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这是怎么回事?”冯程锦微微皱了皱眉,对着柳姨娘问道。
“我……妾身也不知道郡主的酒量并不是很好呢。”柳言之见冯程锦一脸正色,心中隐隐明白了几分。却又是半分没有道理推托,随即只得如是道。
“柳言之,你明知道我的烨儿每夜里回府走这条道最近的,竟又把郡主灌醉了,是什么意思?”孙姨娘声音冷了两分。横眉便转头对着柳姨娘道。
“孙姨娘这话未免偏颇,这酒可是郡主自己要喝的。再者,做那下流糊涂事的可是大公子,孙姨娘这一番话着实是没道理,怎的一切竟是成了我家主子的不是了?”一旁青萝淡淡然开口,竟是半分的没有畏惧,道。
“你……”孙姨娘柳眉一拧,凤眼一瞪,便成了略略有些凶悍的三角眼,正欲开口教训青萝,却瞧见一旁冯程锦的神色,不由得将余下的话硬生生给吞了回去。
“我家郡主虽是醉了,但是她也却亲口告诉奴婢说,柳姨娘说自己不会喝酒的,便只把酒给了郡主喝。郡主喝了那酒竟是后劲十足,醉得不成人样,姨娘竟又说那酒乃是自己酿制的,岂非前后矛盾吗?”初雨气愤道。
蓦然,吴氏与孙姨娘竟是别有深色,递过一个眼神,互看了一眼,随即别过头,又恢复是方才的神色,仿若未曾发生过。
“好了……”冯程锦不欲再听,摆了摆手道。
“老爷,这事不管如何说的,到底也有我的疏忽。但是言之妹妹这样做恐怕不妥吧?”吴氏皱了皱眉,骤然抢过了话道。
“老爷,你可要还我们的烨儿一个清白!烨儿他虽然昔日是胡闹了一些,可是也断然做出这等欺辱郡主的大逆不道之事的,何况,仁和郡主还是他的外甥女儿。这件事很明显是有人在从中作梗!”孙姨娘须臾之间便又是一派凄然神色,意有所指道。
“罢了,言之,你这几个月好好的呆在通幽里,不必再出来了。”冯程锦叹了口气,朝着柳姨娘挥了挥手,冷然道。
柳姨娘身子已然僵住,脸色也白了两分。她不明白为何此时全然成了她的不是?竟连冯程锦也丝毫不向着她。不由得满腹的委屈。
孙姨娘听到此话,抹着眼泪的手绢边,眼睛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精光。
一旁,先前那离去的侍女终于回来了,手里则提了一个木盒,里头温着一碗醒酒汤。孙姨娘眼尖,当先便跑了过去,打开了刻松竹临风血檀木锦盒,取了里头白瓷青釉的碗来,竟是亲自端着,一口口喂着赵凉生喝了下去。
赵凉生原先便是迷迷糊糊的,口干舌燥。此时闻到异常好闻的味道,自个儿便张开了嘴一口口就着孙姨娘的手喝。没一会儿竟又歪倒在了一旁侍女的身上,昏沉沉的眼皮子几乎睁不开。
冯程锦瞧见孙姨娘此番作态,不由得对她的火气去了七八分。
“咦,柳姨娘倒是真大方,竟把自己的火狐裘给了郡主穿,我若不是方才瞧见了郡主的脸,还只当醉酒的是柳姨娘自己呢。”吴氏蓦然浅笑一声,淡淡然开口道。
孙姨娘正欲放好白瓷青釉碗的一双手顿了顿,脸看向一旁仍旧倒在地上,身上却满是脚掌印的冯烨,竟是一阵惨白。柳姨娘听了此话亦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心头一阵惊愕,复而竟是一丝难明的神色。
“哼!这件事你们几个一个也休想推托!柳氏你给我好好回去休息!冯烨这不肖子,明日我便打发了他去神机营好好锻炼锻炼!不吃点苦头也不知道将来还会做出什么了不得的事!”冯程锦吹胡子瞪眼,骤然脸色阴沉道。
“老爷!老爷!烨儿是被冤枉的啊!”孙姨娘骤然跪了下来,哭泣道。
“哼!”冯程锦冷眼只瞧了一眼吴氏,随即一个冷哼,甩着青缎长袖便转身走了。布鸟住扛。
吴氏瞧着冯程锦那木褐色的背影越走越远,随即消失于拐弯口,唇角上扬,却是露出了一丝笑意。
神机营,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大周皇朝培养正规精英军队,保家卫国的地方,有些人即便想进去,可还一辈子进不去呢,倒真是便宜四房,便宜冯烨这小子了。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扶了郡主去休息?”吴氏神思淡然,悠悠喘了口气,对着众人道。
“如今也就解意还空着呢,且那里的布置倒也比一干子厢房好了不少,恩,这样吧,便先扶郡主去那儿歇息。”吴氏思忖一番,道。
孙姨娘见冯程锦前脚走,后脚就随身扑到了冯烨的身边,将之抱到了怀里,竟是哭哭啼啼个不停。又瞧见他脸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斑驳,搞笑的犹若熊猫,竟是一气之下哭得更凶了。
柳姨娘则是脸色惨白,立在了原处半分不动。
“一个个傻站着,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还不关了门好好回去歇息吗?”吴氏浅笑一声,随即瞧着几个丫鬟扶着赵凉生,十分妥当了,这才淡淡然又歪着步子,随着原路走了。
初雨冷眼瞧着,蓦然竟隐隐有一种感觉,她做错了?可是怎么会呢?明明小姐都说了的,柳姨娘肯定有问题……她立在一旁,瞧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