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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死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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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我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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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厚似伪,多德近妖,这句话来形容高油翁没有任何错误。

    我喊出那句话之后达国凡便将脑袋深埋进双膝之间,肩膀微微颤抖着看起来有些难过,但更多的还是羞愤,大家装作不记得那件事时,他还能厚着脸皮交流几句,可一切都说破之后还能继续淡定的就不是厚脸皮,而是没脸没皮了。

    而最该羞愧的高油翁却满脸错愕,呆滞又茫然的问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糟蹋过小丫头?”

    “不可能,我爷爷绝对不是那种人,他帮人做事从来不要报酬。”名为玲玲的女孩满脸娇红,轻轻对我啐了一口,语速飞快的说:“不许乱说话,否则我揍你。”

    是不是那种人还不知道,可不要报酬却夸张了,当天说两句话就要了我两千多块,看来高油翁在孙女面前始终装出了道貌岸然的模样,我也不忍心在一个清纯小姑娘面前揭她爷爷的老底,便紧盯着高油翁不说话,看他如何圆场吧。

    这也是话赶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其实我也不敢确定他究竟是骗财骗色还是品性恶劣,一个人的能力与道德没有关系,丁春秋就不是好玩意,可在天龙八部里一样是一等一的高手,我现在最急迫的是需要高大师救命,能留些余地最好别将话说死。

    别的不敢保证,但刚才我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的毛病一定与他有关,可能担心我的喊叫引来邻居,这才用了邪门手段吧。

    “饭可乱吃,因为只死你一个,话不能乱说,这会伤害其他人的,”高油翁淡淡道:“小伙子,我不知道你究竟在说什么。”

    我撇撇嘴,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那就不说了,高师傅,我就想问问你会不会收拾脏东西,如果可以希望您能帮帮我,若是不行,我们这就离去了。”

    高油翁歪头摇手,透着股沉稳的感觉:“你一出现就把老头踹倒在地,之后又往老头身上扣了一盆子脏水,现在却问我有没有能力帮你,我且问你,换作是你,你帮么?”

    撇撇嘴,我无所谓地说:“那就算了,青山不改,流水长流,后会有期吧!”今天折腾了一番,我现在有种心如死灰的念头,反正就这百斤人肉一条烂命,谁有本事谁拿走,找活路太累,想死还他吗不容易?

    扶着达国凡正要起身离去,高油翁却正色道:“慢着,老头我不能顶着个老不正经的名头过活,刚才也说了,话不说清就别出这个门,小伙子,你先说说我糟蹋小姑娘的事,再说说为什么对我如此的仇恨。”

    不让我走?真是有意思,就凭他们一个六七十的老头,一个十六七小丫头还想囚禁我不成?于是我不再啰嗦,张口就把达国凡家的原委说了,别看他俩老的老,小的小,我好像还真打不过!

    照顾老达的面子,那件事并没有详说只是讲了大概的过程,如果他忘记了可以回忆起来,装作忘记也能听明白是个什么事,而我说话的过程中达国凡一直没有抬头,始终双手捂脸,过于难过以至于身子都轻微的颤抖起来。

    “原来你在说前些年赵庄小丫头被奶奶上身的事呀,我想起来了。”

    我忍不住讽刺他:“现在想起来么?刚才见面你可以是一句就点破我这老大爷的住址了!”

    高油翁正色道:“非也,当年他与双胞胎弟弟来找过我,四五十岁却一模一样的两个男人给我留下很深的映像,只是忘记帮他处理过怎样的麻烦,区区一鬼上身确实不值一提,至于你说我开出的条件便是要他侄女的身子简直荒谬,”达国凡还没抬头,高油翁却对他解释:“老兄弟,你记错了吧?我高某人绝不会做如此下作的事,这十里八乡有不少人都找我帮过忙,你可以向他们打听一番,我从来都是不计报酬,分文不取。”

    “谁说的?我就是证人,上次你还跟我要了两千多块钱。”

    高油翁解释道:“不是我要而是我替死人要,有钱能使鬼推磨,你不出钱又怎能让他安心离去?命中该有一个坎,我帮你跳出丧命坎转入破财坎难道有错?破财免灾之语难道空谈?而且这笔钱也没落尽我的口袋,第二天就捐到文王庙替你买功德了,若是不信可以去问庙里的和尚。”

    文王庙就在上次我遇见高油翁的不远处,此时他如此说我也不能立刻去询问,但还应了那句话,世间万物都有个基本的逻辑,遇到不了解的事,只要摸索逻辑总能分出个真假,破财免灾的说法谁都听过,高油翁如此解释也算合理。

    但他对当年的事辩解也太苍白了,既然赶走鬼上身的是他,糟蹋了女娃娃又怎么不是他,除非他是精神分裂,赶鬼是一个人格,作恶事又是另一个人格。

    一个相信鬼神存在的人都怀疑高油翁是精神分裂,你说这事得玄乎到何种地步。

    不单我不信,高油翁承认当年确实出手之后他孙女也狐疑的望着他,此时的高油翁眉头紧锁,微张嘴望向葡萄架子发呆,那玲玲趁机凑到我身边,俏脸微寒的说:“喂,你确定我爷爷做了那种事?”

    “我哪知道,可他这样说,难道不惹人怀疑?”没人注意我俩,我小声问道:“小丫头,这是你亲爷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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