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二筒叫着,冲了上去退步,闪到圈儿外。两边人站定,张铭轩和姓李的大汉只微有些喘。另外两个,累得扶着膝盖,恨不得趴地上。
“李教练,我,我们就快,打,打趴他了。
李姓大汉摇头道:“我一直以为现在的年轻人,没有能吃苦的,没有真功夫。没想到,这小兄弟这么年轻,就这么好本事。这位小兄弟,你今年有三十么?”
张铭轩一听,直咧嘴,气道:“我特么就长得这么老么?”
“啊?你连三十都不到?”大汉更为惊讶。
原来他猜张铭轩的年纪是通过拳脚的功力来看的,能将整力统一,能如此手眼协调,就算从小开始练武,没有十几年功夫也是不行的。再加上张铭轩的拳脚之重,他就猜着,张铭轩是五岁习武的世家子,至少已经练了二十几年了。
“大张跟我是同学,虽然长得老点儿,但今年才十九。”沈浪掐腰到了他身边,解释着。
张铭轩飞起一脚踢得他往边跑了几下,怒道:“你特么才老呢。”
沈浪委屈地抹着脸道:“本来么!你就是没有我长得年轻。”
“你再说一句?”张铭轩举手就要打。
“啊,哥,你最年轻,你今年十九,明年十八。”沈浪打不过他,立即告饶。
看着两人的闹剧,李姓大汉也真信了。只有孩子才能有这种闲心。他组织着人收了传单,上前一抱拳,离开了。
张铭轩愣了一会儿,他不知道这些个礼节,等人走了,他才想起来,也学着抱了个拳。在别人看来,特傻。
“师父你老厉害了。”高中生学员又跑了过来拍马屁。
张铭轩哈哈大笑,带着他们练了起来。浭噺苐1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讲着刚才打架时,哪一招是怎么用的,学员们受益非浅。
他带着一些学员练起了拳击,王安石等人在边上可就运起了气。当晚,放学后几个拳手聚在一起,到饭店里喝起了闷酒。席间,说起白天的事,哪个都不感激张铭轩,反而更恨他了。
“王哥,我看这小子有可能是故意的。先把二筒打伤了,然后放风让人来砸馆。”大刘道,因为打扑克的事,他现在还恨张铭轩呢。
王安石也点了点头,逐道:“是啊。兄弟们,我们馆从来没这么掉架过。让人这么看不起。这事儿不行,我们不能再让他在这里待下去了。不然我们迟早都得玩儿完。”
“那王哥你说怎么办?”大刘再问。
“你们要跟我一条心,我们就还在这里继续任教,李哥的地方,可是给钱最多的了。比花海区的还高。我们不能就这么放了这高工资的地方。接下来,我们得这么办……”王安石探着头,开始讲解自己的计划。
这一节课上得好了,有不少学员都保证要带新人来上课,张铭轩的人脉一下就广了起来。浭噺苐1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回到家,他心里也高兴。人多了,学费就多了,他也算是真正在给李哥帮忙,没白拿人家工资,心里踏实了不少。
睡觉起来,张铭轩帮母亲杨氏推车出摊儿,然后马上打电话找沈浪。两人一起吃香的喝辣的,玩儿得很高兴。可中午到了道馆,他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了。
王安石和另外三人站在一起,手里都提着包。看到张铭轩,他们就一脸阴沉。张铭轩没整明白怎么回事,过了一会儿,上课的来了,他们也不教,就站在那。又过了一会儿,门一开,进来三个人。为首的一个,正是李哥!
“李哥!感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但我们真是干不下去了,只能请辞。”王安石说着话,立即眼圈儿就红了。
张铭轩一看,就觉得不好,但他的脑子一时还转不过来弯儿。
“行了,大家继续工作吧。小张,你跟我过来一下。”李哥说着,招了招手。
张铭轩叹了一声,已经猜出了七八分。随着李哥走到了大门外,李哥伸手掏出烟来,递给他一支。张铭轩摇了摇头,在他心里李哥是他的大恩人,他可不敢跟李哥平辈论交。
“他们打电话来了,说了你的一些事。”李哥说道。
“李哥,他们一直看我不顺眼,不关我的事啊。昨天要不是我最后出手,他们就让别馆的人给欺负到家了。”张铭轩道。
“嗯。这事儿我也知道一些。不过,铭轩啊,你太年轻,有些时候,不懂得跟人藏心眼儿。这个世界是很乱的,你爱恨都写在脸上,会吃亏的。”李哥道。
张铭轩一低头,他耍心眼儿的时候,是绝对够用的。骗肖泱泱耍吴三棍,一个来一个来的。但是他到底随了父亲张进营的性格多一些,凡事讲求一个原则,能动手尽量不吵吵。结果,他因为这事没少吃亏。
“今天开始,你就别来道馆了。这里也没有几个钱挣,就让他们看着吧。”李哥道。
“嗯。”张铭轩应了一声,心中十分不痛快。他知道,这一下,他挣钱的机会就算过去了,一个月两万多啊,说出去都风光的工作,就这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