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有些担心你,昊王不是普通人,与他相处需要谨慎,你心思单纯,我怕你被他所骗,所以想问清楚些,也好能放心。”
“认识昊王是一件很巧合的事情,期间多有曲折,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至于你担心的事情,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发生,我很相信昊王,他不会害我。”
见她如此信任昊王,呼延瀚漠呼吸一滞,心中酸涩,但面上仍旧笑得温和亲切,好似一位可靠的兄长。他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便放心了。”
他真要转身离开,屋子里忽然传来一声低低的呻叫。
呼延瀚漠反应很快,立即问道:“你这屋子里还有别人?”
孟花朝连忙说道:“我这屋子里怎么可能有人呢?刚才一定是你听错了!”
“我不可能听错,听那声音,应该是个男人,难道你这屋子里进贼了?!”呼延瀚漠神情凝重,“这太危险了,你手无缚鸡之力,万一被那毛贼所伤怎么办?你快让开,我这就进去帮你把他捉住!”
孟花朝想要拦住他,可是他人高马大,力大无穷,她那么点力气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两三下就被他推开了。
呼延瀚漠一个箭步冲进屋子里,他拔出挂在腰后的藏刀,摆出准备进攻的姿态,谨慎地环视四周。
孟花朝被吓了个半死,她赶忙追进来,挡在呼延瀚漠的面前,焦急地说道:“你也看到了,我这屋里真的没有什么毛贼,你赶紧走吧!我现在这副样子和你待在一起,万一被别人看到了,会误会咱们之间有什么奇怪的关系的!我倒是无所谓,但损坏了你的名声就不好了,我可不想让雪娜姑娘生气,我求你快走吧!”
“我们行得端做得正,怕什么误会?比起名声,你的人身安危更重要!我相信雪娜一定能谅解我们的!”呼延瀚漠一脸的正气凛然,他将她推开,大步冲进内室。
内室不大,没有任何遮挡物,呼延瀚漠一眼就看到了被扒光了躺在床上的卓茂意。
呼延瀚漠:“……”
孟花朝捂住脸,完了,这回真成女变态了!她就算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足足沉默了一分多钟,呼延瀚漠才回过神来,他的表情极为复杂:“孟大夫,这位公子是你的?”
孟花朝呵呵地干笑一声:“如果我说这个裸男是自己脱光衣服然后从天而降落到我的床上你信不信?好吧,你不用说了,你的表情已经告诉我答案了,我知道你不信,实话告诉你,他其实是个病人。”
呼延瀚漠半信半疑地看着床上的裸男,问:“病人?”
“对,他就是个病人!”孟花朝的语气极为肯定,“他得了某种不可言说的怪病,必须要进行全身针灸,我刚把他脱掉衣服,还没来得及施诊,你就来了,然后就变成你看到的这样子了。”
呼延瀚漠又看了看她:“既然是针灸,为什么你的衣裳如此凌乱?”
“因为我刚才喝了点酒,有点热,所以我想洗个澡,换件凉快点儿的衣服,”孟花朝凑过去,把衣袖子递到他面前,“你问问,我身上还有酒味呢!”
呼延瀚漠低头闻了闻,的确是有股酒气,她应该没有说谎。
他说:“既然如此,你刚才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呢?”
“因为……因为这位病人身份特殊,他很爱面子,不想让人知道他得了这种怪病。我是大夫,有义务保护每一位病人的隐私,所以请原谅我刚才不能跟你说实话,”孟花朝一口气编出一连串的谎话,暗自抹了把冷汗,她的圆谎技能又升级了,必须要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呼延瀚漠看起来应该是相信了她的解释,他将藏刀插回到鞘中,说:“既然如此,你就赶紧为他施诊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跟我说。”
“不用了,我一个人完全可以了,你还是快点走吧,万一病人醒来了,看到有陌生人知道了自己得了怪病的秘密,一定会很生气的!”孟花朝目露恳求。
呼延瀚漠看了一眼还在昏睡中的裸男,犹豫片刻,还是不太放心孟大夫跟这个裸男单独待在一起。他说:“这样吧,等柔儿回来了,有她帮你的忙,我就能放心地离开了。”
见他态度坚决,孟花朝劝说不成功,只得勉强应下。
她作势去医药箱里拿器具,心里疯狂祈祷,柔儿你可要快点回来啊!姐就指望你来救场了!
且说柔儿这头,她转了一圈,很快就在书房外面找到了西瓜。
柔儿一见到西瓜,就扑上去哭得梨花带雨:“西瓜小爷,大事不好了,卓将军喝醉酒了,正在脱衣服呢!不仅如此,他还抱着孟大夫不肯撒手!”
一听这话,西瓜顿时就变了脸色!
还没等他他开口说话,书房的门突然被拉开,裴九川大步跨出来,冥夜紧随其后。裴九川脸色阴沉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谁抱着孟大夫不放?”
柔儿被吓得俏脸一白,结结巴巴地问道:“王王王王王爷,您怎么会在这里?!”