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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风阵阵的从峡谷里吹来,裹着身旁泥潭里的腥臭味。方圆可见的泥潭之下,尽数翻滚着气泡,梓妹悠扬的哼着歌,顺着身前人的方向一步步离开。我心里都快炸毛了,扯着道士李,身子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俩步。
身前那人就好像根本没有反应一样,依旧慢悠悠的前行着,大概又走了俩步,就停在了原地。梓妹来到了他的身边,他们俩,突然开始缓缓的转过了身子。我一看,那股寒气直冲脑门,我顿时腿就软了。
梓妹呆愣着的脸上,浓妆艳抹的,像个唱戏的娃娃,红唇白底,看上去极其的渗人,一双无神的眼珠子,似笑非笑的直勾勾望着我,嘴里还一张一合的,不停地哼唱着曲子,听上去很是凄惨,而且渗人。
我转头看向那个人,那一刹那,我心都凉了半截。那哪是一张人脸,三俩撇胡须子抚在嘴边,一双绿油油的大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我,还有那一对尖尖的大黄牙,就这么露在嘴边,望着我时,还叽叽的叫了一声,这哪是人,这分明就是一只大黄皮子。
它立着身子,身披一件斗篷,远看上去就像个人。而它那伦圆的大眼珠子,泛着绿光,不停的打量着我,我有一种感觉,它此时是在对着我们笑。
我从小就听说,大黄皮子邪气,喜欢在野郊装成人的模样害人。小时候在乡里生活,听说有人大半夜的听见郊外的大路上有人在唱戏,那歌声凄惨而婉转,随着树影婆娑,沙沙作响,大半夜的极其渗人,后来那人去看了,发现一条小道上搭着个棚子,有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在台上唱歌,底下坐着俩个人,不停的拍着手。
一男一女吧,男的头挺大,望着台上的戏子,嘴里乐呵呵的笑着,还不停鼓着手。而一旁的女娃,煞白的脸上点缀着一张红的鲜艳的嘴,就好像祭拜时烧的陪葬娃娃,大晚上的看上去极其吓人。
后来那人回家,得了一场大病,最后死了。乡里人都说他遇见了黄皮子索命,而那天过后,有人发现,那人说搭戏台的地点,是个坟冢,而旁边,有个黄皮子洞。
“这,这是个什么东西。”
道士李被吓得后退了俩步,我摸着怀里的古铜镜,不自觉的向后挪了挪。
“啥个玩意儿哟,给俺滚。”
一阵沙哑的声音从我背后传出,震得我我耳根子有些隐隐作痛,我往回一看,刚才在谷外头见到的老头,正幽幽的站在我身后不远处,他动手整了整帽子,还撇了撇胡须。
那黄皮子被这一声吓的不轻,将身上的袍子一甩,一溜烟就消失在了云雾缭绕的尽头,而它一走,梓妹扑通一声,就摔倒了地上。嘴里大口喘着粗气,一脸惊恐的望着我们。
“俺就说了嘛,天不亮,最好别走。”老头故里怪气的,从我身后慢悠悠的走过来,皱纹横生的脸上勾起一丝微笑,乐呵呵的望着我,“又说俺给你带路,你也不等等俺,你这娃子真是……”
老头背着手,幽幽的走在我们前头,转头望着我笑了笑,“这地方晦气,就让俺带你们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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