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晚上在电视里看到他被打,怎么这么快伤口感染成这样?”江月萱不解地问道。
“那个电视节目是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不是真正的现场直播。周总受伤后,没有时间做伤口处理,再加上天热出汗,昨天就已经出现症状,今天就更严重了。”沙尘落解释道。
江月萱观察了一下伤口,觉得这样的情况,没有办法做得太多。
她只是做了局部的消毒,便用凡士林纱布,将伤口盖上。
“这伤口要是能及时处理,就不会感染了。”江月萱半责备地嘟哝着。
周宇墨这个时候开了口,对沙尘落说道:“你把冯波送回去吧,你们不需要留在这里。”
冯波立刻开了口:“你受伤,我留下照顾你。”
“你也累了两天了,赶紧回去休息。”周宇墨语气颇为温柔。
“不,你这样,我怎么能安心回去睡觉?我要留下照顾你。”冯波执拗地说道。
“这里有她。”他看了眼江月萱,“她是学医的,懂得如何照顾病人,你就不用担心了。”周宇墨仍然很耐心地劝说着。
“冯小姐,以前老板有病都是夫人照顾,你留下也没有用,我还是送你走吧。”沙尘落开了口。
江月萱觉得自己也应该说句话了。
对这个冯波,她就是不喜欢:“冯小姐,谢谢你对宇墨的关心,不过,有我在,就不需要你留在这里。我看你现在也很疲乏,可别病在这里。我可以照顾他,但没有办法照顾你。”
“你凭什么撵我走?”冯波语气不善地问道。
江月萱呵呵一笑:“不是我撵你走,而是在为你着想。”
“波儿,听话!”周宇墨又开了口,这次语气有些重。
“好吧。”冯波不甘心地答应了,“那我明天再来。”
她一直都是这样,对周宇墨可以撒娇,但从来不敢真的忤逆他。
周宇墨没有出声反对。
他们走了以后,江月萱开始收拾东西。
时间不长,她便收拾完毕。
再看躺着的周宇墨,眼睛闭着,呼吸虽然因为发烧有些急促,但很平稳。
她坐在了他的身边,将他身上的被子掖了掖。
人在发烧时,会感觉到冷的。
周宇墨睁开了眼睛:“你上来,陪我躺一会儿。”
江月萱以为他是担心她太累,于是说道:“没事,我得替你看着滴流。你睡吧。”
“如果你不累的话,那帮我刮下胡子,这里不好受。”周宇墨说着,用没有扎滴流的左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你等着。”
江月萱对此轻车熟路,很快就拿来剃须刀,时间不长,便帮他把胡子刮完。
她又用温水润湿了手巾,替他擦了脸。
周宇墨说道:“我已经两天没有洗澡了。”
“扎着滴流,你怎么洗澡?”江月萱白了他一眼。
但是,她还是用盆接了半盆微热的水,端了过来:“我给你洗脚,这样就舒服了。”
周宇墨立刻坐了起来,挪到了床边,把脚伸进了热水盆里:“你已经好几天都没有给我剪脚趾甲了,你看看都多长了。”
他的话还真是提醒了江月萱。
她低头看了眼他的脚,脚趾甲是够长的。
自从他提出离婚后,她就没有给他剪过脚趾甲。
“先洗脚,然后我给你剪。”她说道。
看着低头给他洗脚的江月萱,周宇墨的眸光闪了闪。
他似乎想开口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出声。
一切做完之后,周宇墨躺了下来:“陪我睡觉。”
江月萱推脱:“你先睡,我得替你看滴流。”
“你是嫌弃我没洗澡,嫌我脏?”周宇墨脸色一沉。
“不是!”江月萱本能地反驳。
“那你就上来。”周宇墨语气带着命令的意味。
“我要是睡着了,谁替你看滴流?”江月萱气恼地问道,只觉得他有些无理取闹。
“让你陪我躺着,又不是让你睡觉。”周宇墨还很有理的样子。
“你还不知道?我一躺下,用不了几分钟,就得睡着。”
“可是,我热!”周宇墨又说出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那你还让我躺着陪你,两个人腻在一起,感觉更热。”
江月萱说着,用手去摸他的额头,“看样子,你的体温要开始往下降了。”
“你上来吧!”
周宇墨用没有扎滴流的左手,一下子将江月萱拉了上去。
“你自己脱()衣服,要是再不听话,我就把滴流拔下来。”他威胁道。
“你要干什么!”江月萱气得对他瞪眼睛。
“这个时候喜欢搂着你,因为你的身体是凉的。”周宇墨满脸坏笑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当然知道,这个时候江月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