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萱连忙退出病房大楼,接了电话。
打电话的人是负责江云海治疗的陈教授。
“陈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我哥哥有事?”江月萱担心地问道。
对于医院的人,她一直都宣称江云海是她的哥哥。
两家人是同姓。倒是给她找了一个非常好的借口。
陈教授说道:“是这样的,科里邀请了国外的脑科专家来讲学,过两天就到了。这个机会非常难得,我想请他为你哥哥会下诊,想征求一下你的同意。”
江月萱一听,自然高兴:“那好啊。”
“但是,”陈教授顿了一下。“因为你哥哥不是教学病历,这个需要付额外的医疗诊费,这件事我得让你事先知道一下。”
“需要多少钱?”江月萱蔫了。
虽然她手里还有动迁费。可那些钱根本就经不起折腾,她不敢再乱花钱了。
陈教授对她的态度有些意外:“你还在担心医疗费不够用?你不知道吗?前几天有人为你哥哥预交了医疗费,钱足够用的。”
“有人替我哥哥预交医疗费?”江月萱也很意外,“是谁?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住院处没有通知我啊。”
“看来那人是想做好事不留名。”陈教授轻笑,“那你就接受人家的好意吧。”
“陈老师,你是不是知道他是谁?”江月萱可不想白白地接受人家的帮助,至少也要向人家表示一下感谢,哪怕是口头的,但心意在。
“这个人你认识,而且非常熟悉,你应该可以想得到的。”陈教授点了她。
江月萱脑子一闪。
“是风明昊?”
陈教授笑了:“我没有说,你自己去问他。”
江月萱一时没有出声。
她不会用他的钱,那些钱,她会退回去的。
“你们俩怎么到现在还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们早就结婚了。”陈教授那边接着说道。
当年。陈教授曾经带过他们实习,虽然她与风明昊两个人表面上是普通的同学关系,但陈教授是看出来的。
他曾经开过他们的玩笑,但被他们否认。
“我和他不是您想的那种关系,就是普通同学。”江月萱再次否定。
当初的否定是撒谎,但这次是真的。
“看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陈教授叹了口气,有些替风明昊叫屈,“风明昊若不是对你有情,又怎么会这么做。”
“不是这样的,您误会了。”江月萱徒劳地做着解释。然后画蛇添足地说道:“谢谢您让我知道这些。我会打电话给他,对他表示感谢。这两天我有些忙,没有办法过去。有关会诊的事,就请您多费心了。”
“这个没有问题。”陈教授答应道,然后又在刚才的问题上打转,语气十分惋惜:“我还等着吃你们的喜糖,喝你们的喜酒,看来不行了。”
江月萱知道,她现在应该这样接话。
请您放心,等我结婚,一定请您喝我的喜酒。
可是,她已经结婚了,却一杯喜酒都没有。
收起电话,江月萱的脸上都是无可奈何的神情。
对风明昊,她已经完全失望。
没有了爱,也就没有了恨,但对他的纠缠,她的确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是他当初放弃了他们之间的爱。
是他对她没有足够的信任,有了怀疑。
已经这样了,他们之间怎么还有可能!
既然这样的不相信,却又何必执着那一段已经不再存在的爱。
好说好散地放手,那样不是更好吗?
她决定,等她倒出时间,一定再回滨城一趟,将他的钱退回去。
……休每贞亡。
两天后,江月萱打电话给陈教授,想知道会诊的结果。
结果没有出乎她的意料。
那个外国专家也认为,江云海恢复意识的可能性非常低。
对此,江月萱并没有多大的失望。
这些年,为了让江云海恢复意识,她已经想尽了办法,请了不知多少个专家。
她自己都快成这方面的专家了。
……
稳定了一下情绪,江月萱回到了病房。
一进办公室,她感觉里面的气氛不对。
但是,因为需要立刻查房,她还是先去了病房。
查房回来,下了医嘱,正准备书写病历,有人却是忍不住开口了。
是李医生。
“江大夫,你知道吗?今年主治医生的聘用名额减少了?”
江月萱一愣,心说,这可不是好消息。
“你怎么知道的?”
“是邢主任说的,她说,医院根据我们科的病人情况,减少了一个主治医的聘用名额。我们这些已经聘用的不会有什么改变,但你和王大夫只能聘用一个,现在王大夫正在与邢主任谈话。”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