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顾得上他的怒骂,爱骂什么骂什么,我一门心思就是跑,就是不知道老郭本人到底怎么样了,想想也应该没什么大碍,倘若他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哪还能腾出时间提醒我快跑。
转瞬之间我便跑到了一楼,用余光看去,那老太太正趴在收银台前,保持着跟我进门时候一模一样的姿势,就连放在鬓角的大拇指都没动,给我的感觉,她似乎从来不曾动过。
可之前上楼扫地跟我说话的人是谁?还是她能够将动作始终保持惊人的一致?
但眼下离开这家旅店才是至关重要,真不知道那位在我钱上写下纸条的人是想救我还是想害我。
就在我一脚踏出旅店门槛的时候,那老太太阴阳怪气的声音忽然从我的身后传来,她说:“年轻人,不用着急,有我在,他们不敢下来。”
我不知道老太太的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也顾不得许多,飞一般的跑出旅店,然后向着市中心的方向飞奔而去,只希望能在半路遇到个出租车。
可跑着跑着,我竟然发现我迷路了,或者说,这一片的地理位置我根本就不熟,瞅哪哪陌生,这下可把我急坏了,本来打算回到市区之后报警的,眼下这种情况,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到市区,时间长了,老郭岂不是更加危险?
好在又跑出一段距离后,迎面过来一辆出租车,我急忙将之拦下,打开车门就冲了上去,告诉司机回市区xx派出所,并且嘱咐他越快越好,我可以加钱。
司机一听到可以加钱差点把脚踩进了油箱,在车上,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而且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我梦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她背对着我,就那么静静的矗立在我的身前,我好奇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想绕到她身前看清她的模样,可无论我怎么绕,那女人始终背对着我。
就在我感觉到有些恐惧的时候,那女人渐渐的转过身来,可还没等我看清的模样,我就被一阵急促的叫喊声给吵醒。
我睁眼一看,原来是出租车司机把我给叫醒的,提醒我派出所到了。
我也顾不得埋怨他,丢下一百块钱之后,急忙下车冲进派出所。
接待我的还是上次的刘警官,我一五一十的把情况说给他听,这一次他没有像上一次那样冷淡,毕竟老郭还在那家旅店,生死未卜。
备好案之后,刘警官将资料递交给他们的所长李文斌,请求出警,后者当即同意,我想跟去,可人家不同意。
我有些不解,难道不用当事人前去指认吗?
这时候,李文斌李所长朝我走来,说他刚刚看到我备案记录上填写的联系人是陆博彦,问我这个人跟我是什么关系,我说那是我外公。
李所长听后长哦了一声,说原来是陆老的外孙,那我就实话实说了。
我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李所长,万万没想到,这样一个派出所所长竟然会认识我外公那样一个庄稼老汉,因此我颇为好奇的问道:“请问您跟我外公是如何认识的?”
李所长叹了口气,告诉我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候他还是警队的外编人员,当时的火葬场也没有废弃,经常发生诡异的现象,有些没来及的炼化的尸体会莫名其妙的失踪,外面还发现一个盛装着尸油的大铁桶,火葬场也给不出个解释,不得已,家属纷纷报案,警队调查数月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最后请来我外公帮忙。
当天夜里,我外公被警察局的人带到了火葬场,但是他却叮嘱警察千万不能进去,还叫火葬场的工作人员全部都到外面等候,并拉起了警戒线,然后转身一个人走进了火葬场。
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我外公神情疲惫的从火葬场中走出来,告诉刑警队长赶紧向上面通报,必须将这家火葬场拆除,要尽快,倘若半年之内还没有拆除,必酿大祸。
当时的局长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火速将此事禀告给上级,上级经过认真处理,最后决定将火葬场迁移。
三个月的时间,那火葬场彻底化为一片废墟,上级有关门部又开始搞起开发,而第一个在那块土地上做起生意的,据说是一堆中年夫妻,而他们做的生意,正是那家破旧的旅店。
当时的李文斌还颇为不解,心说在那种地方做旅店生意,谁会去?估计也就只有鬼敢去入住,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文斌逐渐淡忘此事,而他自己慢慢熬到了所长的位置。
听完李文斌的解释我更加感觉那旅店有古怪,里面一定隐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我现在就一屁民,一没实力二没权利,根本帮不上什么忙,看来,有时间得回家问问我外公,当年在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左等右等,我也没等到警员归来,这两天折腾的实在太累,坐在椅子上的我不禁开始打起盹,李所长见状就叫我到对面的宾馆去休息,有情况会第一时间通知我。
就这样,我到对面宾馆开了间房,寻思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有那些民警在,相信那旅店也出不了什么幺蛾子。
然而,就在我脱光衣服准备洗澡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