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含没料到宁夏会忽然发难,一时之间愣到当场,当方晓走到跟前时,这才大声喊道:“冤枉啊,王妃无凭无据的,何以定罪?”
“何以定罪?”宁夏一声冷笑,那方晓上前,一出手,便将谢含给打的趴到了地上,当方晓扯着谢含的领子时,只见到那脖子上,有几道被指甲抓出的痕迹。
“方才本王妃便见着你脖子上这些抓痕,你能不能解释解释,这些痕迹,是从何而来?”宁夏睁眼说着瞎话,这大冷的天儿,穿的这般严实,如何能见到那脖子上的抓痕?
她分明是根据昨晚的事儿瞎算的!方晓也是个聪明的,打人时直接扯了领子,那领子一扯开,还真见着了‘证据’!
这些痕迹,是谢含在强了谢雅容之时,被谢雅容给抓出来的,没想到,此时却是成了这案子最直接的证据。
“谢家小姐虚言采露去取炭,本王妃着实想知道,谢小姐那么晚的情况之下,到底有什么需要问谢公子的?难不成是谢小姐所问,谢公子无法回答,恼羞成怒之下,便将采露给奸杀?”
判案,判昏案,谁不会?
眼下要追究的不是谁杀了采露,而是要找一个最合适的人出来顶包!
宁夏之所以选择谢含,是因为北宫荣轩不会杀谢含,所以,事情到最后,还是得北宫荣轩自己找一个人出来解释这事儿!
果不其然,北宫荣轩在听到宁夏这话时,那面色又沉上了几分:“王妃若是不会判案,还是去车上等着的好,可莫要再在此丢人现眼!”
丢人现眼?呵,是你家谢雅容丢你的人吧?
宁夏那脸上的笑,看起来诡异的很,那说出的话,却是气死人不偿命:“有完没完了?凶手已经找出来了,要杀人,赶紧的!本王妃没多余的精力与你们在这儿浪费!”
说罢,直接走到了谢雅容的跟前,阴侧侧的盯着她,抬手便是捏着她秀气的下巴:“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女人!祸害一个还不嫌够,就你这样,还妄想攀上高枝!”
宁夏这话,在不同的人耳中,却是不同的意思。
这话听在谢雅容耳中,越加的笃定眼前的人就是庄映寒,因为她那尖锐的话语,和那不甘愤怒的视线,与庄映寒嫁入王府前,如出一辙!
可这话听在北宫荣轩的耳中,那意思却是迥然不同;北宫荣轩的理解是,此时的庄映寒是云闲的人易容而成,她说出这样的话,是在为云闲所不值,谢雅容这蠢笨的女人擅自做主耽误计划就不说了,偏偏还一腿踩两船,拉着他的同时还钓站云闲不放,妄图两国后位由她选择。
宁夏重重一哼,松开手,再次开口:“不过是个长的好看的女人,除了在床上有些本事之处,本王妃还真看不出你有什么值得让人流恋的地方!”
说罢,嘲讽的看了一眼北宫荣轩,转身二话不说便走。
宁夏离开前的那段话,让所有人都是一震;谢雅容看着宁夏离开的背影,贝齿紧咬,恨不得将其诛杀。
到了车上,宁夏交待着方晓:“速去查清楚,田家那两姐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那李才在,一并查清楚了回禀!”
方晓应了声是,闪身了出了马车。
宁夏看着窗上的雪景,思绪微乱。
今日这案子不了了之,她因为要演绎一个对此事极不耐烦的形象,所以说了该说的之后就走了;此时炮灰和那渣男还在处理着后续之事,想必是谢家要拉一个男人出来受死才能罢休。
今日这事,只能说是谢雅容聪明反被聪明误,想要办件漂亮事儿来让北宫荣轩高兴,却猜不到,这事儿,办的真是糟透了!
若是宁夏没有设计云闲那事儿,北宫荣轩必然和谢雅容是一条心来试探宁夏,如此一来,宁夏极有可能漏馅儿!
现在好了,非但北宫荣轩对谢雅容越加的烦躁,如今宁夏说的那些话,怕是过不了几日就传开了;大家都会知道,谢雅容那床上功夫不错;这话是从王妃口中说出来的,那么,谢雅容和摄政王已有了夫妻之实这事儿,是如何也瞒不下了!
先有谢雅容借送姜汤之由深夜与王爷私会,如今再传出二人早有肌肤之亲,如此一来,谢雅容这名声,还真是不坏都不行的!
谢雅容,这是你自找的!
思绪之间,那大堂中的人陆续走了出来,只见谢含走在前头,那谢家的三小姐跟在后头,接着就是谢家的丫鬟小厮。
谢含的视线与宁夏相撞时,那面色瞬间一变,低着头慌慌张张的抬步,踉踉跄跄的上了自个儿的马车。
看着谢含这孬样,宁夏真是觉得这男人可笑至极!或许现在谢含也在越加的疑惑,这王妃到底是谁?是真的王妃?还是王爷所安排的手下?
谢家人的都出来了之后,北宫逸轩这才缓缓的走了出来。
天空的雪,就似一个个调皮的精灵,围着那一身降紫锦衣的人上下飞舞;两鬓的长发随意的挽到后头,以一根紫绳打了个结,除此之外,发上再无他物,雪风一吹,那紫绳与自然垂着的墨发一并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