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离开玄木岛后,为行事方便,幻化成了一普通道人模样,只在洪荒到处走动,了解些风土人情,也算是自得其乐。
这一日,却是来到了一个部落村庄里,只见十几个小孩围在一起嬉闹,李松瞧得奇怪,却是见中间有一个年轻人衣衫褴褛,面容消瘦,口中喃喃自语,时而望天,时而看地,正拿着一根棍子在地上写写画画,依稀看得出是一只小鸟的模样。
李松询问旁边一个小孩道:“这人是谁?在做什么?”
那小孩子拍手笑道:“这人名仓颉,是个疯子,每天都在这里发疯,很好玩的!”说完一派手就和旁边的同伴一边跳,一边叫:“疯子仓颉,仓颉疯子!”
仓颉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只在那自顾自的继续写画着,却又画了一个鱼的模样。
李松听得那人名为仓颉,心中震惊不已,暗道原来这就是人类造字始祖。看着那些拍手笑话的小孩,心中感叹,正所谓曲高和寡,高处不胜寒,每一项改变人类进程的发明不是在意外的情况下产生,就是在不被理解中问世。后世方块汉字盛行于世,延续了几千年文明,可谁又知道汉字汉字始祖被人唤做疯子呢?
李松心下感动,只蹲下用用轮回杖以甲骨文方式在地上仓颉画的那小鸟旁边写了一个“鸟”字,又在那仓颉画的那小鱼旁边写了一个“鱼”字。然后就静静的呆在那里。
仓颉为了造字,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楚,嘲弄者有之,同情者有之,早就习以为常了,见李松在旁边比画,也不以为意,只不理睬,眼睛却是不由自主的瞥了那“鸟”“鱼”二字一眼,一看之下,却是大吃一惊,只见李松写的那“鸟”“鱼”珠圆玉盛,笔画简洁,哪里是自己画得那两副七歪八斜的图画可以比拟。
仓颉只用手上树枝照着“鸟”“鱼”二字写了一遍,然后又闭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在睁开眼睛时却是泪流满面,对着李松一拜道:“道长真乃高人也!洪荒百姓将永远铭记道长大恩大德!”
突然,仓颉却是将手中树枝“啪”的一声折断,口中一口鲜血喷将出来,仰天长哭道:“可叹我仓颉辛苦造字二十余年,到头来却不知世上早有字体问世,留此造字之笔何用?”
仓颉正欲将那手中折断的树枝扔出,却是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原来仓颉这二十年来殚尽竭虑想要造,此刻只道自己是做了无用之功,徒留笑柄于世,心神激荡之下,却是晕了过去!
那些旁观的小孩见此情景,一轰而散,李松却是羞愧有加,心道自己仗着后世所学,虽然本意想提点仓颉一二,但终有卖弄之嫌,没想到此刻却是弄巧成拙,害得仓颉心灰意懒,心道若自己为那仓颉,怕也是这般动作无二。又想道如果造字之举就此耽搁,自己恐怕就是人族千苦罪人。
李松只赶忙一道甲木青气挥向仓颉,护住其心神,甲木青气乃是生长之机,此刻又是由李松使出,仓颉自是悠悠转醒!
仓颉只觉浑身精力,更胜以往,倒也知道了李松的大能,却是面色苍白道:“道长何必救我?”
李松却是道:“你家住何处,可还有其它家人?”
仓颉闻此话却是一个激灵,复又起身向李松行了一礼道:“还要多谢道长提醒,仓颉家中还有年迈老母一名需要瞻养,却是不敢就此轻生!”
李松心道还好,却是对仓颉道:“贫道可否上你家坐坐?”
仓颉道:“道长高才,仓颉求之不得,只不过家中简陋,怕是圬了道长法驾!”仓颉虽是刚从悲苦中回复过来,一下子还不能完全释怀,但终究是心胸豁达之辈,心道自己造字不成,能够学习也是好的!
当下仓颉便带着李松回到屋中,却是见一间木棚茅草房搭在一棵大树下,异常简陋,门口坐着一位白发老太太,拄一拐杖,正在翘首以盼。
仓颉上前扶住那老太太礼道:“母亲安好,仓颉不孝,却是让你受苦了,此位道长高才,却是点醒了仓颉。”
老太太闻言赶忙请李松屋内就坐,李松见老太太步履蹒跚,心道怕是活不久了,只暗叹了一口气。
进来屋来,却是见屋中仅有一床一桌两椅,而墙脚又摊了一些茅草,想来是仓颉睡觉之处。李松又看到墙上却是挂着自己画像,下面香灰甚是新鲜,心道这母子两食不裹腹,衣不蔽体,却还是不忘记祭祀,自己真是受之有愧了。
仓颉见李松进来只盯着墙上圣父画像发呆,心道圣父圣母护法画像却是洪荒中每户人家都有一幅,却是并无奇特之处啊!突然却是想到当时李松用来在地上写字的那笔,可不正是画像上的那松柄轮回杖形状?是了,除了圣父,还有谁能倾刻间就写出两个让自己穷二十年心血也写不出来的字体?仓颉也是绝顶聪明之人,要不怎能行那造字之举,当下里想了个通透,急忙“扑通”一声跪下,拜道:“仓颉却是不知圣父到来,圣父万岁,卤莽之处还请圣父大人不记小人之过!”
只见一阵青烟闪过,李松却是回复了本来面目,那老太太此刻见得圣父下凡,只感动得泪流满面,颤危危的要跪倒行礼,李松如何肯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