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闻得通天教主之言,默然片刻,才道:“圣人当也知晓,三教四圣合谋,我玄木岛在下一封神量劫中,实在是如履薄冰,步步危机!”李松顿了一下,声音却又激昂起来:“然我玄木处世,与天争,与人斗,佛道要行那算计之事,玄木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好!好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贫道昔日布万仙大阵,便是行这破釜沉舟之举!”通天豁然站起,圣人威压迅即弥漫开来!通天望着李松,慨然道:“你玄木道人昔日五庄观下怒骂众圣时,我通天虽在挨骂之列,但也欣赏你之意气!洪荒三界中,能与我通天交心者,唯有你玄木道人尔!”
李松又岂是做作之辈?当下也是一股睥睨苍生,指点天下的豪情油然而生。李松抬眼望向那三界芸芸众生,道:“女娲娘娘于我有大恩,我玄木此生不赶相忘!余者五圣中,也唯有你上清圣人,当得起贫道所行这拜见之礼!”
李松通天二人对望一眼,皆是仰首“哈哈”大笑!两人都觉对方甚是合自己脾性,关系自是增进不少!
二人复又坐下,通天沉吟道:“道友今日在紫霄宫中,何故一提打神鞭便在那封神榜上写下五十余人?”
其实通天也是护短之人,要不上次封神,众圣于紫霄宫中签押封神榜之时!通天就不会和原始两人针锋相对,一个人都没写上去,留下了一句“各安天命”的话语!
李松微微一笑,淡淡道:“林子大了,便什么鸟儿都有!我玄木岛儒法两家大兴于世,其中自也免不了那欺世盗名之辈,这些人留世何益?即便无那封神之事,我玄木岛也容不得这些人!”
这话自然不假,地界史上那些贪官污吏、权臣奸相,又如何不是饱读诗书之士?这些人虽算不得玄木岛亲传一脉。但也是以玄木岛儒法两家门生自居,可为玄木岛旁支!
后世的李松便生活在一个贪腐丛生,物欲横流的社会!李松幼时为愤青之时。常恨不得以布衣孱弱之身,提三尺青锋之剑,斩尽天下不平之事,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在李松的眼中,那些祸国殃民之人便是灰飞湮灭,挫骨扬灰也不为过!后李松在社会上飘零浮沉多年,性子却是慢慢磨平。终于如一位先贤所说的“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再不闻世间之事。
如今的李松自洪荒三界以来,修炼了亿万年,道性自是坚韧无比,万物已难滞留于心,但终究没改了那赤子胸情怀。对那凡间红尘众生有一种莫名的情愫。是以便借了此次封神之机,写下了几十人名字,也算是略尽心意!
别以为天庭的“神”如何的高高在上,那是凡人老百姓无知!神不过是受天庭奴役,巡查三界而已,说白了就是后世资本工厂地“打工仔”!“正神”混得稍微好一些,可为“白领”级别的“打工仔”,“天君”便是那些“普工”了!
唯一不同的是,“打工仔”干活拿工资养家糊口。而“神”干活积累功德抵消因果!上次紫霄宫中封神时,道祖鸿钧说地“根骨较差者上封神榜”!所谓“根骨较差”,便是指此人在世间犯了罪孽,要去封神榜上应劫!
在天庭中,“神”的地位是远远不如“仙”的。“仙”者。指道行高深。已经被道祖鸿钧天道所承认,超脱生死轮回业力之人。这些人在天庭是自由之身,如镇元大仙、南极仙翁、人教八仙等,便是天庭之主玉帝王母遇上了这些“仙”,也不能呼来唤去!就如中国古代诸侯家中的那些客卿,高兴了就干点活,不高兴了就拍拍屁股走人!
(色佛有言:若色佛以后写书出名了,朋友们千万别叫大神,要叫大仙!呵呵,开个玩笑!)
通天自上次封神大战后,一直在想着自己的截教为何就兵败如山倒!那三教四圣的算计固然是一个方面,最根本原因还是自己的截教门人众多,而诛仙四剑却是主杀,镇压不住气运!
此刻通天在闻得李松之言后,怎还会不明白李松所想?只长叹一声道:“昔日封神大战前,我欲保全所有门人,却是犯了道祖鸿钧天道不全之忌,终引以为恨!如今你能想通此点,行壮士断腕之举,我不如也!”
通天是何等心高气傲之人?怕是对道祖鸿钧,也没说过这等话语!
李松笑道:“圣人当时乃是身在局中!贫道不过是旁观者清罢了!”
通天却是又道:“道友虽然填了五十余人上榜,但那三教四圣怕是日后还有算计,要对付道友!”顿了顿,通天皱着眉头道:“道友玄木岛上儒法两家大兴,已和那佛道两教呈比肩之势!但终究气运不足,怕是难再更进一步了!”
通天不知李松有那混沌至宝鸿蒙剑,还在先天至宝之上!此言确也是对玄木岛地一番拳拳之心!李松自然省得,但也没将那鸿蒙剑之事托出,只道:“此事贫道也是自知,然可奈其何?”
能镇压气运的宝物就那么几样,早已被瓜分一空!而洪荒被打成三界后,天地阴阳之气不再融合一体,再难新生镇压气运之宝!
两人皆是默然!
突然,通天眉毛一扬,对着李松道:“道友可知这天地间还有一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