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寸金寸土的神都,慕香酒斋虽未屹立在洛阳最繁华的街巷,但此刻酒楼里仍旧坐满了人,对酒而坐。肆意而谈。
“十里城外的事,诸位可都听说了吧。”一名青衣男子道。
“几日前,听说有个放牛娃在那儿捡到了一只紫白琉璃碗,那可是商朝时期王侯家才用起的东西。”一女子眉英气,眸子却多了两分妩媚醉意。煞是迷人,随即道。
“商朝王侯墓吗?这可不是一笔小财富了……”
“谁说不是。听说连花中过君莫笑皆惊动了呢。”
“不会吧……他可是江湖上成名了许久的高手,已经有尽十年未出世了。”
“这盗墓的事,他一个采花贼瞎掺和什么……”
“嗨,还不是为了那墓里的宝贝呗,听说不少隐世高手纷纷出世了。”
“……”
随即酒楼里议论纷纷。
“哼,不过一些泛泛之辈罢了。”一人坐在角落里,颈项里带着偌大的佛珠,肥头大耳,身躯庞大,却是肆意的啃了一口牛肉。
众人冷眼瞧了一眼,正欲开口说话,蓦然觉得一阵寒气逼来,赫然便是阵阵杀气凛冽!自那大和尚处发生,当即众人不语。
“假僧正阳。没想到你也来了。”先前开口的那女子当即眯着眸子,捏着一缕醉人的笑意。
“燕蝶仙子,竟是许久未见。”正阳大口饮了一口酒,撇了她一眼,随即道。
众人当即瞧着两人大气不敢出一声,这可是江湖极有名气的两位,尤其是那假僧,素来凶残无道,而那燕蝶仙子门下的燕蝶门门人,又祸害了当今多少的武林少雄……
皆是惹不得的人物,哪里知道此刻竟是会同坐在这慕香酒斋里喝酒。
不由得气氛当即冷了不少。
而此时,门口忽然走进一位少年,其肤色黝黑。面容堪堪算的上清秀,身后则跟着一个身影颀长,面容刚毅的灰衣男子,神色淡淡。
“二位客官,里边请。”一旁小厮笑盈盈迎了上去。
那少年没有说话,只是自袖中取了一枚白玉,那小厮只看了一眼,神色便变了变,道:“小公子,请上楼。”
随即带着那少年与灰衣男子朝着楼上走去。
“哼,这样的小娃儿也要来焚香楼问消息吗?”正阳和尚不屑的冷哼一声。
其他人或许并不知道这焚香楼的,但是如假僧正阳及燕蝶仙子这些成名较早,江湖里极具威望之人莫不清楚这焚香楼的厉害的。
“他可不是普通的小公子。”燕蝶仙子的神色却是变了变。犹然没有方才的半点惬意,即便是看到那假僧,也未曾有半分这样的神情。
“莫不是你不喜好江南王守富,而看上了这等清俊的小伙子?那你的燕蝶门人从此可便要饿死了。”假僧调侃,冷笑一声道。
“他那块玉似不是普通的东西。”燕蝶仙子却也不气,盈盈笑道。“若如你方才所说,此人若是来焚香楼查探消息的,为何连这接头语都不说?那小二只看了那玉佩一眼,便神色变得恭敬而谨慎呢?”
“你什么意思?”假僧正阳皱了皱眉,道。
“王守富喝醉了酒时曾与我说过,若得籽白玉,便可得这焚香楼呢。而李家具已被灭族,焚香楼恐无主……”燕蝶仙子眯了眯眸子,媚眼如丝,那眉间的一丝英气骤然荡然无存。
“如你所说,此人是焚香楼主?”正阳蓦然道。
“呵呵,十有八九吧。有谁能知道焚香楼落在了这样一个小娃娃的手里?”那燕蝶仙子又是一阵笑道。
“得那块玉便可得焚香楼了吗?”假僧亦是眯了眯眼睛,闪过一阵幽光。
而一边,六个面容普通的人喝完了最后一坛子酒,旋即将手边的斗笠带上,只在桌上扔了几锭银子,便朝着门外走去,若是细看,便能察觉其身后每人一柄细长的飞鹰刀,因带着斗笠,却并不起眼。
过了半晌,两人自楼上缓步下来,又坐在一旁空位之上,叫了些酒菜,旋即吃了一些又走出了慕香酒斋。布见东亡。
“公子,你有没有发觉方才慕香酒斋里有人一直在暗中观察我们?”那灰衣男子道。
“他们是谁?”那少年皱了皱眉,道。
“一个是假僧正阳,还一个是燕碟门门主,燕蝶仙子。皆是有些名望的人。”
那小少年皱了皱眉,却是没有说话。
随即两人到了马市,挑了两匹上好的青骢马,便出了城。
“公子,我听初……听说你不是不会骑马的吗?”那男子又道。
“赵凉生自然不会,但李明月却是会的。”那少年浅笑一身,随即翻身上马,没有半分的生疏之色。
那男子愣了愣,两人一前一后,随即朝着城南官道奔驰而去。
直到西山薄暮,两人出了官道,朝着西边一条小道去驶。跟着身后的灰衣男子分外诧异的瞧了那少年的背影,有谁能想到,整整奔驰行了十里远,她却是半分不曾减速,亦或是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