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办法?”温宁反问我。大家都一整夜都没有睡,特别是专案组办公室里的刑警,他们已经连续好多天加班加点了。天亮,警校的领导也赶到了。他来的时候,温宁正在问我定罪的办法。
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能直接证明曾锐和洪杰是凶手的证据,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能从口供入手。犯罪嫌疑人的口供被称为证据之王,在很多证据不足的情况下,犯罪嫌疑人的口供将起到定罪的作用。
我是绝对反对刑讯逼供的,b市是警界最高系统所在。媒体的舆论又大,警方自然也基本不会进行刑讯逼供。这起案子,利用了笔仙和其他所谓见鬼的方法。并且警方和我费尽心思才找到线索,最终才确定犯罪嫌疑人,可见凶手的安排有多周全。
洪杰和曾锐在犯案前,恐怕早就想好了万一警方怀疑到他们头上,他们要怎么说。我在说要通过犯罪嫌疑人口供定罪的时候,温宁摇头,他也考虑到了这点。他认为不管是洪杰还是曾锐,都表现的很冷静,想要从他们口中套出话,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们不傻,密谋犯了这么残忍的犯罪,就算他们现在自首和坦白,也基本逃脱不了死刑,而且对于他们两个来说,名声都比较重要,你认为他们会招供吗?”温宁叹了一口气。
听温宁这么说,警校的领导着急起来。浭噺苐1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他说他顶不住压力,接受了媒体的采访。他已经放出话了,会尽快破案,给受害者的家属一个交待。我让温宁和领导都别急。我反问他们,难道忘记曾锐出去和洪杰见面的时候发生什么了吗。
曾锐和洪杰明显是吵架了,所以曾锐才会给了洪杰一巴掌,他们争吵的原因可能是情感的问题,也有可能是犯罪后双方的态度不一样。对犯罪嫌疑人进行讯问的时候,必须符合法律的规定,除了不能刑讯逼供,还不能进行钓鱼式的诱导性讯问。
但是,这不代表讯问没有技巧,讯问学是一门全国警界都在研究的学科,这掺杂了很多边缘的学科,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心理学。我准备利用曾锐和洪杰吵架的契机,利用人性的弱点破案。
温宁明白过来,他问我要怎么办,我想了想,事不宜迟,让他马上去将曾锐带过来,是时候将曾锐控制,列为正式的犯罪嫌疑人进行讯问了。温宁点头,立刻让人去办了。
很快,曾锐被刑警带到了专案组的办公室,见到我们和警校的领导,曾锐低着头,轻声地打招呼。按照我的意思,温宁让其他刑警全部出去,并将门窗全部关上,办公室被腾出来之后,办案人员只剩下我和温宁,以及另外一名负责做笔录的人员。
曾锐坐在我们的对面,她始终低着头,直到温宁开口说话,曾锐才把头抬起来。浭噺苐1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她的脸上没有慌张,和之前我们我们见她时一样文静。温宁问她离开警校的时候去了哪里,曾锐微微皱眉,反问温宁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我没有隐瞒:“警方怀疑你和四名死者的死有关系,所以现在是讯问,而不是询问。作为警校的学生,你应该明白讯问和询问的区别吧?”曾锐微微一愣,随后点头,说她都会如实供述。
讯问是指警方在侦查阶段针对犯罪嫌疑人的强制性提问,而询问只是针对证人或还没有被警方定义为犯罪嫌疑人的人群的证据口供搜集。
“很好,告诉我,离开警校去了哪里。”温宁又问了一遍。
在讯问洪杰的时候,洪杰已经承认了他和曾锐见过面。不出我所料,曾锐也老实地说她出去见自己洪杰了。曾锐对洪杰的称呼是男朋友,温宁继续问他去见洪杰做什么,曾锐说只是很正常的见面。
温宁:“你们发生了争吵?”
曾锐点头:“很普通的吵架。”问到这里,曾锐一定是明白过来,她被警方跟踪了,所以她没有否认。
温宁:“案发的时候,你并不是和朋友去游玩了,你去了哪里,为什么询问的时候没有如实供述?”
曾锐:“我去找洪杰了,因为他有家庭,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你堕胎了?”我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曾锐的表情明显变了,她显然没有想到我们连这个都知道了。曾锐的眼泪从眼眶里滚落下来,她问我们是怎么知道的。知道这件事的四名女生也已经死了,如果不是许伊的提醒,我们根本不会通过非法诊所入手。
“如果我说,是洪杰告诉了我一切,你信吗?”我问。
曾锐连想都没有想,她摇头:“不会,他不会……我是说,他不会把这种事情说出来。”曾锐已经慌了,她的回答,让我和温宁更加确定曾锐就是凶手。曾锐哭的很厉害,她求我们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校方,更不要告诉她的父亲。
温宁叹了口气:“你认为事到如今,校方的人会不知道吗?”温宁说如果曾锐和这起案子没有关系的话,警方是不会去管这种道德问题的,至于警校要怎么处分她,是警校的事情,和警方没有关系。
曾锐擦掉脸上的眼泪,她在此强调,说她没有联合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