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的彩钢房内是一片冰冷,唯有那浑黄的灯光24小时不间断的照耀着这狭小的空间。
我吃饭的时候它照着,我睡觉的时候它照着。我撒尿的时候它也照着,就连我拉屎的时候。它还照着。
我被这从未熄灭过的浑黄灯泡折磨的几近崩溃,几次冲到门前,用力拍打,大声嘶吼着让他们放我出去。
可是没有人理我,我就好像一个被遗忘的人一般,被丢进了角落里。无人理,无人会,唯有与这浑黄的灯光和孤独绝望为伴。
在这昏暗的彩钢房内,我看不到日升月落,完全没有时间观念。总之,我有一种我似乎被关了很久很久的感觉。而就在我即将坚持不住,马上就要崩溃的时候,终于有人打开了门。
我豁然抬头,只是,当我看清来人之后却瞬间一怔。
白胖子穿着一身干干净净的中山装。笑眯眯的站在门口,手里还端着一个餐盘,餐盘上有一整只烧鸡,还有一瓶二锅头。
“兄弟,饿了吧?”白胖子笑眯眯的走到了我的面前,将餐盘往我面前一放,然后抽了抽鼻子,说:“这里怎么这么臭?”
说罢,他便看到了放在角落的尿桶,先是一愣,随即大骂了一声:“草,拿我兄弟当什么了。真他妈当犯人吗?”说罢竟气冲冲的冲了出去,过了一会,就听白胖子在走廊里大吼大叫的,也不知在和谁发火。过了一会,就有几个当兵的进了屋,将桶拿了出来,又喷了一些空气清新剂,但白胖子还不满意,竟然一把拉起我,直接向外走去。
我有点害怕,这么长时间被囚禁在这彩钢房里,我发现,我竟然对那扇门产生了一股恐惧感。
我有些……不敢走出去!
“走啊,你小子傻了啊,才几天啊,就怂成这样了,你干掉那千年老鬼的时候多威风啊,草,亏我那时候还偷偷的崇拜你呢!”白胖子大骂了一声,随即使劲一拽我,一把就把我拽出了屋子。
外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处皆有铁门,看样子里面应该和我这个屋子的情况差不多,就是不知道这些屋子都是做什么用的,难道,也囚禁着什么人吗?
这时,有几个穿着便衣的人围了过来,那带头的一脸谄笑,搓着手,笑眯眯的说:“大师兄,你看,这上面有命令,他不能出这个屋啊,你说你把人给带出来了,哥几个有点难办啊!”
“谁他妈你大师兄!”白胖子一把将我推到身前,说:“这他妈才是我兄弟,在大墓里救过老子的命!”说罢一把推开了那人,说:“以后别他妈说你认识我,妈的,亏得老子以前还帮过你的忙!”
那人被白胖子骂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哭丧着脸跟在一旁,我见状有些犹豫,这些人都是给公家办事的,上面既然下了命令,那白胖子私自把我带出去,这些人肯定要受处分。
想到这里我就说:“白哥,算了,咱们回去吧,那里冷是冷了点,但至少还有个睡觉的地方!”
“啥?回去?”白胖子不解的看着我,说:“你真他妈被关傻啦?那地方是人呆的吗?彩钢房,白天被太阳晒得滚烫,晚上又冷冰冰的,再好的身体也熬出病来了,不行,你必须跟我走,没事,这帮人不敢拿我怎么样!”
说罢不由分说,拽着我就走,我一脸歉意的回头看了那人一眼,他摇头苦笑,说:“那要不这样行不行啊,我给他安排一个新房间,但是依然得锁着,这地方是禁区,除了咱们体制内的人,还有军方的人,是不能乱走的啊!”
白胖子闻言想了想,说:“那得有海绵床,一日三餐都得有肉,中不中?”
“中,中!”那人紧忙点头答应着,白胖子又用眼神询问我,见我点头,才‘嘿嘿’一笑,便让那人带路。
那人闻言有些为难,说:“那屋子在别处,得从这里出去,要不,给他套上头套吧?”
白胖子闻言眼睛一瞪,但却没发火,只是说了一句:“那行吧!”
白胖子说完之后便有人给我戴上了头套,随即白胖子用肉乎乎的大手抓着我,带着我七拐八绕的,似乎是出了彩钢房,又在外面走了一会,才进入了一个屋子。
当头套被拿下来之后,就见这里竟是一个卧室,有单独的卫生间,最主要的是,竟然还有电视。
“这还凑合!”白胖子点了点头,然后对那人说:“弄点吃的来,多整点肉,对了,还得有酒,我和我兄弟有话说,得喝点!”
那人闻言颠颠的就去了,待人走后,我忍不住问:“他谁啊,似乎很怕你?”
白胖子闻言谄笑,道:“都是体制内的,给国家办事的,以前在我们龙虎山学过一点皮毛,现在混成了一个小主管,但在老子面前也别想摆威风!”
我闻言暗暗咂舌,那人,竟然也是修身界的?还是师承龙虎山?
怪不得那么怕白胖子呢,白胖子可是龙虎山的大师兄啊,地位超然,估计一般弟子都得怕。
“兄弟,这些天,他们没为难你吧?”白胖子问我,我闻言摇了摇头,说还好,白胖子点头,说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