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铁门更加残破,好几处都掉了巴掌大的油漆露出黝黑的铁色,边缘处已经生锈,敲门时还落了不少铁渣子。
我敲门的同时达国凡已经原路返回,他说去巷子口等着,要是我一人出来他就露面,如果跟着高大师就日后有缘再见吧,这样的话让我有些难过,可性命要紧只好以后再与他联系,可敲了三无声都没人应答,正犹豫要不要问问邻居时,达国凡却慌张的跑了回来:“小小快跑,刚才你打的老头追来了。”
我想不通为什么要跑,就算白胡子老头追来又能怎样,他又打不过我!
可达国凡不同意,就像小偷一样,本来这个职业已经很没道德了,被抓现行之后反而再打失主一顿,这就连职业道德也没了,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既然刚才选择偷偷的揍人,现在也不能堂而皇之的再打一顿。
于是我们从巷子西头跑到了东头,也就三十多米的距离,我俩一左一右藏在墙后面偷窥,因为达国凡说了一个很可怕的猜测,刚才也是骤然看见有些心虚了,可仔细一想那老头不像是追赶人的模样,反而有点回家洗漱的意思。
“小小,你不是把高大师的邻居打了吧?或者说你打的就是高大师?嘿嘿,刚才我也没看清他的脸。”
我觉得不该是高大师,真正的大师怎能被我打倒,而且那老头若是有捉鬼的本事也不会骗我了。
话虽如此,可心里还是没底,只能看清楚再说,但我俩露着头偷窥,正午十二点的太阳很毒辣,腐朽斑斑的小巷子有一道道袅娜的热浪升腾着,这样朦胧的景象让我有些眼花,可景物总是不变,我也并未看见有个灰头土脸的人走过来。
“老达,你是不是看错了。”
“不可能。”达国凡解释道:“说不定他回去捡菜了?也有可能岔进旁边的巷子了,再看十分钟,要是他还不出现你就继续去敲门。”
我有些无奈道:“估计那大师不在家吧,刚才敲了几下也没见人开门。”
“一会你再试试,不然就问邻居吧,虽然我不喜欢他,可眼下这是唯一的办法,除了高大师我再不认识第二个有能耐的人了。”
冷不丁的,我身后冒出一个声音:“你们是在找我么?”很温柔的嗓音,骤然间听到人言本该受惊,可我却有种朝阳融化冬雪一般的舒畅与自然,这声音仿佛带着一种平静心神的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就愿意亲近这个声音的主人。
转头看去,余光扫过达国凡时心中紧紧一抽,不知何时,他身后竟然站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好像挺漂亮的不过我的注意力集中在她手上,一只手揪着达国凡的头发,另一只手握着菜刀架在他脖子上。
“救命啊!”我陡然尖叫起来,却发现自己竟然喊不出声,正要手忙脚乱的爬开,脑袋上却重重挨了一下,脖子一缩险些咬到舌头,还没等缓过劲来便是一只大脚丫子踢在我脸上,紧接着是狂风骤雨一般的棍子落在后背,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反抗,可那棍子跟长了眼似的,偶尔落在手腕和膝间便让我无法起身,只能抱头在地上爬。
“小畜生,你和老夫什么仇什么怨,居然都跑到家门口打起伏击战了,要不是老夫还有三分本事,真就叫你这小畜生阴了,今天非把你打出朵花来。”嗓音还是那般,却说着粗俗的话,棍子和大脚丫子不停摧残着我幼小的身躯,而我除了在地上翻滚做不出任何挣扎,就连呼救也做不到,哑巴犹能发出咿咿呀呀,可我除了喘息的哼哼唧唧,再搞不出任何响声。
第一被人毒打,棍子落得急,但我心里却有种荒谬,好像不是很疼?我甚至可以理清思绪想些其他,难道我是个贱骨头,被人打也如此冷静?
我也不知道他打了多久,但每棍子打得很有技巧,总是平平整整落在后背或者砸在屁股上,看来那动手的人只想让我吃个苦头,而等他打累了微微喘息时,我赶忙打个滚从地上爬起来,太阳在他头顶,黄灿灿的脸上冒着一团光晕,就连脸蛋上有根极为细长的汗毛都纤毫可见。
“我草,是你?难道你是高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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