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祥咽气了,等救护车赶到的时候,他已经死的不能再死。马涛让人将孙祥抬上车,先送回鉴定中心去了。其他人没有马上离开。搜索还在继续,虽然还没对孙祥进行尸检,但是必须对现场进行排查,找出所有可能的原因。
孙祥应该是被人害死的,所以他在死前才会说那样的话。警队的支援到了之后,更多人立刻加入了早就开始的搜查之中,宁静的小乡村,从来没有这样喧嚣过。我坐在台上。靠着搭起的架子,我的头还很疼,刚刚发生的事情还在我的脑海里反复回放着。
许伊就陪在我的身边,她皱着眉头,目光放空盯着远处,一句话没有说,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马涛在现场走来走去,指挥着搜查活动。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缓过劲来,许伊扶我从地上站了起来。浭噺苐1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许伊满脸担忧,让我回去之后一定要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我点头答应。救护车来的时候,马涛见我身体不舒服,让我跟着救护车和鉴定科的人回去,我拒绝了,孙祥的死太过离奇。我想要查清原因。
孙祥死前虽然没有正面回答我,但他却暗示了那个秘密以及他喝那种药酒能开天眼与废弃工厂有关系。我感觉,废弃工厂远远不止我们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布亚厅扛。
休息片刻,几个刑警从孙祥家里走了出来,他们手上拿着几样东西,有麻袋也有一包引蛇药。
刑警把孙祥家一层的小仓库全部搬空了。这两样东西正是在里面找到的。
我拿起麻袋闻了下,上面也有一种怪味道,这应该也是孙祥用来装蛇的袋子。
至于引蛇药,应该是孙祥用来捕蛇用的。钱二出事之后,孙祥又填了蛇坑,之后我们再到乱葬岗就没有发现蛇的踪迹了。我们跟着马涛回市里,期间有一天的时间间隔让孙祥捕蛇。
刑警正在一个一个地询问在场的村民,我并不觉得孙祥的死跟村民会有多大的关系,在我们没有揭穿孙祥之前,村民还是对孙祥非常恭敬。其他人则在村子附近搜查,整整半个小时,搜查的人才陆陆续续回来。
他们都说没发现什么,马涛叹了口气,他扫视回来报告的刑警队员,突然问了一句:“还有一队人呢?”马涛一问,我也想了起来。浭噺苐1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马涛一共派出去六支队伍,在场的只有五支。
大家讨论了好一会,才说那支队伍去乱葬岗搜查去了。
一切的搜查活动都是因为孙祥死前神经兮兮地盯着一处空地,马涛一开始就觉得搜查到人的可能性不大,所以让大家尽力就好。马涛掏出对讲机对着话筒说了几句,但是对讲机似乎已经超出了所能联系的最远距离,听筒里一点回应都没有。
马涛又拿出手机给那支队伍的负责人打了电话,手机贴在耳边很久,马涛松了口气,对方接了。马涛问他们搜查的怎么样了,手机的音量很大,我们能隐隐听见对方的说话声。
搜查依旧没有结果,马涛让他们赶紧回来,可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叫,好像是个女刑警的声音,我们隔得远,听到的声音还不算大,但是却被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吓了一跳。
马涛差点没拿稳手机,等他反应过来,再对着手机说话的时候,手机已经挂断了。马涛立刻冷静下来,他回拨了过去,这次手机没有人接了。马涛立刻下了命令,让在场的五支队伍跟他一齐冲向乱葬岗,马涛很着急,说怕是出事了。
大家齐刷刷地掏出配枪跟着马涛去了。
情况太危险,我的头又疼,所以我和许伊没有跟去。在场还留下一些刑警询问那些村民,由于查不出什么,询问很快就结束了。等村民陆陆续续都散去之后,大家围着台子坐了下来。
看看手表,竟然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和之前的闷热相比,此刻微微有些凉爽,晚风吹得我的头更加难受。许伊看出来了,她扶着我走进了孙祥的家里,里面还有几个刑警,他们告诉我,鉴定人员还在三层暗格里提取痕迹。
我头昏目眩地,许伊给我拖来一条躺椅,让我躺了上去。
在虫鸣声中,我慢慢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地,我感觉有人在我耳边轻声地叫我,我很想睁开眼睛,但是眼皮却很重,我连动都动不了。我的身边有很多人在说话,有男有女,但是我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我努力地想睁开眼睛,一双冰凉的手抚上了我的脸颊,对方的身上散发着香草的味道,手掌传来的冰凉,透过我的皮肤直达大脑深处。我突然想起了孙祥说的那句话,他说,许伊早就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我猛地坐了起来,屋子里的人都在奇怪地看着我。许伊就坐在我的身边,放在我脸上的那双手,也是她的。
“李可,你怎么了?”许伊很着急。
我摇头,我又出了一身汗,全身的衣服都快能滴下水来。我清醒了很多,抬起手臂看了一眼手表,我睡了将近一个小时了,我的四周的确有很多人在说话,三层的勘验似乎已经完成了,不管是刑警还是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