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新圩、苏鼎宇都没有立即休息,稍微洗簌了一下,换了衣服之后就出了门,招了一辆出租车前往离展馆不远的一家酒店。他们是去与双州市湖绣艺术品公司的领导见面,明天还得借助他们参展的资格混进展馆呢。
苏鼎宇他们的电话机就是准备放在这家公司的湖绣和其他工艺品、装饰品里一起展览,就是合同签订什么的也由这家公司负责,因为姜新圩他们的飞讯技术公司虽然是外资企业,但因为成立的时间实在太短,他们的进出口权还没有办下来,暂时只能挂靠一下。
到了这家酒店,接待他们两个的人叫林信台,是双州市湖绣艺术品公司的副总经理。除了林信台这个老头,他身边还有一位中年女性。通过介绍,姜新圩知道了这个戴眼镜的、知识分子形象的女子叫王小梅,是公司主管工艺品设计的工程师。
在酒店包厢入座后,苏鼎宇客气地问道:“林总,今天销售情况怎么样?”
林信台笑了笑,说道:“就这样。每年都来参加一次,好的时候一天能签订上万美元的合同,不好的时候也就几百几千。昨天还卖了三千美元的绣品,今天却连一千美元都没有。”
虽然说是不足一千美元,但林信台没有任何沮丧,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成绩。
旁边的王小梅说道:“林总,我们就是太老实了。省工艺品公司的人太不厚道,每次有外商走过来,他们就派那个会英文的女孩过来跟外商打招呼。她有年轻又漂亮,穿的又……,外商还不都过去了。你应该向他们的主管领导反映一下,再这么搞下去,我们还做什么生意?连展位费都赚不回来,还不如不来呢。”
林信台没有附和她,也没有反驳她,只是笑了笑,对苏鼎宇道:“来,喝酒,喝酒。工作上的情绪不要带到吃饭中来,否则容易生胃病。”
来不来展览可不是你能决定的,是上级分配的政-治任务,很多企业想来还来不了呢。
王小梅却不依不饶地说道:“他们不就是有省商贸厅做后台吗?我们也认识省商贸厅的领导啊。他们的产品还没有我们的好呢,设计老土,几十年一个样,我真替他们害臊。”
林信台笑着问道:“就算我们把他们今天卖出的订单抢一半过来,能有多少?真闹起来,还不是让别人看笑话?你啊,还是老老实实搞技术吧,我们来展销,也就是让别人看看,争取留下一个印象,什么时候能签下多少大合同?”
说到这里,他转头对姜新圩问道:“姜总,你还没到二十岁吧?就当上了主管技术的副总?真是了不起,想当初我是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没进厂当学徒呢。……,你认为你想出的这个主意真的有效?外国佬真的会买你们的电话机?”
姜新圩说道:“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广交会只有三天就结束了,再找组委会要摊位什么的肯定不可能。再说,你也知道我们是紫安市的,走正常渠道我们根本就没有资格进来,只好采取这种办法。就算不能销售出去产品,也正如你刚才所说,我们把我们的产品让别人看一下,让别人留下一点印象,也许将来就有人找上门来,是不是?”
林信台点了点头。
旁边的王小梅却将不满对准了姜新圩,说道:“姜总,你真是想象丰富,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湖绣是我们的主打产品,这个摊位连为主的商品都没有人过来看,谁还会看你们的电话机?看到人还会说我们湖绣艺术品公司不务正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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