做响声中传出,连那爆炸都遮掩不住,许多人竟然就此被震得骨骼俱碎,在那空中变成了一个个肉球……
一道道的真灵争先恐后的向着封神台飞去……
昔日商周封神中,准提圣人在万仙大阵中度回三千红尘客,后为西天佛教娑婆世界中的三千佛子,竟然在李松一杖之下成了过往云烟。
“轰……”
毗芦佛、金光佛、乌云佛三人只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儿,“哇”的便是一口鲜血吐出,在空中交结在一起,分别握住宝贝伏魔杖、收魔棍、降魔杵的双手皮开肉裂,几现白骨森森,那鲜血混着肉末,便顺着宝贝一滴一滴的洒落于那地上的漫漫黑土。
三人趴在地上。只有那出地气。没有那进地气。上那封神台也只是早晚地事。
三人却是对望一眼。不知道哪里来地力气。攀爬着宝贝。强自挣扎着在那被血水打湿地地上坐起来。努力地将宝贝横在身前。
“两位师……弟。日后……却是……再……没人骂我等是……叛徒了!”毗芦佛苦笑着一声。断断续续道。说话间。猛地一阵咳嗽。一口口鲜血又是从那嘴角溢出。
“师兄……说地正……是。今日我等……三人……认祖归……宗。两位佛祖……却也不会……见怪了……”金光佛、乌云佛二人闻得毗芦佛之言。面上神情竟然有几分激动。又有几分解脱。三人遥遥朝西天须弥山方向一拜后。齐齐一声大喝。一阵青光飘过间。那肉髻缁衣地佛陀便瞬间消失不见。成了三位发髻道袍地道人。正是昔日截教地毗芦仙、金光仙、乌云仙模样。
三位金仙看了看前面地如来佛祖。又看了看远处玄木岛阵营中地云霄。面上痛色一闪而过间。转头朝向那金鳌岛碧游宫方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三道真灵望那封神台飞去。
有佛教法身、报身、化身三身佛,分别象征着佛教的真理、智慧、教化,千万年来在佛教灵山苦修。几乎足不出户。
却是在这第一次的出远门中,成了三人唯一的一次。
金鳌岛、碧游宫。
道教三清圣人正各占方位,盘膝而坐。老君手持那先天至宝太极图,头上漂浮着三朵尺余红莲,环绕在一片红光之中;原始手持那先天至宝盘古幡,头上漂浮着三朵尺余白莲,环绕在一片白光之中;通天却是空着双手,头上漂浮着三朵尺余青莲,环绕在一片青光之中。
三人放出地光芒在空中交集在一起。而在交集处,那因为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功德凝聚而成的后天功德至宝天地玄黄塔静静的浮在中央,天地玄黄塔垂下丝丝玄黄之气,和着红、白、青三色光芒交汇在一起。三清地脸上都是蒙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就在此时,突然通天眉毛一簇,只觉心神好一阵恍惚,身形一颤,似乎坐立不稳。那浑身的青光也是一吐一收间。摇摇摆摆起来。
老君原始暗觉不好,齐齐大喝一声。用手挥动那太极图与盘古幡,一道道混沌气息直向那天地玄黄塔飞去。天地玄黄塔猛的受此一激,突然玄黄之气大作,凭空急速旋转起来,转动间,又是那道道七彩功德霞光流溢而出,笼罩在通天身上。
好一阵过后,通天才静下心来,却是长叹了一口气,面色惨白的站起身来,踏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走到碧游宫外,抬着那微红的眼睛,透过重重的迷茫,望向那北俱芦洲。
玄木道人啊!难道你不知道,我截教与佛教之恨,不过是与接引准提二人之恨,那些万仙阵中之人,都依然还是我截教地门人啊!
老君原始随着通天一起走了出来,以两人的修为,怎会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原始看着那面朝金鳌岛而死的毗芦仙、金光仙、乌云仙,心中也是好一阵叹息。
也不知原始是在叹息三人的对截教的留念,还是在感慨昔日自己门下的几位金仙。
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