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好关了灯,躺到一旁去。想到身边好歹还有一个人作伴,我也便闭上眼睛,模模糊糊睡过去。
临睡之前。我将闫至阳的弓抱在怀里,心想这玩意儿可辟邪,抱着虽然有点不舒服,倒是能睡个安心觉。
于是我抱着这冷冰冰的弓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我隐约感觉周身似乎很冷。半梦半醒间,打了好几个哆嗦。
迷迷糊糊逐渐有了意识,眼睛慢慢睁开。但是,我却发现身体动不了,就好像被钉在床上一样。睁开眼睛却没有看到天花板,而是看到一大片灰蒙蒙的天色。
卧槽,天花板呢?!这个意识冲进脑海中的时候,我立即清醒了不少。
扭头一看,旁边闫至阳已经不在了。我依然躺在一张床上,但是这床像是悬浮在半空,又像是深陷在一地灰黄色的泥沙里,有股说不出的怪异。
最奇怪的是,原本暗红色的窗帘。现在像是被点着了一样。中间烧出了两个大窟窿。
不止如此,那窗帘也悬浮在半空中飘飘荡荡。
妈蛋,这是梦里么?动不了,是因为鬼压床??我之前遭遇到过鬼压床,虽然比较可怕,但是也熟悉这个感觉。于是我尝试着挣扎,但是越挣扎越动弹不了,甚至能感觉到一阵阵的疼痛感从四肢传来。
再挣扎下去,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体里拉扯似的,仿佛魂儿都要被拽出来了。那种偏离感十分强烈。
就在这时,我瞧见一张脸慢慢从那窗帘破出的窟窿中浮现出来。我吃了一惊,就见那张脸仿佛是一张灰白色的女人的脸,慢慢从一片虚无中分离出来,变成一个女人的影子,走到我床尾来。
我见这女人站在我面前没多久,脸皮便像是风化了一般,一点一点的剥落,飘散在风里。最后变成一幅穿着衣服长着头发的骷髅站在我跟前。
而这女人骷髅此时慢慢趴下,从我的床尾慢慢往上爬。看到这一场景后,我着实不淡定了,大喊闫至阳的名字,可是却喊不出声。眼看丫就特么爬上来了,我顿时吓得寒毛直竖。
紧接着,我耳边就响起了一阵乐曲声,貌似是歌剧的声音。这如幽灵一样的声音开始在耳边,然后在我整个脑袋里响,越来越特么震耳欲聋,听得我快吐了。
我这厢还挣扎呢,扭头一看,卧槽魂儿真的被拽出来一半,吓尿!雪上加霜的是,正当我盯着看我的灵体,就见从天上突然掉下来一个死人头,骨碌碌正好滚落在我枕边。
我心中无数草泥马奔腾而过,草草草草草!
正在这时候,我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声音,那声音十分微小,但是仔细听,却仿佛是闫至阳的声音。于是我立即大喊他的名字来回应。
可这时候,那女人骷髅已经慢慢爬到我身上来。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脸颊传来一阵热辣的疼痛,随即所有一切幻视幻听都消失了,我也立刻能动了。
我重新睁开眼睛,立即从床上坐起来,扭头见闫至阳正抡起巴掌扇下来。我正想说“劳资已经醒了你放下手行么”,但是没来及说完,巴掌便扇了下来,啪地一下结结实实地扇在我脸上。愣是半天没回过神儿来。
眼冒金星半晌后,我忍不住骂道:“你妈,我都醒了你打我干什么,故意的吧?!”
“醒了?”闫至阳看了看我:“哦,是正常了。”
“卧槽,我做了个梦,妈的吓死我了,梦到个女鬼爬床上了。”我擦了擦额头冷汗,发现身上也是一层冷汗。
“我知道。”闫至阳说道,看了我几眼:“我能看出你心中的想法。”
我恍然想起老道说的,闫至阳家里有个神技能:天心通。别人怎么想的,他们家的人都知道,适合去给老外当测谎仪。
不过这次真算是闫至阳救了我一命,我正要表达一下感激之情,却见闫至阳正盯着我们对面那面墙看。
“我说你看什么呢?”我不由问道。
“我觉得对面那墙有点问题。”闫至阳说道:“根据你陷入的幻境,我推测这屋里可能死过两个人。一个就是那个老师刘子期,另一个可能是个女人。”
“啥?可是店老板没说过这事情啊。”我纳闷道:“警察似乎也没有提过。”
“这面墙后面是什么?我记得老板娘说后头那小屋是个杂物间。”闫至阳说道。
“说是这样,怎么?”我问道。
闫至阳起身走到那墙跟前,摸索半晌,并抬手四处敲了敲。敲了一会儿,闫至阳停下动作,转身对我说道:“听到没有?这墙的声音不对,有的地方发出很空洞的回音。”尽司华技。
“你的意思是,这墙中空的?”我惊讶地说道。
闫至阳没说话,只是将目光落到墙角的一座小衣橱上。他思量片刻,对我招手:“来给我搭把手。”
我立即跑过去,跟闫至阳将那小衣橱挪开。等挪开之后,我惊讶地发现墙壁角落上有一处凸起。
闫至阳将手电取过来一照,我看清了墙壁上的东西。似乎是被白粉粉刷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