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决定我生死的就是腹内胎儿,可我向海棠求助,她却神秘莫测的对我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按说她不愿回答我在追问也不合适,可毕竟关乎小命,我硬着头皮问道:“海棠姐,你这个笑容是什么意思?能不能帮帮我?”
“对了,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海棠歪头问道,却是避而不答。
“甄晓。”
“嗯?”海棠下意识看看自己丰盈的胸部,又隐晦的瞥了一眼我蜷着的腿,毫无血色的脸上腾起了两朵可爱的红晕,如蚊子般的低喃:“你这小流氓,连名字也不好好回答。”
我苦笑道:“甄别的甄,晓日红光的晓,我也不知道我爸为什么起这个名字。”嘴上解释名字,脑袋里却想着另一桩事,海棠刚刚的反应明显以为我在调戏她,令人诧异的是她竟然没有生气,而那羞赧的模样就像刚在一起的情人说着绵绵情话一般,她一定爱上我了!
仔细想来,达国凡故事中的女尸虽然没对他下毒手,却也是狠辣凶残的性格,如果海棠真是女尸,今夜与我相见却过于温和,除了疑我来意时小小的嗔怒一阵,余下并没有过多刁难,就连我在水下被王八怪折腾那阵,也是抱着她的小脚求救,这可是格外香艳的亲昵,别说古代女人,就算现在的风气也没有谁会如此的不知检点,除非是对着情人。
要说她本性如此恐怕谁也不会相信,就凭她敢把脚丫泡进满是王八怪的水中,这性格也扭曲的厉害,何以对我如此优待?
“海棠姐,”我挪着屁股向她身边靠靠,顾不上衣服湿漉,小心翼翼的用肩头拱她两下,装着胆子打听她的来历:“你是哪里人啊?”
“本地人。”
“那个......”我有些犹豫,却还是耐不住好奇:“你到底是不是那个故事中的女尸,或者说兰陵王的女人?”
“兰陵王妃?”海棠笑着摇头:“自然不是,你也别吞吞吐吐的了,我给你讲讲这片土地的来历吧,猜得出我的身份便罢,猜不出也就别问了。你可知在坟地我撕扯吞服的那小女童是何物?”
起先在坟地遇见她时我见到四个磕头求绕的怪人,现在倒是可以确定他们不是给我磕头,而是海棠忽然出现在我身后,那些怪人求她饶命,后来海棠将那女童的脸皮撕下来小口吃掉,其实我并不知道她吃了多少,盯着她慢慢后退准备逃跑的时候,那女童的脑袋已经被吃没了,能看到的就是无头小身体还在作揖乞命,后来撞上墓碑再看时已经找不到他们了,也不知是吃尽了四人还是怎样。
现在海棠发问,我当然不知道那是啥怪物,她便详细解释起来:“知道麻沸散吧?传说中麻沸散的主药就是这尸参,人吃了便会昏迷,刀斧加身而不自知,其实尸参有剧毒,却也是传说中起死回生的神药,因为每一株尸参就是吸食了尸体而生长,这算不算尸体重生了呢?”
海棠说那片坟地种满了尸参,我所看到坟包上的野草便是了。
“要说起来就要追溯到很久以前了,这里的尸参也不是偶然形成的,就像有人说尸参有剧毒,有人说尸参能活人,因为他们遇到的尸参不一样,并不是每座坟墓中长出人参模样的植物就是尸参。”
顾名思义,尸参一定跟尸体有关,坟头上的野草并不是尸参,而是坟内尸参的参须冒了出来,装成苍翠野草的模样迷惑人,海棠说尸参本身带毒,会放出一种气体影响人的感官。
起先说过章丘博家很穷,虽然也是住在省会城市的边缘却穷到连自来水也没有,倒不是交不起水费而是自来水公司根本没有给这一片供水,他家和高油翁家隔了几公里,却是天差地别的环境,一个是贫困的棚户区,另一个真可谓是封建社会落后小村了,海棠说这片的人家都背着一个诅咒,活人走不出去,死后也只能葬身此地。
这诅咒还跟那观音像有关,海棠没说具体的年月但肯定是古代,当是时,汾河流经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就是我所坐之地,原先是汹涌长河,只是后来挖了条河道引流,又将这里填了土。
因为那时候这里的河道中有只大王八。
很大的王八,却没人知道具体有多大,反正吃上个把人跟玩似的。
水属财,不单单是风水学上的定义,临河人家可以捕鱼虾为生,摆渡头赚钱,反正要跟这河打交道,而河里的王八也是要吃饭的。
没人知道大王八何时出现,但从某一天开始,经常有下水的人莫名失踪,因为这一片的人烟并不稠密,所以失踪的人也不多,在当时算不得大案子,官府查不出根由也只能告诫老百姓不要随意下水,说几句注意安全的场面话。
老百姓要靠河吃饭,官府不当回事也只好自己想办法解决,因为这里不是繁华的大渡头,官府也查不到凶手,老百姓觉得不该是人为的劫财害命,就只好往玄异的方面联想,普世认知中,河里出了事自然要祭拜河神。
既然是祭拜那必须要请和尚道士之流来施法做蘸。
于是就来了个道士,杀猪宰羊好不热闹,要搞三天三夜的红火,白天里那道士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