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中只剩二人时,云闲那面上的笑意减下,随手在那车窗外一刮,语气颇为嘲讽“到底是些小手段,玩来玩去都是这种媚药,却也看的出,别人是心心念念的想要王妃过的快活!”
宁夏虽然知道那茶里下了东西,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此时听云闲证实,她这才裹着被子坐了起来“可不是嘛,有人闲着没事做,我也想给她们找些乐子,只是不知道云公子那情香可是配好了?”
配情香,自然得与谢雅容有所接触才行;云闲这些日子都在忙着和北宫逸轩、北宫荣轩周旋,哪里有时间去处理谢雅容之事?
宁夏这是有意让云闲生烦,不然他又想动手动脚的,她可没兴趣跟他周旋。
而且想要套话,最好的就是在人恼怒的情况之下进行。
最关键的是,云闲这人疑心很重,有些事,得让他主动提出来才行……
“云公子这劳心费力的想着如何算计于我,只怕是舍不得将那情香给我去报复谢家小姐吧?”
果不其然,云闲一听这话,面上神色就是一沉;视线转向宁夏时,阴沉沉的甚是吓人。
“庄映寒,别以为你知道我的事情便能威胁于我!那日若非我出面为你求情,你早便死了!”
“是,我得多谢五皇子出手相助,若非五皇子为我求情,我这会儿怕已是毒成了黑炭,被人挫骨扬灰了!”
冷冷一笑,宁夏看着云闲,面上表情同样不好。
云闲被那一声‘五皇子’给怒的咬了牙,猛的站了起来,眨眼便立于塌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庄映寒,你别得意忘形!”
“得意忘形?”呵了一声,宁夏盘腿坐正身子,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云闲,别以为咱们合作,你就能随意的算计于我!那日我为何会被皇上罚?那含毒的冰块又是从何而来?你当我是傻子吗?你以为你用我父亲来求情,便是你的功劳吗?”
“是与不是你心里清楚!到如今你父亲还是个罪人,依旧是个谋反的罪人!你以为你自己开口说,能脱罪?你以为逍遥王开口说,皇帝能放过你?”
一时间,空气变有有些紧张,明明都是冷静的人,可此时却都像是吃了火药一般的难以镇定。
宁夏那捉着被子的手隐隐有些发抖“你再说一句试试!”
“庄映寒,你知道我的秘密又如何?你如今只是个无人庇护的可怜人!你与其在这里被人算计,倒不如想想如何脱离这困境!虽说我身份尴尬,可是我却有鬼医弟子的名号,若是你真心实意与我合作,我必能助你找出当年的证据,给你父亲平反!”
给你父亲平反!
这句话一说出来,宁夏的心中便是一动。
果然如此!
庄映寒的父亲是被人冤枉的!所以那天小皇帝才会在盛怒之下放过她,这是对她的愧疚!而这份愧疚,是从先皇那里延续下来的。
当年庄伟泽手握五十万兵权,与大宇一战大胜而归,他甚至来不及与妻儿见上一面,便被人直接押进了天牢。
罪名是意图谋反!
一个刚打了胜仗的将军,在面对那一条条证据时,竟是哑口无言,甚至连申诉的机会都没有,先皇就下令五马分尸!
五马分尸啊,那是何等寒心之事?!
而这之后,五十万的兵权被皇帝收回。
一个忠心为国的威远将军,民声太盛,到最后却因为功高盖主而落得五马分尸的下场,就连那相爱的妻子也跟着去了,留下一个女儿被先皇留在宫中……
当秋怡将这些告诉宁夏时,宁夏就已经在怀疑庄映寒这前前后后的事情,事实证明,所有的事情都不像书里写的那么简单。
纵然庄映寒爱着北宫荣轩,却不至于那么强大的一个女配最后死的不明不白;庄映寒的死,必然是有其他的原因,或许,是许许多多的原因结合在一起,让她恨不能恨,爱不能爱,那份失望与绝望,是她所不能承受的。
而庄伟泽之事,必然是庄映寒的心结之一。
想要把北宫荣轩等人从那高高的位置上拉下来,必然得将这些事情分析清楚;只有将事情全部弄明白了,才能更好的走下一步计划。
看到宁夏捉着被子咬牙切齿时,云闲心里说不出的痛快。似乎看到她恨,看到她怨,才能缓解他受她胁迫的恼怒。
“庄映寒,你考虑清楚,你在北煜只会受人胁迫,若你与我合作,与我去东周,我定能给你一个完美的答复,让你父亲洗刷冤屈!”
先是怒吼,此时却是柔声劝慰;云闲这威逼利诱可谓厉害。
宁夏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那神情分明是犹豫不决,分明是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我知晓你如今境况困难,就拿那方氏兄妹二人来说,说不准他们是谁安插来的眼线,你也想查清楚对不对?那么,我帮你!”
主动提出要帮她,看到她眸中的犹豫闪过一抹光亮时,云闲嘴角一勾“说出你的计划,我定能助你查出一切!”
空中,飘起了雪花,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