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看到这傻帽姚德山竟然借机无礼,他正憋气呢。没想到,机会就这么来了。
“把我桌子捡回来,把东西放好。”张铭轩缓缓起身,轻声道。
姚德山这才铁青着脸,咽起吐沫来,他可不敢再说什么别的了。张铭轩把全校爱惹事儿的都打遍了,这事全班哪个不知道?姚德山虽然比张铭轩大了好几岁,但也不敢吱屁。
“我一时激动,不好意思。”姚德山说着,蹲身就捡东西。
可捡着捡着,他“咦”了一声,手里握着的,正是一根黑亮的豪华无比的金尖钢笔。那款式,跟他丢的一模一样。这种笔可是全球限量的,都有编号。他连忙打开笔帽,看了看笔尖上的编号,当时就傻了。
“这位姚同学,这笔怎么了?哪不对么?”从旁观看的黑子瞳,这才上前去发问。
“没有,老师,这就是我丢的那支笔。原来掉地上了,哈哈,你看我这糊涂劲儿。”姚德山立即解释。
随后,他收拾好一切,走过去跟张铭轩道歉,又跟肖泱泱道了歉。黑子瞳再扫向张铭轩,眼中寒光一闪。张铭轩刚开始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后来仔细一推敲,也猜出了大概。
下了课,他直奔姚德山,把他按在了座上。
“小张,别激动。我听说你跟她黄了,而且当时气激了,这才要动手的。对了,你想要这个,你早说,我会送你的,何必呢。哥不是那小气的人。”姚德山不等他问话,立即自己说了一堆。
张铭轩一听就明白了,但他还是再次问道:“这笔,是从我书桌里翻出来的?”
姚德山脸色发白,看着张铭轩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逐道:“小张,这笔有编号的,所以……”
“我就问你是不是从我这里翻出的,实话。”张铭轩问道。
“我不要了还不行么?”姚德山肉痛地把笔递上前去,他已经有十来年没被抢过东西了。
不料张铭轩一拍桌子怒道:“问你就说实话,谁要你的破笔。”
“是,是的。”姚德山闭眼说着,都准备好挨打了。
谁知道张铭轩听到实话,反而走了。留下发懵的姚德山,他走出了教室,再结合黑子瞳当时的表现,目标算是稳稳锁定了,张铭轩在走廊中邪笑了两声,暗道:“好,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黑我,但只要你是冲我来的,那就好办。”
下午放学,张铭轩边想着如何报复,边走向宿舍。到了寝室门前,却正遇到保卫科的几个老师跟几个学生在一起。其中一个学生脸色煞白,看起来是又急又怕。
“出什么事儿了?”张铭轩觉得这人面熟,也上前热心地问了一下。
“哦,没什么,他的钱丢了。那是同学给捐的款,替他妈治病的钱,一万多块。”保卫科的一个老师说道。
说完,他还故意放大声音道:“我们马上就破案!就看那人有没有觉悟了!”
张铭轩一笑,拿钥匙开了门。门大开着,他也不在乎门口几人,就上床去准备拿饭卡,该吃饭了。
可正在这时,门前之人惊疑了一声:“啊?那不是么?”
说着话,几人冲进了张铭轩的寝室。这寝室半个学期了,都是张铭轩自己住着,突然有人进来,张铭轩就知道,绝对不是室友回来了。
“唉,你们走错了。”张铭轩翻身下地,对进来之人说道。
“没走错!你小子够黑的啊,没看红纸上写着捐款么?这你也偷!”一个学生怒骂道。
张铭轩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自己寝室的小桌子上,摆着一个红包,上面用墨笔写着字,看形状,里面应该是一万多块钱,错不了了。他的头皮一麻,当时就明白,自己被嫁祸了。
“这位同学,走吧,跟我们去保卫科走一趟。”保卫科老师也板着脸走了进来。
张铭轩皱起眉头,但却没有发飙。他锁了门,跟人们一起进了保卫科。
进办公室后,保卫科的主任立即横眉竖眼,连骂带吼。张铭轩皱眉看着他,一言不发。毕竟他现在是被抓了现形。但张铭轩现在可不是刚入学时的小混混,他连社会人都斗过了,还怕这点儿小事?
“科长,你先别叫了。咱们有事儿说事儿,一万多块钱,还不值得我一偷。”张铭轩道。
保卫科长叫杨建中,个子不高,体格倒很壮,长得像个地缸一样结实。皮肤黑黄,两眼如牛向外瞪着。做为一个技校学校的保卫科长,他的经验也很老道。看张铭轩如此沉着,他也不禁改变了态度。
杨建中拿出一盒中南海,给张铭轩上了一根,自己也点了一根,这才说道:“小兄弟,你别为难我。这事儿可大可小,你要是说实话,咱们看看私下解决。要不介,一会儿我报了警,走程序,可就不一定怎么回事了。”
张铭轩拿着烟,也缓和下来,逐道:“嗯。科长,我会配合。但这事儿,我是不会认的。一来我没干,上面不可能有我的指纹什么的。出现在我屋里不代表就是我偷的。二来,一万多块钱,我真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