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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是座孤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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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白日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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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眼角一抹余光,恍恍惚惚见到,原本来着的路上,那些被竹竿撑起的白布衣,似乎多了,而且就这么幽幽的随风而动,在我身后晃晃悠悠的,膈应的慌。

    黎明快要升起,但是这山谷的浓雾依旧没散,隐约的,我就觉得这周围泛起一股森森的寒意。大清早的这俩老头就坐在这了,这本来就不正常,现在周围的环境让我觉得,似乎有着说不清的诡异。

    “算了,我们赶的急,就先告辞了。”我没准备跟他搭话,卷着裤头就准备离开,可才走了那么三俩步,发现身后的梓妹和道士李,却已经没有反应,愣愣的坐在那里看老头下棋。

    “你们走不走的,不走我走了。”

    本来周围就感觉有些诡异,他们这么一闹,我顿时有些生气。踩着地上的石子,朝他们嚷嚷了一下,见他们没反应,我还过去扯了扯道士李。可我往回走,明明就隔着几米的距离,却就是走不回去,像是喝醉了酒,在原地打着转。我抬头望了望老头,他依旧乐呵呵的望着梓妹,连道士李的目光也被他手里的棋子吸引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以前朋友给我说的,这附近的东西邪乎,这么想着想着,我背后的冷汗就不住的流,头皮也隐隐发麻。老头依旧是悠闲的动着棋,蘸着口水,不停的嚼着狗尾巴草。

    “来嘛来嘛,下了这盘棋再走,早晨山里雾大,走不得。”老头依旧劝着我,手里不停地动着棋,他对面的白胡子老头依旧一动不动,但是我看的很清楚,棋盘上的棋摆的很齐,像是俩人正在博弈一般。

    我此时虽然害怕,但是怕也没有用,我干脆心一狠,“不走了,我不走了。”我跺了跺脚,站在了原地。

    “这就对了嘛。”老头嘴里的狗尾巴草一晃一晃的,见我留在了原地,爬满皱纹的脸上,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我,看了一会儿,微微翘起嘴角,笑了笑,“就坐这吧。”

    老头话音刚落,我就感觉腿上的那种束缚感突然消失了,我试着抬了抬脚,发现可以动了。岸上晃晃悠悠的白布衣比比皆是,我心突然一横,摸着兜里的铜镜,一脸正色的望着老头,“你到底是谁?”

    “俺老了,也记不清年月咧,不过是谁不重要,反正俺也记不大清咧。”老头抿着发干的嘴唇,凹陷的眼皮眯成一条缝,像是在回忆着什么。“来咯,先跟俺来一局。”

    “我又不认识你,何况我还要赶路,请恕我不奉陪。”

    “不急不急。”老头动手将散乱的棋子重新铺好,俩眼直勾勾的望着我,“一回生,二回熟。”

    我瞟了瞟梓妹河道士李,可他们的表情木讷,脸色就像是霜打了一样白。愣在原地,也没个声响,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棋盘。我觉得此时气氛似乎凝结了,周围也是静的出奇。

    “俺喜欢说故事,你陪俺下棋,俺就给你说个故事,好不好。”老头转过头,对身前的白胡子老头嚷了一句,“你先让让,客人先来。”

    那个白胡子老头开始自个儿慢悠悠的从石头上移开,似蹲似跪,以一种不协调的姿势,缓缓的挪在了一旁。双手拄着棍,一身白衣在河风中隐隐飘荡。他这一挪,我顿时就给吓到了,那双拄着麦秆子的手,枯萎的像根枯树枝,指尖黑黑的,像是沾上了污垢,最恐怖的,是他这么一动,我看清楚了他的脸。

    那是一张枯的只剩下头骨的脸,枯槁的脸皮死死的贴着骨头,一点肉都看不到,那圆突突的眼球,带着深深的血丝,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向外耷拉着,眼瞅着就要掉出来了。更诡异的是,就在我瞅着他的一瞬间,他那抡圆的眼珠子,似乎朝我的方向转了转。

    我头皮一麻,差点叫出来,可我眼睛一闭,再张开的时候,发现那白胡子老头突然不见了,一席白衣之下,只有一根麦秆,就和岸上其他东西一样,只是一件白布衣,挂在麦秆上随风飘动着。

    这一瞬间,我眼珠子都快抡圆了,这老头,一直在跟一件布褂子下棋,这得多瘆的慌,他究竟是人是鬼?

    “来嘛,你先动。”老头沙哑的像公鸭嗓般的声音一出,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一个机灵,我感觉从头凉到了脚板底。可老头依旧是皮笑肉不笑的望着我,就好像是强挤出来的笑容,让我看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我不会!”我的心毛到了极点,我根本不敢坐下,更加不敢动棋,我愣愣的望着老头,双腿不禁的软了一圈。我想跑,却愣在原地动不了。

    “莫慌,莫慌。”老头又从地上重新拔了一根狗尾巴草,含在嘴里吧嗒吧嗒的嚼着,“俺只是提醒你,山里不安全。这样吧,你跟俺下棋,你赢了,就离开,你看中不?”

    我双腿打着颤,也不知道是被吓蒙了,还是真的妥协了,我感觉胯下一软,扑通一下就坐到了石凳上,身前的,就是那个布满皱纹的脸,还有那邪得诡异的笑容。

    “你到底是谁?”我抡大了眼睛,感觉气也喘得难受。

    “俺说了,日子过得太久,俺也记不清咯。”老头从瓮里拿出一颗棋子,慢慢的放在棋盘上,“要说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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