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上冰冷一片,身上也跟着越来越冷。
或者说,冷的已经是没什么知觉了。
宁夏听到小皇帝和北宫荣轩的对话时,目光落在地上那死透的女子身上。
昨晚她教训谢雅容,北宫荣轩也确实和那叶宣翻云覆雨,既然如此,这女人必然不是因为谢雅容而来报复的。
不是因为谢雅容,那就是早有预谋;只是不知,这预谋之事是临时起意?还是在京都之时便有准备?
原文里,在草原之上会死人,如今,确实是死了人,虽不是小皇帝的护卫,却也因为小皇帝而死。
所以,这个女人肯定与北宫荣轩有关,那么,北宫荣轩这一手又是什么目的?
京都之时,炮灰中毒;行程之中,谢雅容下药;今日又是联姻之事,虽说联姻之事没说成,可眼下,还是出事了。
京都草原雪山
宁夏的脑中,勾勒出一个浅浅的画面,她仿佛看到雪山之上,小皇帝被人围剿,不死既伤。
小皇帝一出事,作为护卫的乐浩然自然是逃不掉;乐浩然被扯出来,自然就带出了炮灰王爷。
乐浩然明面上是太后的人,实际却是炮灰的人;而乐浩然若是背叛了炮灰,那么,最获利的就是北宫荣轩。
北宫荣轩笃定炮灰是不会同意联姻,所以给了他拒绝的机会;然而联姻之事,却不是关键,关键的是,昨晚死在这里的女人。
如果这个女人昨晚真是来向小皇帝言传身教,若是成了,那娶天雅公主的,自然就成了小皇帝。
很显然,这个女人没有成功,而且,她必须失败!还得将这败笔记到炮灰王爷的头上。
如此一来,小皇帝今日联姻之举,便成了试探,亦或者,成了让宁夏来受罚的理由;宁夏一受罚,炮灰王爷必然会出手,炮灰一出手,必然就是暴露,而北宫荣轩所要的,就是逼得炮灰进不得,退不得。
然后,再逼得炮灰与他联手……
脑中慢慢的理着这些假设,别的都有可能成立;只是,她想不明白,小皇帝为什么会肯定,她能成为炮灰的累赘?在小皇帝看来,她是炮灰的杀母仇人不是吗?
在所有人看来,炮灰和她,是仇人关系,只不过因为某些利益而没有摆到明面上而已。
宁夏绞尽脑汁想着各种可能性,北宫荣轩看向她的视线却是异常的平静,没有算计之后的得意,仿佛宁夏此时被罚跪在这里,等着受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或者说,这件事,他该表现出来的,本就是这样的一副神情。
小皇帝目光阴沉的看着宁夏,那眼中的神色,不是等着她的申诉,而是在等着她最后遗言。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只是想听听,她在此时此刻,会不会说出那件事?
“今日皇上让安国跪在这里,想来是笃定此女与安国有关。”
来来回回将这些事情理了个大概,虽然真相还是被一道屏障所挡,她却也明白了大概。
北宫荣轩要她死,小皇帝因为北宫荣轩给的情报也觉得她该死!
所以,在他们眼中,她已然是个死人了!
只可惜,想要她死,还想要利用她来拖炮灰下水?这算盘打的也未免太狂妄了些!
小皇帝不说话,只是阴沉的看着她,仿佛她是犯了何等该死的重罪一般。
宁夏抬眼看着小皇帝,目光中没有怯懦,只是平静的看着他。
如果此时坐在上方的是太后,或许她还会有所胆怯,有所畏惧;可是,上方坐的是一个小娃娃,是一个她知道不得善终的小娃娃,所以,不管他的眼神如何的阴桀,在她的心中,对他的感觉是不同的。
“皇上说这女子乃安国安排?安国从何安排?安国宫中养病半月有余,冬狩是直接从皇宫出发,敢问这女子是何时安排的?如何能在太后和皇上的眼皮下安排这么一个女子?既然今日有人将事情摆到了明面上来,安国便不得不说一件事。”
北宫荣轩,算计我吗?真不好意思,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安国昨日用过午膳之后便再难运内力,也就是说,有人昨日在安国的膳食中下了药,目的是什么?不就是要让安国无法发现昨夜之事?”
内力尽失,本是一件令人懊恼之事,而此时用起来,却是再恰当不过。
“有人利用这女子来陷害安国,或许,还安排了另外的事,所幸,皇上英明,将此人诡计识破,才不至于被人所害。”
宁夏这话一出,小皇帝的目光便是一沉,北宫荣轩目光一寒,显然没料到还有此事!
“乐浩然!”
小皇帝冷冷的看了一眼乐浩然,乐浩然会意,大步上前,与宁夏说了一声“得罪了王妃”之后,二指便搭在她的手腕之上。
半响之后,乐浩然利落的起身,回到小皇帝跟前“回皇上,属下探不到荣王妃的内息。”
这句话,比什么捕风捉影的构陷都来的可信;小皇帝视线落在那女子身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