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眼睛,我发现我确实是看走眼了,整间房屋空洞洞的,别说是人,鬼影子也没一个。
我掏出手机,打开照明软件,屋子里这才有了一丝光亮。
一旁的白露潭已经恢复了一些,她紧锁着眉头,念叨着:“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
我问她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怎么会这样呢?白露潭看着我,说她之前是因为发现那栋办公大楼里有很重的怨气,整栋楼都被怨气所笼罩,她这才孤身前往。
可从她进去到现在也没多长时间,就算五行平行镜将空间折射,我们也不该走出这么远才对。
我一想也是,左右看了看,料定这里应该是在荒山老林之中,若从我们单位走到这里,最少需要大半天的时间。
可白露潭才到多久?前后加一起也不过四五个钟头的样子。
我原本准备和白露潭离开这里,但却看到地上好像有一层密密麻麻的东西在蠕动着。
用手机一照,原来是一圈圈奇怪的影子,就好像无数个气泡重叠在一起似的,明显是棚顶投射下来的倒映。
视线向上看去,我这才发现,棚顶上依附着一群密密麻麻的小虫子,个头不大,跟七星瓢虫差不多,是黑色的,后背的甲壳上还有一小块白色的、类似于发霉的苔,有点像人脸,随着虫子们身躯的蠕动,那人脸看上去无比的诡异。
白露潭试着用桃木剑轻轻挑下一只,然后一脚将其踩死,只见一股子黑烟霎时间从那虫子的身体飘了出来,臭烘烘,还带有一股发霉的味道。
只见她大惊失色,说这是尸体的味道,不好,是尸虫,我们现在可能身处在古墓当中。
我听后哈哈大笑,说我傻你可别骗我,从这里还能看到外面的天空,怎么可能是在古墓里呢?再说,谁的坟墓会有如此恢宏的规模?黄帝老儿的也不过如此吧,如果真是帝皇的墓穴,那咱俩可发财了,随便找样东西卖了都能变成百万富翁。
白露潭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的神情,说:“你说的也对,可是,这里不是坟墓的话,为什么会有尸虫呢?”
我心说你都不懂,我又怎么会知道,但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不远处的黑暗中传来一阵呢喃的声音,像极了情人间在说悄悄话,虽然很细微,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然后我和白露潭对视了一眼,悄悄走向声音的方向。
离的近了,我这才发现,出现在我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冲进五行平行镜中的高冷姐和小王。
此时的二人正在忘我的啪啪啪,节奏还不错,那阵呢喃的声音正是高冷姐发出来的。
我忍不住看向白露潭,发现在她也在看着我,脸上一片桃红之色,一开始我还以为她受不了真人秀的刺激,却看到她努了努嘴。
那唇形分明是在对我说——准备动手。
她这分明是在为难我,我浑身上下能起到作用的就只有小祖宗,还因为恐惧某种未知生物躲在黑曜石吊坠之中。
我着急,心说这该怎么办,那对忘情啪啪啪的狗男女肯定是厉鬼无疑,白露潭的牌基本被她打了个精光,该用什么办法对付这两只鬼魂呢?
就在这时,透过手机微弱的光芒,隐约间,我看到正在一挺一挺的小王,后背好像沾着什么东西,红彤彤的。
凝神一看,我勒个去,只见这小东西二十公分长,手掌宽,中心红彤彤一片,外面一圈皱巴巴的,两侧还张着两双小翅膀。
没错,正是女人来月事时所用的卫生巾。
我忽然想到,原来之前那会并不是白露潭藏拙,留着后手,而是她真的没有符箓了,救我的时候肯定用的是这带血的卫生巾,就是不知道是她自己的还是早就备好的。
眼下也不是问这些事的时候,如果我问了,恐怕白露潭就要跟两只厉鬼来对付我了,于是我指了指胸口的黑曜石吊坠,撇着嘴摆了摆手,意思是告诉她我现在无能为力。
然后我就看到白露潭白了我一眼,将手里的桃木剑猛地刺进地面,‘噗’的一声,小半截剑身就没入松软的泥土之中,再然后她又一次掐起大金刚轮印,不过这一次似乎有些勉强,我看到她伸出的手臂剧烈的颤抖着。
见她如此勉强,我有心劝她撤退,趁小王和高冷姐还没有发现我们,走为上策。
然而,不知为何,那正在啪啪啪的小王和高冷姐忽然间停止了下来,我心说怎么这么快就完事了?
但当我抬头的时候,却发现面色铁青、披头散发的小王和高冷姐正用及其怨毒的眼神看着我和白露潭。
我下意识的后退两步,而掐着大金刚轮印的白露潭做势欲冲,可就在这个时候,小王和高冷姐的身体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噼啪’声。
紧接着,它们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了下去,‘嘎吱嘎吱’不大一会儿就彻底化作两只一米来高的纸扎人,栩栩如生,那五官跟小王和高冷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同时,空气中弥漫着它们两个混合的声音:“你们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