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爬起来再看,发现那道影子居然就那么直直地站在门口。就像是有人投射在门口的影子一样。
可是屋子里分明没有灯光啊……
“啊……”我发了发狠,手里的菜刀脱手而出。菜刀顺着房门飞了出去。
没想到菜刀穿过了那黑影的身体,咣当一声落在了外面。而那影子却向屋子里移动了过来。
“别过来……”我无助地嘶喊着。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那影子移动到门口,突然像触电一样,迅速后退开去。随后嗖地一下,在我眼前凭空消失了。
我晃了晃发沉的脑袋,我敢肯定,刚才不是幻觉,我也没看错。我按了按灯的开关,还是没来电。
现在可以证明,这屋子里,除了我,应该还有其他人,抑或是别的东西存在。
这一切都让我毛骨悚然,我紧握着菜刀不知所措。
这时,我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声公鸡的鸣叫。
天亮了。
我颓然地坐在床上,想到了也许那黑影不是因为怕我的菜刀,而是因为天亮了的缘故才消失的。以我的理解,她惧怕天亮,那就应该是鬼魂才对。那到了晚上,它是不是还会出现?看情况他似乎还没想对我下手。
可是平白无故的,我屋子里多了一个鬼,还有一个来路不明去向不明的死婴,这一切都是从秦老歪拎来那个包袱引起的,想想真是日了狗了。
我靠在床上,等了一会天就亮了,我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来到前厅,我发现地上那死婴留下的污血已经因为干涸变成了褐色,而那些腐肉也变得干巴巴的,不再像之前那般恶心。
我胡乱地用笤帚把那些东西扫了扫,准备跑出去先报了案再说。也许警局重视起来会派人来这蹲守。那样的话,我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卷帘门被那婴儿撞开了一道口子,现在只能打开一半,我从下面钻了出去。
阳光有些刺眼,随着阳光的照射,我的手腕突然一紧,一股刺痛传来。我这才注意到被那个死婴抓到的手腕处,已经红肿起来,就像是在手腕上戴着一个镯子。阳光照在红肿的皮肤上面,呈半透明的状态,似乎下面还有一道黑线在里面若隐若现。
晚上我一直受到惊吓,也没注意到自己的手。这一看,我叫苦不迭,我试着活动了一下,整个手掌都已经没有知觉了,只有胳膊还有痛感。看起来伤得不轻,没准是伤了骨头了。
于是我打消了去报案的念头,转头奔向了牤龙镇的医院。
我当然不敢跟医生说是个死孩子抓得,说了他也未必相信,弄不好还得把我转到精神科。我只说是不小心被门挤了。
这理由我自己都不相信,那傻逼医生居然信了。最后给我开了一堆药,有外擦的,还有内服的。
我走出医院,一筹莫展。我当然知道这些药未必管用,因为手腕伤到的地方,比刚才更疼了。特别是露在阳光下,那感觉就像是里面有一万只虫蚁在啃噬一样,又痒又疼。
我把袖子往下盖了盖,遮住了阳光,感觉才稍微好了一些。
我走出了医院大门,决定还是先回家看看。秦老歪不是说有人来取那个包袱嘛。
我走到按摩所所在的街道,一下子就瞧见我的门店前面有个人正伸头缩脑,鬼鬼祟祟东张西望。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秦老歪。
一看到他,我气就不打一处来。我飞跑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脖领子,右手一拳正捶在他的面门。
那老小子鬼叫一声,脸上像是绽开了一朵红花。老小子的鼻子被我打出血了。
看到他那样,我一点没解气,冲过去吼道:“秦老歪,你麻痹的昨天拿得什么玩意,差点要了老子的命……”
秦老歪捂着鼻子,看见我直摆手。
这时已经有居民发现了异常,正准备围拢过来。
我知道,依照我国民的习俗,不出一分钟,这里立马就会围个水泄不通。这年头,看热闹没有怕事大的。
“刘……刘葵,咱们进去说……”秦老歪一脸苦逼相。
我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抓着秦老歪进了按摩所,回手把门关上。
“说……怎么回事?”我瞥了一眼那个包袱,向前走了一步。
秦老歪捂着鼻子,身子一哆嗦:“我说……我说了,可不敢再动手了……”
“别废话,老子差点被你害死,打你一拳算便宜你了。”
“这……这包袱里的死……东、东西呢?”秦老歪看着打开的包袱,愣住了。
“那死孩子跑了……”我没好气地回答。
秦老歪脸上的肉直蹦,他突然附身捡起了那枚银针,手也开始颤抖起来:“你……你把镇魂针拔了?”
“这叫镇魂针?拔了怎么样?”
秦老歪身子一软,坐到了地上,嘴里不住地嘟囔着:“完了……完了……我不是告诉你别动吗?”
“废话,他自己在里面乱动,我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