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自古长兄为父,即便我等三清讲和,也要通天前来我等处,为何要我等前去?”这千万年来,虽然原始也觉得灭掉截教满门过份了点,但要自己拉下面皮,去求通天,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况且还要陪上那已经到手的先天至宝诛仙四剑。
“师弟,亲兄弟,明算账,能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你也不是不知道通天的性子,若要他来找我们两个,怕是死也不会愿意。”老君摩挲着手上的太极图,朝原始望了一眼道。
原始只觉得老君那看向自己的一眼中,似有一股无形的威压将自己笼住。这威压原始很熟悉,自己昔日在道祖鸿钧紫霄宫中听道时,老师身上的,不也正是这种威压么?
虽然老君的威压锋芒毕露,比不得老师那般的收放自如,但也是让原始心中不再有那反驳的念头了。
“师弟,这天地三界或有大变,即使是我等圣人,也要好好看清楚脚下的路!或许我等三清齐聚,盘古大神的元神相互融合,互补因为盘古大神元神三分而导致的开天信息不全,我等才能一切无忧!”老君彷佛并不知道原始的感受,仍然在那不紧不慢道:“待我们一起到了通天处,我的一起化三清之术,便传给你与通天吧!”
原始霍然动容!
玄木岛、神光府外。
在李松云霄二人之后,竹灵梅韵率领着玄木岛二代以下弟子齐至,个个神色兴奋。
只见一道光华闪过,孔宣的身影便出现在那神光府的门口,孔宣还是以前那般模样,身着五色道袍,手持一把三尺青色玄木尺,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清高孤傲。
孔宣见得当先望向自己的眼神中满是期盼欣喜的李松,只觉心中一暖。大步走上前来,唤了李松一声:“兄长!”便躬身下去,郑重的行了一礼。
李松双手托住孔宣,连道了三声:“好!好!好!”却是说不出其它的话来。
兄弟两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孔宣大踏步的望前迈进几步,衣阙飘飘间,自有一种睥睨天下、指点苍生地豪情气概。孔宣双手横举玄木尺,对着那悠悠青天。对着那茫茫东海,对着那三界万千生灵朗声道:“大道三千中,有仁德之风曰儒、浩然义气曰儒,我孔宣今日证得大道,立儒家为儒教,以玄木尺镇压气运,教化天地三界众生!”
德之风曰儒、浩然义气曰儒。正是那昔日孔宣建儒家时,李松为之所取之名。玄木尺本身并不足以镇压大教气运,但玄木尺取自李松本命轮回杖,自可引李松气运为用。
孔宣话才落音。便见孔宣身上紫气环绕,一片七彩功德霞光自天而降,笼罩在孔宣的周身。就在这片七彩功德霞光,突然孔宣背后五色神光一展,有青、黄、赤、白、黑五道人影飞出,围在孔宣身边。向着孔宣行了一礼后,又是隐于孔宣身上不现。
孔宣背后五色神光之前是以先天五行之气斩出,并无实形。如今孔宣以成圣之大功德练体,终于将五色神光炼成了分身,虽然仍是比不上李松的先天五行之精,但也和太上老君的“一起化三清”相差无几了。
李松看着那身上七彩功德霞光在慢慢消退的孔宣,心中也是好一阵感概。
后世有“三教九流”之说。三教者,便是那佛、道、儒三教。佛、道两教早已成立,只有这儒教在春秋战国时期才有前身儒家学派出现,汉董仲舒时期方立于朝堂之上,直到宋朝程朱理学出现后,才有“儒教”称呼的出现,那孔宣(孔子)也正是宋朝之后才被称呼为“孔圣人”。
原来如此!
却说那上清圣人通天教主正在碧游宫中观看那孔宣成圣,突然心神一动,掐指一算间。面色复杂,随即眉头微皱,冷哼了一声。
金鳌岛外,有那太清圣人太上老君在说服玉清圣人原始天尊后,两人带上诛仙四剑,正从远方敢来。老君与原始来到金鳌岛上,见得碧游宫紧闭的大门,原始就火上心头,道:“师兄你看。通天好大的架子。我等如此放下身份面皮前来,却还是热脸贴了冷屁股!”
老君手持太极图。*微闭双目,一言不发,也不理会原始,也不去叫门。原始无奈,只得在旁边寻了一干净地方,闭目养神。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老君与原始在外边倒看不出是何表情,可里面的通天却是甚不安宁。
正所谓成王败寇,要说商周封神也过去了千万年,通天这些年来随着对天道的感悟,也是慢慢的在批评与自我批评中检讨,心中因截教灭亡的恨意自然淡了。但让通天不能释怀的是,自己与老君原始亲兄弟,可老君原始居然勾结外人(接引准提)来欺负自己。
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正是因为通天对兄弟情谊的看重,才让通天一直不原谅老君原始二人,才对李松欣赏有加,一次次的相助于李松。
今日老君原始挟诛仙四剑前来的意思通天怎会不知晓?老君倒还罢了,可原始性子狭隘,能做到这种地步,倒也让通天颇有几分感触。
通天叹了一口气,唤来狮驼王与番绒王道:“你等去打开碧游宫大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