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祖罗不是还在天庭蟠桃园若水镇守之下的黑洞么?怎么会突然发难?
李松心道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将韩非制服,当下也来不及细想其中原因,只五指箕张,抓住那后天功德至宝天地印就望韩非砸去!
旁边镇元子见此情景,大惊失色,疾呼道:“道友,这是为何?”
后天功德至宝,威力不在那先天灵宝之下。李松这一砸,别说一个韩非,便是那十个百个韩非也抵挡不住,镇元子关心则乱,才叫了出来。
李松却是对镇元子之语置若罔闻。说时迟,那时快,韩非被镇元子地书困住,如何躲闪得了李松天地印一砸?
天地印去势似缓还急,“轰”的一声巨响,便豪无花哨的正砸在那韩非天灵盖上。却见天地印一接触到韩非,便是印内那七彩功德霞光径直冲向韩非脑海之中。
韩非闷“哼”一声,七窍流血,脑袋一歪,便晕了过去。
镇元子长吁了一口气,收了手中地书,突然想起方才误会了李松,只讪讪道:“道友!”正想要赔罪,却见李松面色凝重,神情肃然,在那一动不动。
镇元子这才想起,红云转世韩非不过才千于年,怎会有如此能耐?又想起韩非方才那冷漠煞气的眼神,镇元子也是好一阵后怕。
镇元子道:“可是我那红云道友前世所有怨气爆发?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威力惊人!”
李松在巫妖大站前和孔宣一起来过五庄观一次,与镇元子说过红云临死前曾仰天控诉“天道不公,红云不甘。”以镇元子如今能耐,自也猜得到几分端倪。
李松点点头。只抬手一道先天甲木之气向韩非拂了过去。现今下一量劫都未起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实在没有必要与镇元子说起那魔祖罗之事。
李松心中却是暗暗警醒:看来魔祖罗也是知道了自己已经将那先天五行集齐,方才不过是借韩非之身出手试探自己的实力罢了!
可如今魔祖尚在天庭之下黑洞中,有若水镇压在上,是怎么隔着一个宇宙时空发力的呢?隔了这么远尚有如此威力,那也太骇人听闻了吧!
难怪当日道祖鸿钧也只和魔祖罗杀得个难舍难分,不相上下,要盘古大神亲自出手才对付的了!
这时候。却是见那韩非微微动了一下,朦胧着缓缓睁开眼睛!魔祖罗一击便退,李松先天甲木之气为万物生长之源,韩非又是李松亲传,自是片刻间就回复了原来模样,清醒了过来!
李松朝韩非点点头,旁边镇元子上前扶住韩非,关切道:“韩非贤侄,你可是想起了什?”
韩非顿时满面通红。突然站起身来,朝李松跪下拜道:“弟子有罪,方才心中只想万物皆无,冒犯了老师与道长,还请老师惩罚!”
镇元子听得浑身直冒冷气,没想道红云积压地怨气竟然有如此之大!李松却是一声苦笑,万物皆无。那不正是魔祖罗思想,要将这个天地毁灭,重归混沌!
李松看了一眼镇元子,心道今日发生的是事情,定是将这个亿万年不出万寿山五庄观半步的洪荒好好先生给镇住了。
李松知道事情怕是没有韩非说的那么简单,要不韩非也不会说冒犯了自己和镇元子。想韩非前世红云一生,有大因果者共有四人,红云的至交好友镇元子、紫霄宫红云让座的准提、偷袭红云的妖师鲲鹏、红云临死前托付因果的李松。
其中准提因果已经由李松在三山关下了结,镇元子将这销魂散魄葫芦还与红云,也是不欠红云。唯有自己和鲲鹏二人。还要和这红云转世的韩非纠结不清。
鲲鹏一直躲在北海未出,自己原本是想在成圣前将鲲鹏抓来替红云报仇,用来了结红云与自己以及鲲鹏地因果。没想到事情已经生变,红云转世成韩非,却也只能由自己将这韩非好好培养成人,再由韩非亲自去灭了这鲲鹏了!
原本自己倒可以将那成圣契机鸿蒙紫气还与韩非来了结因果,但是韩非如今心中怨念如此之深,怕是成圣了也战胜不了心魔,会向魔道一方发展,所以李松一直不敢行此举动。
那妖师鲲鹏乃是昔年道祖鸿钧紫霄宫中听道之人。如今一身修为已达化境。千万年来一直和镇元子、冥河老祖并称三大洪荒远古准圣,威名仅比自己低上少许,还要在孔宣如来二人之上,要培养韩非去战鲲鹏,简直比成圣还让李松为难啊!
不过这韩非(红云)却是道祖鸿钧天道与魔祖罗魔道之争的关键人物。其余六人皆是以道祖鸿钧鸿蒙紫气而成圣。若不出大变故,想来道祖鸿钧不至于输给魔祖罗。唯有这韩非,可塑性太强,道祖鸿钧也是没有把握,所以才交给李松。
李松心中暗叹,上前一步,扶住韩非,口中却是淡淡道:“徒儿,你乃天纵之才,自创法家一脉。你法家讲究的是冤有头、债有主,由因而及果。于这天地存在何干?日后行事千万要多约束心中杂念,莫伤了无辜才好!”
韩非拜道:“老师教训的正是!”
韩非站起身来,望着镇元子手中九九销魂散魄葫芦,只觉得一股熟悉亲切之情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