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见李松说得郑重,心中也隐隐猜到了李松欲为何事,当下将那道成圣契机鸿蒙紫气收好,形容肃整,向着李松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继而转过身去,直望神光府,闭关参悟鸿蒙紫气去了。
李松见得孔宣走远后,复又抬眼观向那遥远的地界,在那东胜神州大地的北疆,似乎就有宋金两国战士的厮杀呐喊声传来……
恩,既然自己打定了主意,就干脆先给他们送点见面礼!这世上的事,总是先下手为强。
北俱芦洲,北海行宫。整个大厅没有一点声响,空气彷佛也停止了流动,让人觉得分外的压抑。
妖族少主陆压、妖师鲲鹏、四大妖帅、耶稣以及默罕默德等人皆是面无表情的坐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报!”一声长啸打破了大厅的沉默,紧接着一个背生双翅的传令兵飞了进来,朝着陆压鲲鹏行礼道:“末将见过少主、见过妖师,有金国大元帅金兀术遣末将来报,宋金先锋岳飞已经率领百万大军陈兵燕京城外,即日便将攻城,请少主与妖师指导下一步的行动!”
陆压摆手让传令兵退下,转而面带忧色,对鲲鹏道:“妖师,燕京乃是金国现行都城,若是弃守燕京,怕是金军要士气大丧,妖族断没有不战之理!”
鲲鹏沉吟一番,道:“少主说的正是,只是这岳飞度过杀劫以后,运势旺盛,怕是金兀难以抵挡,我等还需派人增援才好!”
顿了顿,鲲鹏接着道:“燕京之后,便是我等妖族大本营所在的黄龙了,那佛教与我等既有盟约。断不会坐视不理,道教为封神量劫一方,亦不能袖手旁观!”
陆压想得片刻,转过头来对着四大妖帅道:“岳飞乃是上古金仙,手下几员大将也都是商周封神之前的人物,寻常人等怕不是对手,四位妖帅便前去坐镇燕京如何?”
四大妖帅自无不从之理。拱手便向陆压告辞,正欲望燕京而去。却是听得陆压道:“我知道四位妖帅性子耿直,但却有一语不得不告知四位,此次宋金封神量劫之战,我等妖族不过是做了佛道玄木岛的马前卒罢了,佛道玄木岛三方才是不得不为之,因此。四位妖帅万勿意气用事,切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万事小心为上。”
四大妖帅齐齐向陆压拱手道:“多谢少主忠告!”
妖师鲲鹏看看面显感动地四大妖帅。又看看年少老成地陆压。欣慰地点点头。上位者能用谋。下位者能用命。从来都是任何部族兴旺发达地根本所在。
可惜啊!如今地天地三界。各方势力错综复杂。纠缠不清。在绝对地武力面前。一切都变得次要了!鲲鹏在心中叹道:是我无能啊。不能助陆压少主取得那妖族东皇太一地遗物。先天至宝混沌钟!
就在众人快要离场之际。突然。那一直面无表情。没有开口地耶稣默罕默德二人上前一步。道:“启禀少主、老师。请恕弟子多嘴。万一佛道两教在燕京之战中出工不出力。我等妖族却要如何处之?”
没有佛道两教。目前在燕京地妖族之人。在玄木岛面前。便什么也不是。
不过方才妖师鲲鹏分析佛道两教当前往燕京阻击玄木岛。耶稣此语算是直接推翻鲲鹏地论断了。
鲲鹏看这耶稣默罕默德二人,眼中一丝疑惑一闪而过。
“如何处之?我等还能如何处之?”陆压冷峻的面色上带着一丝笑意。道:“且随他们为之,他们早晚要与玄木岛大做一场,我等妖族且旁观之便可!”
西方佛教、须弥山,功德林,八宝池边。
时光已近黄昏,残阳如血,泄在须弥山上,让那些寂寞绽放地金莲花与菩提树都蒙上了一层殷红,彷佛要燃烧起来,原本庄严肃穆的佛教圣地,此刻竟然有了平常从未有过地凄凉悲壮之美。
接引准提二人还是那般相对而坐着,亿万年来似都没变化过地方。只是,今日两位圣人慈悲疾苦的脸上,竟然显过了几丝痛苦颓丧,两人方才齐齐诵完一阙佛教《往生咒》。
是谁,能使得两位圣人如此哀怜?
“南无阿弥陀佛,愿镇元子道友安息!”接引双手合十,虔诚的对着东方的那片苍茫大地念道。
“南无须菩提佛,愿镇元子道友安息!”准提做着和接引同样的动作。
两位圣人倒是清楚得很,以镇元子的身份地位,是绝不会入两人一手创建地西方极乐世界。
西方二圣借助红云转世的韩非,算计李松,不过是因为佛教在此次封神量劫中,已经疲态尽显,后劲不足,怕是有步通天截教后尘的危险,为了让佛教安然度过,不得已而出此下策。
佛教教义讲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从而达到“向善”的目的,而两人却诱导韩非心底怨念,欺师灭祖,本身就于功德有亏,牵扯因果甚大。
若真能就此伤了李松,那也罢了,反正佛教和玄木岛之间,牵扯地因果也不怕多上这么一条。谁知道中途杀出过镇元子,以性命助李松韩非逃过此劫。
如此一来,便等于佛教与镇元子扯上了,镇元子是什么人?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