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闫至阳听到这里,好像脸色也不大对劲,伸出的手停在半空,进退两难的样子。
倒是陈清姿这货没心没肺。啐道:“你们干什么呢?”说着,一个挑帘走了进去。
“喂喂喂!”我正想拽住她,省得她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镜头。但是陈清姿已经很利落地走了进去。我跟闫至阳也只好跟上。
但是进屋之后,却没看到什么幻想中的活色生香镜头,而只是看到七爷正拽着厉笙歌的手腕。往她手上套一只凝润的白玉镯子。
听到我们的脚步声,俩人的动作停了下来。厉笙歌下意识地转过脸来,我顿时被她吓了一跳。
因为我看到那张美丽的脸颊上,有一道往外翻着的伤疤。这伤疤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甚至让厉笙歌冰冷的脸有些狰狞。
我愣了愣,厉笙歌似乎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抽回手,抓起放在桌上的面纱戴上。就在她抽手的瞬间,那镯子从手上滑落。但是,我见七爷迅速出手接住那白玉镯子,稳稳地握在手中。
“阳子?”玉柒的眼睛依然缠着纱布。
“七哥。”闫至阳轻声咳嗽一声,语气中透露着一丝难掩的尴尬。
我心中暗想,这货一定想歪了哈哈哈哈。
“这玉镯不错呀。”陈清姿走上前。玉柒笑了笑。将手镯递给她看。
“什么材质的?”陈清姿好奇地放在眼前看了看。
“羊脂白玉。”玉柒说道。
“这么好的玉。舍得给我师父呀?”陈清姿笑道:“七爷,我可听说你有老婆的,你跟老婆感情很好。”
玉柒笑道:“送个玉镯而已。一下午厉姑娘都在帮我熬药--”
“是吗?”听到这里,我也感觉到一丝诡异。无论如何,厉笙歌跟陈清姿可是抓了自己的妹妹,并且要挟自己的人,就算是要给自己治眼睛,那也是有所条件,按理说完全没必要去感激她们,相反。一般人也可能对厉笙歌师徒产生一定的反感情绪。
可这位玉柒爷,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吧?
“清姿,我们走吧。”厉笙歌说道,眼神重新恢复冷漠。陈清姿走了几步,回头对玉柒笑道:“七爷,这手镯?”
“送你师父吧。”玉柒笑道。
“就是,七爷够大方。听说您夫人身体不太好--”陈清姿顿了顿,笑道:“我倒是希望您这有机会跟我师父凑成一对儿。”
我听到这里皱了皱眉,心想猪婆这是咒人家老婆死啊。偷眼一看玉柒。却见他神色没什么变化,依然对陈清姿微笑,心想这货涵养也真是够高的。
可我再看一旁的闫至阳,就见他微微蹙眉,但是并未说什么。
“饿了,我去吃饭!”说着,陈清姿拽着我往外走。闫至阳刚要跟上,玉柒却在身后喊道:“阳子,等我一下。”
我见闫至阳停下脚步,转身去扶玉柒爷,便跟着陈清姿出了屋子,往饭厅走去。
由于要宴请总裁哥这个好基友,看来玉柒爷也真是精心准备了不少。东坡肉、西湖醋鱼、荷叶粉蒸肉、龙井虾仁这些名菜必不可少,但是神奇的是,所有的菜居然以鲜花来调味,且味道整得恰到好处,去腥去腻,只留下香滑。
正当我忍不住想要动手的时候,抬头一看,见玉柒跟闫至阳相继走了进来。我见玉柒脸上依然是那种淡然的笑容,可闫至阳的神色似乎不怎么好。
晚饭之后,我见闫至阳神色虽然恢复了正常,但是却比平时沉默。平时我跟他走在一起,每隔十分钟,他总能挑出我一种毛病,或者看不惯的地方。总之全世界只有这逼吊炸天,是众人楷模似的,他觉得其他人做的都不如自己,尤其遇到我这种参照物。
可一直到晚上十点,闫至阳依然沉默。我忍不住问道:“你晚上不是要解决扎针男的问题?”
“哦,对。”闫至阳似乎有点如梦初醒:“我跟七哥说好了,借他的密室用用,你跟我来吧。”
说着,闫至阳戴上一包东西,带着我轻车熟路地东拐西拐,走往大宅的后头院落。
路上,我问闫至阳为啥看上去心情不好,到底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大家乐一乐。
“没什么。”闫至阳冷然道,很显然懒得搭理我的问话。
我也只好闭上嘴,感觉闫至阳跟玉柒的关系十分诡异。这个暖男玉柒爷,看似温暖明媚如春水,实际上却可能是水深深不见底。
看来每个古老家族都有一座密室。玉柒爷家也一样。只不过是人家家里的密室跟闫家不一样,不需要钻地道,而是正大光明地树在地表。
只是从外表看来,这密室跟一处人工洞穴差不多。如果不注意,我会以为这院子里竖着一处假山。
闫至阳将那一包东西交给我,自己上前摸索半晌。我见那石头上居然有隐藏的一块能活动的山石。
闫至阳上前,将手扶着那石头。没多会儿,一道石门打开,现出一个洞口来。但那山洞并不是漆黑一片,而是透出一种十分梦幻的光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