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说的,这事没有说谎的必要,也许达国凡年纪大容易忘事,我便不想再与他纠缠,而高油翁见到我俩稍微争执了几句,便确切的说:“甄晓,你记得带着木偶人,现在找不到了!你不记得何时装起,木偶人却两次出现在你身上,对不?”
“对,那木偶人有灵性,多亏它救命,否则我就葬身火海了。”
“是么?”高油翁玩味道:“我不这样想,刚才你也抱怨了,为什么死掉的人会与生前的性格天差地别,可你想想达兄弟的侄女,被奶奶上身后日复一日做着当初的家务,说明死后魂仍走在生前路上,既然你没有对不起那王成之处,他死后就绝不会冤魂不散的缠着你,除非不是害,而是保护。”
我没理解他的意思,达国凡却拍着大腿叫起来:“我懂了,害了王成的东西也要害你,王成一直在保护你,我说的对么高师傅?”
“猜测,仅仅是我的猜测。”
我满脸腻歪的说:“不可能吧,他每晚都在夜里吓唬我,这也算保护?”
“当然不算!”高油翁举着筷子说:“我是在想那场火灾的事,你对着王成的遗像喝酒聊天,若是他想烧死你早就动手了,为何等你碰到木偶人那遗像才忽然落地?你换个思路想想,叫你赶紧逃跑的真是木偶人么?会不会是见你触碰了它,王成急忙示警,同时遗像坠地引你注意,而你被遗像吓到才起了逃跑的念头,也就说遗像不坠地你便不害怕,火灾一起,你绝无活路。”
这样的猜测将我搞得一头雾水,可仔细思索一番反而有三分道理:“如果王成在救我,那他为什么夜夜逼我参加挑战!”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局外人考虑问题比较清晰,那王成是善是恶还有待查证,但有一点可以确信,如果王成只是死于意外的可怜人,那天晚上我教你在汾河送鬼的法子便一定能将他送走,汾河是咱们山西人的母亲河,活人从母亲腹内降生,死人顺着母亲河离去,当夜你在河边祭拜时我就在不远用罗盘测位,收了你的钱就一定要保你平安,可不是你想象中贪图半斤酒肉才跟在身后,我打车回来也花了十几块钱呢,一会你得给我报销了,不识好人心的小家伙。”
达国凡在一旁帮腔:“没错,这小子别的本事没有,欺负救命恩人绝对是高手,你帮他送鬼却被一脚踹了个狗吃屎,前天夜里我赶去救他,却是一板砖拍在我脑袋上开了个口子呢。”
两个老头一人一句将我说的脸皮发烫,可这事能怪我么!实在是他俩帮忙的方式太奇葩了。
高油翁让我下午先去做个检查,其实他也不敢保证我真的怀孕了,脉象虽然没错可事实难以接受,他也需要机器的保证来安心,如果真的有喜,他们就只能恭喜了,而今天夜里高油翁会跟在我身边,若是王成或者老太太再来,也好想办法将他送走。
这些是题外话了,玲玲咬着筷子纠结许久还是忍不住问我:“甄晓哥哥,如果你真的怀孕了,宝宝在你身体的哪个位置呢?”
我也想不通,男人没有子宫,难道那小孩在胃里藏着?
记得有这么一个笑话,说起有天夜里夫妻行房事,妻子忽然开灯见丈夫手中抓着一根粗黄瓜,便气呼呼的质问:这么多年来你都在骗我?一直就用这个东西欺负我?
丈夫冷哼一声,却也是质问的口气:没错,所以咱们必须要探讨一下那五个孩子是从哪来的。
我现在考虑的问题也是自己的孩子从何而来,虽然还没确诊怀孕,却不妨碍我们提前讨论一下,高油翁与那老钱联系过了,我们半小时以后再过去。
“小小,这段时间你和哪个女孩发生过关系?”达国凡叼着烟,眼神一直没离开过我的小腹。
而他刚问完,高油翁又补了一句:“不一定是最近,从你的第一次开始说吧。”
高玲坐在我身边,总是出其不意摸一把我的肚子,如果平时,这种清纯小丫头如此动作会让我很受用,可现在......心里烦着呢。
面对如此羞涩的问题,高玲虽然脸红却没有回避的打算,男人怀孕实在太稀奇了,她不可抑制的想知道所有有关的事情。
“不好说啊。”我愁眉苦脸:“如果不算小晴,我只谈过一个女朋友,六年前就分手了,就算我怀的是哪吒也用不需要酝酿六年吧?而小晴的事更玄,虽然我肯定和她做过些什么,可那晚的事确实有些虚幻,真要形容的话,我觉得是她潜进我的梦里,或者两具灵魂在亲热,总之身体没有触碰,否则我一定会醒来,就算真的是身体触碰,更为不幸的是一次中标,也没理由是我怀孕呀。”
高油翁坐在我面前一米远,并不矮小的身子缩在一张西瓜大的小凳上,缩手缩脚的模样像个不倒翁似的,他抓着一根木棍在地上写画:“脉象来往流利,应指圆滑,如同滚珠玉盘一般,这确实是喜脉的征兆,但最早也要受孕半月才能显现,你仔细思索一下,一月前到半月前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这样说来与小晴没有关系?我俩是前几天的事,而细细思索一番,我告诉他们:“有,王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