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七十来斤的实木桌子被他踢得翻了个儿,打彩票的哪见过这个啊,人们就开始退场,伊二哥,快跟大哥说,有人要砸场子。”胡高高道。
“谁就砸场子?你怎么知道的?”电话对面道。
胡高高张口欲说:“我……”他又打住了,心道:“我这一说我给的地址,他们不整死我才怪呢。(“我听说的,最近有个能打的,到处砸啊,还放话说要灭了你们。可能是哪个大哥家的小弟,输激眼了。”胡高高编起瞎话来。
“哈哈,没事,爱来就来,大哥谁在乎这几个钱?大不了我们给了他就是了,都是出来混口饭吃,我伊老二谁不认识?”
说完,电话就挂了。胡高高嗷嗷直叫,但也不敢再打电话了,再打对方肯定起疑心。他坐在床上,仔细想着,伊家人能打,兄弟多,也真是没怕过什么。但再想起张铭轩刚刚那两下子,真够吓人的,现在想起来他还哆嗦呢。
“千万别出事儿,好不容易挣几个钱,正等着回家过年呢。”胡高高嘟囔着。
伊老二挂了电话,继续打起麻将来。这个伊家,家中三个兄弟,全都没有工作,但一个个都身强力壮。年轻时,三兄弟一起给社会大哥看过场子,结交了不少社会人,也有面子。现在四十几岁,打不动了,就养了一群年轻人,一起开起了黑彩票生意。
这些年来,老百姓为了多得几个彩金,都打这东西,邪风大盛。他们可没少挣钱。不少人被他们骗得家破人亡,但他们家三兄弟加上手下一批人,都是不要命的主儿。谁家能一拉十几个壮年男子?结果是破产的只能眼气,没破产的继续不死心想翻本儿。
现在伊家房子里,就支着两桌麻将,八个男的打着麻将,四个女的在那看电视剧,一到子十二个人。所以伊老二是真的谁也不怕!
“老二,刚才谁来电话?”脸上一道疤的男子问道。
“大哥,不用听他的,是二比胡高高,挣两个钱就吓尿了,听别人说有人要砸黑场,就怕了。还警告我,我看谁敢上我们家来!”伊老二大叫着。
刚说完这话,就听到咣咣砸门的声音。一桌人都静了,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到底是做贼心虚。伊老二脸一红,站了起来,主动开门。
一开门,一个歪戴帽子斜瞪眼的少年站在门口,手拿着两个塑料袋。
“谁叫的外卖?快给钱。电话也打不通。”少年很蛮横道。
伊老二哈哈一笑,拿出一百块钱来,对少年脸上拍去,啪一下。不等少年反应过来,他又接连两个大耳光。这下少年当时就老实了。
“滚!傻鸟!”伊老二叫骂着。
这叫软的怕硬的,硬的握横的,少年当时就跑了。伊老二进门安慰大家说没事儿,虚惊一场。刚说完,屁股还没坐稳,又有人砸门。他气得不轻,起身就出去了。
“你麻的,谁?一天天的,不想活了是不……”
一句话未说完,伊老二倒着飞了回来。再进门一人,一脸的傲慢,背着手,慢悠悠地进门来,四下里打量着。这次来人,正是张铭轩。
伊家人一看真有人来砸场子了,立即转身抄家伙。翻开床,下面就有片儿刀,这哪是正经人家?连男带女,都行动起来,骂咧咧就冲了出来。结果,到门口一个,倒一个,拿刀出来的,刀也立即撒了手。
不一会儿的功夫,张铭轩从门口走到屋里,十二个人全都躺了。体格不好的当时就晕了,伊家三兄弟是打手出身,素质相当过硬。就这样,也是半天喘不过气来。
“兄弟,有话好说。我伊林凡可没得罪过你吧?是不是整错了?”伊家老大是当家的,急憋一口气解释起来。浭噺苐1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张铭轩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中的地址,笑道:“你姓伊么?”
“嗯。姓伊。曾经在黑爷手下的伊家三兄弟,就是我们。”伊林凡报出家门。
张铭轩哪知道谁是黑爷?他就一小混混,打的也全是初高中的其他不良青年。他一点头,追加上去就打。
“打的就是你,让你特么打黑彩,让你骗钱,嘈!”张铭轩骑他身上就骂起来。浭噺苐1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他这双拳头,已经不再是三个月之前了。轰轰几下,伊林凡都翻了白眼儿了,嘴角往外流血。张铭轩也知道自己手重,只用了七分力气,但就这样,他一拳也相当于重量级拳击手的力量,哪是普通人受得了的?
“有话好说,差钱说钱,差事儿说事儿,给兄弟留条活路。”伊家老二缓过来,叫了起来。浭噺苐1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好,那就跟你说。”张铭轩一个鱼跃,到了他身边,几下把他也打晕了。
伊家老三一看这架式,吓得连话也不敢说了。张铭轩打得伊家老二晕倒后,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冲他邪笑了一下。二话不说,又开打。
“我啥也没说,也打呀?”伊家老三叫苦道。
咣咣两拳,伊家老三只觉得骨头都被打碎了,也疼死过去。张铭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