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热切,满脸好奇的样子恨不得将我解剖了研究一番,而我也百感交集,那种不是滋味的感觉让全身都不得劲,如同莫名其妙被拉上战场的忐忑以及对未来的忧心,还有一分则是错愕和荒谬混杂。
不管高油翁的人品如何,他却是我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不需他说,我讲述经历的过程中生怕遗漏了某些线索,等确信自己毫无保留的说完之后,我和达国凡都企盼的望着他,而他又陷入了深思。
高油翁家的厨房有扇小窗户正对着小院,那玲玲忙碌午饭是仍不忘记偷窥我,按说被小女孩偷瞟的男人本该得意,我可是真畅快不起来,因为这丫头不看脸只看肚子,那种火辣辣的目光中带了好奇和期待,就好像很希望我怀着个baby似的。
百感交集,这里并没有真心关心我的人,哪怕是达国凡也不止一次想摸我的小腹,按说摸一摸检查病情也算合理,可他脸上的热切和紧张就能看出来,这孙子也希望我怀孕,毕竟是个稀奇事,谁都想参与!
高油翁始终没有说话,我就希冀的望着他却不敢开口打扰,直到那个娇小纤细的身子系着围裙将饭菜端到小桌上时,玲玲弯下腰凑在我耳边同情的说:“没有辛辣的,你多吃点菠菜吧,补铁,不过你还有心情吃饭么?”
我正要大声告诉她老子现在心情很好,烤头猪也能吃得下,达国凡便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劝慰道:“乖,吃些吧,孩子的营养得跟上。”
“你们有病吧?你俩吃撑了吧?医院又没开证明,凭什么确信我怀孕了?就算怀了那也是鬼胎,你俩还希望我把它生下来养育成人啊?神经病,懒得理你们。”赌气似的将米饭推开继续等高油翁的救命良方,而玲玲却搬着小凳子紧贴着我坐下,她吃饭也不老实,那胳膊肘一直在我的小肚子上磨蹭,极其温柔又轻微的想找出那个新生命的迹象。
“与冰桶挑战无关。”高油翁终于开口:“你们猜错了,这项活动不可能藏着杀人的鬼。”
高油翁并不知道什么是冰桶挑战,还是我刚才解释了一番,而他现在却说杀死王成的并不是这项游戏。
“天地间的任何食物都沾染了不同的气运,最典型的就是人有命硬命薄之分,这气运也有吉隆衰丧之别,上坟,出殡,葬礼这些事毫无吉隆之意反归衰丧之属,所以容易招惹脏东西,可你说的那个游戏是公益活动,承载了万千病人的希望,那芸芸众生的愿力汇聚在一起根本不可能滋生害人的邪物,应该是有什么东西趁他挑战的时候下了毒手。”
挺有道理,我和达国凡赞同的点头等待下文。
高油翁拨拉两口米饭继续说道:“我现在并不知道什么东西害了他,照你所说那小晴姑娘应该知道甚至与她有关,所以她以为离去就能护你周全。”
达国凡插嘴道:“高师傅,我有个猜测,小晴会不会是不祥之人,谁和她睡觉就得死,比如说克夫命!”
高油翁高深莫测的摇头:“这个要看过面相才能下结论,但克夫也是克运道,让夫家家道衰落或者意外频发才算克夫命,倒是没有惹来脏东西的克夫命,除非她本身就不是活人。”
小晴一定是活人,达国凡的想法早就和我探讨过,也不知道他现在再提起来是什么意思。
高油翁歪头问我:“甄晓,你不是说在那王成家得到个木偶人救命?拿来我看看。”
我伸手在腰间摸却没找到那木偶人,诧异的咦了一声后站起来仔细寻找一遍还是没有发现,便问达国凡:“老达,今早出门我装在身上了吧?”
“不知道,你又没和我说。”
“怎么没有!我问你用不用带着木偶人,你说嗯。”
达国凡拉起脸:“没说就是没说,我这五六十岁的长辈难道还跟你个小娃娃说谎?何况这种事有说谎的必要么?”
我针锋相对道:“好端端怎么就上升到道德层面了!我没说你说谎,可你明明让我装上怎么又不承认了呢!”
“没说过的话,你让我承认啥?”达国凡也不有些不满,将碗推在桌上准备跟我好好理论一番。
真不知道他哪来的火气,今早出门给小晴打钱,穿衣服时见到木偶人静躺在枕边,我现在是被鬼追杀的人,行事便免不了小心一些,感觉随身带着这护身法宝比较安全,就随口问达国凡是否需要,其实我已经装在口袋里了,纯粹是下意识的问一句,而我也确实听到了他的回答。
好像是“行”还是“嗯”?
记不太清,但他一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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