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人口,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明明在世界上存在过却再也寻不到这个人的轨迹,小晴的母亲是这样,小晴却也步了后尘。
有个档案是专门属于这种人的,我按表格填了小晴的信息后有个民警录入电脑中的档案,如果某地发现一具无名女尸,或者解救了被绑架的无名女孩,他们会先在档案中寻找线索,而民警这样解释后,我忽然有些害怕他们查到小晴的下落。
刘叔没有带着彪悍的警用汪星人满太原搜查小晴的下落,而是带了他彪悍如野生汪星人的刑警徒弟赶去西安,他想先和小晴的亲戚了解一下情况,而我就无所事事了,他让我明天自己去找那精神科的医生。
呵呵,要是去了才真是有精神病的人。
达国凡说了小晴的银行卡后我便去给她打了七千块钱,这是全身家当了,对于二十四岁的小伙子来说是不是有些丢人?原本还有一万多呢,全给王成办丧事了。
而我全心全意付出所换来的就是夜夜被他欺负!
不管小晴能不能收到这笔钱,起码是我的一份心意,无论她身在何方,手里有钱便能活的好一些,我也会稍稍安心,接盘接到我这个地步,真可谓之侠了!
了却一切能做到的事,我便蹲在银行门口的石狮子旁抽烟,达国凡也有些萎靡不振,昨夜我思前想后还是将听到叹息的事说了,达国凡兴致勃勃的带上面具手握菜刀满屋子绕了一圈,除了空气被带动,再无任何波澜,而如芒在背的感觉告诉我家里一定有东西藏着,所以达国凡认清了事实,他的面具没有用或者他不会使用。
与我一样,他现在也陷入万念俱灰的困境。
烟头烧手,紧嘬两口,烟雾划过喉咙那飘渺的烟气却带来微微的充涨的感觉,随着吸气的动作也让胸膛鼓了起来,我恢复些力气便问道:“老达,现在是上午十点半,还有八九个小时就到了闹鬼的时间,咱们怎么办?”
“不知道啊。”达国凡愁眉苦脸的说:“要不去庙里上柱香求菩萨保佑一下吧。”
“上香贵,我现在只有三十六块八毛钱了。”
“去磕个头也好,起码寻个心理安慰。”
“那还不如继续去广场找算命师傅呢。”翻个白眼给他,这老东西真抠门,坐拥十万巨款也不说支援我一把,刚才打款时我不停咳嗽着示意,这老头就跟没事人似的吹着口哨说这朵云真漂亮,也不知道他怎么看穿屋顶欣赏云彩的:“对了老达,那大姨妈女孩的故事还没讲完呢,他家后来发生了什么?”
“啥也没发生。”
“怎么可能。”我狐疑的望着他:“该不会是你现编的吧?”
“不是,就我们村的事,他家离我家不远,骗你是小狗。”
“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别说大姨妈女孩现在还处于鬼上身的状态。”
“没有,请高人送老太太走了。”
“我草。”我狠狠拍他肩膀,欣喜若狂的准备说话,达国凡却痛苦的望着我,脸庞扭曲在一起,蔫了吧唧的像是放坏的柿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没用的,那高人的脾气很怪,哎,实话对你说吧。”
达国凡又开始摩挲怀里的黑布包,每次心情不好时他对那怪面具的动作就像是对老婆一般亲昵,达国凡叹息一声,眼窝里泛起些水光:“小小,我感觉咱俩挺聊得来,既然你能把自家事对我说,大爷也不怕告诉你,那女娃是我侄女。”
我靠,也就是说他亲娘上了他侄女的身?
有些尴尬,我刚才还称他侄女为大姨妈女孩,此时讪讪道:“你别伤心嘛!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因何而伤心,难道是思念老妈,也就是上了大姨妈女孩身的死鬼老太太?
达国凡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灰白斑驳的碎发随着脑袋颤抖个不停,他双手捂面,胳膊肘支着下巴有种即将痛哭的势头:“小小,来例假属于血光之灾的说法就是那位大师说的,之所以我不遗余力的想学会鬼神方面的本事也与他有关。”
我猜测道:“想拜师,被拒绝了,所以要奋发图强?”
“不是,”达国凡更加激动,挪着屁股坐在我身边,也不抬头,就紧贴着我的身子微微抽搐,指缝里溢出的泪珠缓缓划过手腕,我被这副模样吓了一跳,急忙轻拍他的后背安慰,达国凡却呜咽着说:“当年那大师救我侄女时开出一个条件,十六岁,还上高中的女娃娃,却必须得陪他睡一觉才肯帮忙,你说这是人干的事么?我死活不答应,可她是我侄女而不是闺女,她爹觉得命重要便咬着牙答应了那老头,可就因为这件丢人事,我侄女至今不肯回村里......”
达国凡的侄女大我两岁,在他话里是个极为水灵又单纯清秀的小丫头,当时是小丫头。
农村不比城市,谁家丢个碗之类的小事用不了半天就能传遍全村,小丫头被鬼上身的消息如地震一般扩延到村里每个人的耳中,无论是关心探望还是瞧热闹,总之有许多人聚集在达家小院中,嘈嘈杂杂的比赶庙会还骚乱。
说来也奇怪,大家都知道达国凡的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