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看,就看到上面写到:上午陪我去个地方,到时候从公司出发。
我不清楚袁泽到底要我陪着他去哪里,但总觉得他的口气还挺慎重的,就特意挑了套略显正式的衣服。打开窗户的时候,感觉气温陡然就降了下来,把手伸出去,都能感受到秋天的凉意了。
我便折回去,在衣橱里帮袁泽带了件针织衫,我记得昨天他就穿了件衬衫和西装外套出门的。到了铃兰之后,往办公室去的一路上,总能感觉到身旁打量的眼神。
其实,也难怪,公司里知道我和袁泽之间关系的人也不在少数。而且,这种八卦总是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开来的,加上昨天的报纸和媒体那般声势浩大的阵势,想不知道也不可能了。
来的路上,我还没往这方面想,但现在看着这些指指点点的眼神,一时间还真有些不太适应。袁泽跟我不在一个楼层,本来我是要直接去他那里,把衣服送给他的。却在到了设计部的楼层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就下来了。
远离议论纷纷的人群之后,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抱着衣服就准备往自己办公室走。想着还是过一会儿再给袁泽吧,反正他又不会被冻死的。不过,我还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喊我,“许助理!”
我回头一看,竟然是李媛,看她站在那里没有动弹的架势,我就只好朝着她的方向走过去了,“李经理,找我有事吗?”
李媛瞟了一眼我手里的衣服,就递给我一个小袋子,“关毅衡感冒了,麻烦你把这些药给他,用法用量上面都标明了……还有……”
李媛说着说着,忽然停了下来,表情有些怪异,我带着些疑惑问道,“李经理,还有什么?”
李媛四处看了看,又清了清嗓子,才不自然地说道,“那个……关毅衡他……可能会有些怕苦。所以,你得在办公室盯着他把药给吃了。”
“怕苦?”说着话的时候,我脑海里就同时浮现出三个生动的画面来:一张是我们关大师喝醉酒,顶着个冲天炮发型的呆萌样;一张是关大师因为怕苦拒绝吃药的眉头紧锁样;还有一张是关大师在医院里鬼哭狼嚎地嚷嚷着不要打针的逗逼样。
想着想着,我就憋不住笑意了,李媛狠狠地剐了我一眼,“许助理,我奉劝你最好提前把笑意都给释放了。要是一会儿在你们关设计师面前这样笑的话,我保证你很快就会被轰出来的!”
李媛的话让我很快收住了笑意,应了声“知道了”,就准备转身离开。她却“喂”了一声,指着我手里的东西说道,“你难道就不需要我捎点什么东西吗?”
我愣了一下,就递了过去,“那就麻烦李经理了!”
李媛没有应我,只是在临转身的时候,突然没来由地说了句,“许可,虽然我到现在依旧没发觉你身上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但相比景欣来说,我倒是宁愿是你在袁泽身边的。只是,希望你坚守到现在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觉得在我们袁总的身上有利可图!”
“景欣的事情,你不用太放在心上,在袁明宇的眼里,她不过是个用来进攻的工具而已。是工具就总会被淘汰的一天,所以,我劝你平时还是多花点心思在工作上。毕竟,让自己变的对于男人来说更有价值,也是自身魅力的一种。”
这大概是我跟李媛见面以来,她说的所有的难听的话中最好听的了,有点安慰也有点忠告的意思。我对着刘海用力地吹了吹,转身就进办公室了。
先是谨遵我们李经理的教诲,监督关大师吃药。那过程真是惨烈到不忍直视,关大师既不想在我面前丢了他伟岸的形象,可是又真的是打心底里惧怕。那皱地像个包子似的脸,差点没让我憋笑憋出内伤来。
所以,当后来关毅衡又恢复了一贯高冷,给我布置任务的时候,我总忍不住跳戏地想到他刚才那张脸。但是,又不敢在办公室明目张胆地笑,直到十点多的时候,王浩过来叫我一起离开,我才终于得到点释放的机会。
袁泽昨晚大概是一夜没睡,为了安全起见就没有开车。这倒是让我省点心,因为坐他车太让人有心里负担了。我上车的时候,他已经坐在车里了,外套丢在一旁,衬衫外面套着我早上给他带过来的针织衫,我看着就有种莫名的满足感。
袁泽像是懒的说话,拉过我的手攥在手心里,一路上就一直保持着闭眼的状态。但我能够感觉到虽然很疲惫,但他并没有什么睡意。不过,我也没想打扰他,转过头看向窗外,猜测着袁泽是要我陪着他去哪里。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王浩转过头来叫了袁泽一声,“袁总,到了。”
袁泽保持着那个姿势没动,王浩便转过头看向了我,我正准备说要不让他在车里再休息会儿吧,袁泽又突然睁开眼睛,直接推开车门就下去了。从王浩手里接过来花束之后,才带着我一起朝着里面走去。
我没想到袁泽说让我陪着一起来的地方竟然是墓地,把他身边的人物关系理了理,就明白待会儿要见到的人是哪一位了。袁泽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往上走的时候,步子迈的很沉重。他几次停下来,我都感觉他想要掉头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